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男俗女 第158章 甘之如饴

作者:闲鱼不咸 分类:女生 更新时间:2025-02-21 02:5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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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后,伦敦。

窗外的大雨淅沥沥的下。

推门进屋的第一反应,秦阮习惯性打开电视,声音调到最大。

英文的播报声挤满整间不算大的屋子,假装的热闹且能暂时弥补寂寥。

让她有点归属感。

沏好杯咖啡,秦阮坐在窗前朝外远眺,繁华的街道上车流不止,人头攒动,伦敦的热闹繁荣又跟国外不太一样,更像是披着一层盛装的不夜城。

两年时间是一场梦,一场醒不来的梦。

有无数个夜晚突然惊醒,她脑子里都是蒋厅南掐着她脖颈,撕心裂肺的样子。

但梦醒,冰冷空旷的屋子又提醒着她这不是梦。

嘴边的咖啡凉了,她起身倒掉。

又进厨房重新冲了杯热的。

倚着灶台,秦阮浅浅酌了一口咖啡,咖啡的醇香在唇齿间蔓延扩展。

其实她并不太爱喝咖啡,在国内养成了刁钻的习惯。

她觉得咖啡太苦。

这东西就像是烟酒,味道并不一定好,胜在能排解情绪。

“叮咚……叮咚……”

门铃响起时,秦阮刚搁下手中杯子。

季醒的电话也适时打来,她睁着眼轻睨了瞬,转而按下接听键,季醒开腔低沉悦耳,音质似缓缓拉动的琴声:“阮宝,生日快乐。”

她听得一愣,顺势去看墙上的挂历:六月十五。

不闻声,季醒打趣道:“怎么?我远从港城千里迢迢来给你过生日,你门都不给我开?”

“来了。”

秦阮裹上件薄开衫,走到门口去开门。

“生日快乐。”

季醒满怀拥抱一捧香槟色的玫瑰,那捧花比他人还大,只露出一张骨相优越的面孔。

他应该是走得急,两颊微红。

一笑两排洁白整齐的牙齿乍现。

秦阮往侧面退了半步多,让出道:“进来吧!”

她没想到季醒会来。

季醒先进门,放好花,方才从身后搂住她盈盈可握的腰肢,掰着她身形转正,对于男人的亲昵,秦阮半年还没适应,她没推开,是定在那无所动作。

她能感觉到他贴近,衬衣里块块成型的形状。

房间里只有彼此的呼吸,秦阮提声问:“怎么来前没给我打电话?”

“你那么忙,怕打扰你,所以就想着给你个惊喜。”

季醒蹭了蹭脸,嘴跟鼻都蒙在她颈窝,声音沉哑。

听着好似他很疲倦。

“最近设计稿确实急。”

秦阮连续几个晚上都在熬半通,凌晨三点睡,早上七点多起。

她入职HT,设计总监很是器重,欲要提拔她做东亚总区的副总监。

秦阮对这个职位十分看重,她也是想趁机一炮而火回国发展,或许能脱出去单干。

季醒圈着她腰抱着不动。

秦阮背对人,分不清他是睡着还是在眯眼凝神。

她试探性的转动下身,男人胳膊收紧,他压着的脸抬起,一双内双硬是熬成外双,季醒睁了睁:“昨晚跟前晚连开了两个通宵的会,这会儿有点困。”

他那那只是困,胡茬都熬青了。

秦阮说:“你先去休息会,好了我叫你吃饭。”

“没事,说好的陪你过生。”

睡一觉指定就赶不上时间。

“饿不饿?”

“饿了。”

“我去给你做碗面条,你在这躺会。”

“嗯。”

季醒熬得通红的眼看着人那叫一个深情,秦阮生怕陷进去,率先别开视线脱身,她囫囵的在冰箱里寻了番,找到点零散的食材勉强能凑一碗鸡蛋面条的。

在这边她很少会自己下厨,要么是跟着公司吃,要么是在外边吃。

吃惯了,厨房就成了摆设。

秦阮特意在面条上多铺两个鸡蛋。

季醒懒懒往她那张小沙发中蜷着,沙发的长度刚好够到他小腿,剩下一截悬空在外。

他睡颜很乖腼,睫毛沉阖,呼吸均匀。

大半张脸遮在胳膊下,季醒睡觉不喜欢光。

秦阮拉上窗帘,又把屋里那盏大灯掐灭,只留了一盏壁灯。

取着张薄毯往他身上盖,忽地一只手掐住她手腕。

原本沉睡的人睁眼,四目相抵的盯着她。

也就是一瞬,秦阮手指松开,但季醒拽着她手,他稍加力道拉住她往沙发里陷,她顺势坐下,眼睛透出三分警惕:“我刚给你煮了鸡蛋面,你醒了起来吃点。”

那么聪明的季醒,怎会看不明她的意图。

他故作不矜持的拉近她:“阿阮,亲我口。”

秦阮还没卧躺进他怀中,只是胳膊相依偎着。

但季醒嘴里的呼吸尽数喷洒在她面上,挠得人心痒痒,又发热。

迟疑了两秒,她出声:“季醒,你别闹。”

“我没闹,认真的。”

秦阮面对面,看着他:“那你说,你看上我什么了,我结过两次婚,还流过一个孩子,而且我前夫还是你同父异母的亲哥哥,你到底看上我哪一点?”

她就差说看上她哪一点,她改。

季醒沉默了,不过他的眼睛没动,仿佛比之前还深红几分。

他伸手,掌心朝里的笼住她后脑勺,勾着她人继而往前带。

秦阮真怕他一口亲上来,她躲无可躲。

大概是半年多前,季醒忽然来到伦敦找到她。

她不知他的目的性。

处处提防警惕,季醒使出浑身解数,逼得秦阮不得不信任他。

准确说,他们是生死之交。

那时秦阮去看极光,因意外差点回不来,是季醒得知消息后不顾路程艰阻,硬生生给她劈出一条生路,把她从燃着熊熊烈火的车里救了出来。

“秦阮,爱你根本就不需要理由。”

人生里最可笑也最刺激的事,莫过于毁在秦阮手上。

玩鹰的人最后被鹰啄瞎了双眼,季醒甘之如饴。

秦阮提着气息:“你先放手。”

季醒没强求,挪开手指,甚至还退出去两步,玩味的眼神:“你要是对我没感觉,你早躲了,况且你跟蒋厅南是过去式,我季醒没那么计较。”

他有种要戳破一切的架势。

就像季醒问她的:两年时间还不够吗?

蒋厅南有那么难忘?

秦阮不是忘不了蒋厅南,而是无法以这样的方式跟季醒好。

她会时刻提醒自己,这只是在报恩。

人一旦陷入这种循环中,爱就不能纯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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