“没...没什么。”服务生看着他还算清醒的样子,有些结巴:“既然你已经醒了,那我先走了。”
他毕竟是收人钱财替人办事的,这样突然被感谢一番,他还真的是有些不适应。
在他走之后,两人间的气氛变得很是奇怪,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凝滞。
“殷总怎么会在这里?”沈江瑜笑着开口,只不过瞧着还有些尴尬:“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遇见,还真是巧啊。”
她不知道殷寒瑾听见了多少对话内容,只能装作全然不知的样子,打算蒙混过关。
“沈江瑜。”殷寒瑾突然开口,表情平静:“别装了。”
他抬眼,定定的看着沈江瑜:“你是来找穆砚礼的吧?”
话虽然是疑问句,但他的语气却十分的笃定。
“你都听到了。”沈江瑜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恢复成面无表情的样子:“既然这样,你想怎么样?”
她几乎是装都不想装,往日里温柔的语气消失不见,只剩下现在冷漠到近乎无情的模样。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殷寒瑾并不多说,只是难得有些疑惑:“之前的样子,你是不是都是装出来的?”
兴许是酒精的缘故,原先闷在心里的话在这一刻,全部都通过酒精的作用挥发了出来。
“实话跟你说吧。”沈江瑜勾起一抹浅淡的笑,眸中浮现出讽刺:“我从一开始接近你就不是认真的,更不用说你爸的那些举动,简直让我恨透你了,难不成你真的想要跟我度过一辈子?别开玩笑了!”
说到最后,她几乎要笑出声了。
不得不说,一个天之骄子爱上自己之后,为了自己做出违抗家庭的举动,实在是让人心生得意和愉快。
她目光紧紧的盯着面前男人的表情,想要看见他因为自己而崩坏的表情。
“我知道了。”殷寒瑾有些疲惫似的微微闭上眼,语气出乎预料的平静:“我们以后不会再有任何关系,之前的事情我也补偿过你了,现在我们两清。”
他虽然话是这么说,但心脏仍旧是一抽一抽的发酸,面上却丝毫没有表现出来。
“这可是你说的!”
沈江瑜求之不得,表情都带上了笑,看着高兴极了。
她早就懒得继续跟殷寒瑾保持联系了,这会能够划清界限,对她后面勾搭穆砚礼,也不是没有好处。
她还想要说些什么,却只听见一声巨响。
门在她面前毫不犹豫的关上了。
而另一边。
殷从稚被甩上床的时候还想要为自己辩解:“穆砚礼!你冷静一下,听我说!”
吃醋的男人向来是最可怕的,从穆砚礼阴沉的脸和那双仿佛要将她吞吃如腹的眼神,就能完全看出来他的心情不佳。
“你说。”男人直起身,手仍旧牢牢的拽着她的手腕不松开:“我听着。”
他眸色深邃,在灯光的辉映下显得愈发神秘,盯着人看的时候,总让人疑心这里面是不是藏着一个黑洞,几乎能将人的魂都给吸走了。
“我今天碰上沈江瑜了。”殷从稚松了口气:“她在我面前示威,说要勾搭你,这件事被殷总听见了。”
她刻意将具体的情况模糊化,更是将自己主动找沈江瑜的事情隐瞒了一部分。
“然后?”
其实按照穆砚礼的脑子,他已经能想清楚整件事情的经过了,但他仍旧平静的垂眸询问。
“你也知道我二...殷总他喜欢沈江瑜嘛。”殷从稚差点习惯性的说出那个称呼,及时转弯:“听到这样的事情肯定难过死了,所以我就陪他去酒吧待会了。”
她说完,这才不易察觉的松了口气。
好在及时反应过来,不然就那‘二哥’两个字一出口,肯定又要被逼问个没完了。
“所以你就这么陪他去喝酒了?”男人的声音低沉,隐约能听出几分不虞:“为什么不接电话?”
后面这句话一出口,殷从稚这才恍然的往兜里一摸,将手机拿了出来。
“我开了静音。”她一边解释着,一边将手机屏幕打开:“加上酒吧太吵了,所以才没听见。”
她看着手机屏幕上一下子闪出的十几条未接电话,心里突然的开始发虚。
“原谅我一次。”她凑过去讨好般亲了亲穆砚礼的唇,冲着他眨了眨眼睛:“我以后出门一定开铃声。”
殷从稚举起右手竖起中间的三根手指:“我发誓!”
男人的脸色还是没有变好看,不过周身的气息已经显而易见的缓和下来。
有用!
殷从稚心中一喜,当即想要凑过去再亲几口,却被男人一把揽过。
“除了这些,没别的想说的了?”穆砚礼微微垂眸,眼中倒映着她不解的脸:“看来还是应该让你更显眼一点。”
他这话说的莫名,让殷从稚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过下一秒,她很快就理解了男人话中的意思。
灼热而细密的吻落在她的脖颈,时不时响起吮吸的声响,细微的水声在房间回荡,听着暧昧极了。
殷从稚不用想都能猜到,自己现在脖颈处肯定是一片狼藉,好在她现在没有上班,不然说不定都没脸见人了。
穆砚礼现在真的像是一个正在辛苦耕耘的园丁,正孜孜不倦的在她的脖颈上劳作,种下一颗颗草莓。
“等...等等!”殷从稚实在忍不了了,将男人毛茸茸的脑袋推开:“穆总要是不行,不如让我来?”
她张扬的挑眉,微微扬起下巴,一副十足的挑衅模样。
男人最不允许自己被说不行,而穆砚礼也同样如此。
“是吗?”男人的声音低沉,带着些许粗喘:“看来还是要让你加深一下印象了。”
话音刚落,他高大的身躯随即覆盖上来,将灼眼的灯光都给遮盖了大半。
而殷从稚其实在刚说完那句话的时候,就已经后悔了,但面子不允许她说出讨饶的话。
两人很快便拥吻在一起,呼吸交缠之间,周围的气温也在随之升高。
明明是在空调房里,但两人的身上都已经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做到最后,殷从稚几乎已经累的说不出话了,甚至连手指都没了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