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的应该没错,但它对虔诚的我主信徒无用。
要知道,罪殖巢母最厌恶的便是亵渎我主的人,祂的一生都在为我主惩罚渎神者,当然,也包括祂自己。
所以祂才会被称为我主的戒鞭,但这个称呼不是我主赐下的,而是漫长历史中了解歌莉丝知晓祂存在的信徒们给祂冠上的荣誉。
我知道你是个牧师,缺少必要的应敌手段,哪怕是嫁接别人的命运,也未必每局试炼都有合适的机会,所以这个东西大概很适合你。
至于如何免除自己的自罪者标记,如果你觉得很棘手,那不妨考虑考虑吹响我送你的哨子。
我想我有足够的能力,让你想免除几个,就免除几个。”
“......”程实脸都僵了,他很想对这种“朋友的关心”说声谢谢,但又怕自己的谢意让朋友会错了意从而关心太过,以至于把程家后代都关心出来,于是无奈之下只好沉默以对。
可无言片刻后,他想了想,还是郑重的说了一声:“谢谢。”
胡璇微笑颔首,似乎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她看着程实继续说道:
“说实话,从神遗器本是从神陨落后的产物,可如今歌莉丝明明已经从神柱上消失,那便代表着祂复生了,可这自罪者的遗恨却又没有消失。
所以我对祂的状态很是不解,再联想你所说的试炼,我在想,是不是祂们之间仍有博弈,只是博弈的结局还未显现?”
程实眉头一皱,觉得胡璇说的很对。
诞育、污堕和时间一定是在博弈,至于内容是什么,除了祂们,大概没人知道。
哪怕胡璇再靠近诞育,她终究还不是真正的永恒之日,所以她能了解到这个程度已经很厉害了。
“你变了,变的更加智慧,也更加从容。”
胡璇笑笑:“我还以为你说我变美了,难道我不美吗?”
“......”
“我听说阿夫洛斯是欲望的主宰,是祂们之中最美的存在,既然你见过她,那我想请问,她和我,谁更美,或者说谁更吸引你?”
“......”
程实很想暂时弃誓去沉默,但想了想还是回了一句:
“阿夫洛斯是男的。”
“?”
这下轮到胡璇发愣了。
她确实不太了解那个对立信仰的欢欲之门,毕竟罪殖巢母也不过是她刚刚得知的诞育令使,只是因为歌莉丝明显是女性所以她才下意识的认为阿夫洛斯也是女性。
可她没想到,阿夫洛斯是可以随时变换性别的。
所以程实这话没说错,只是说了一半。
或许对于诞育阵营来说,男女并没有区别,但对于土生土长的玩家们来说,男女的区别还是很大的。
胡璇错愕之后莞尔一笑,将尴尬隐在了笑容之下。
“夜幕春哨的承载时间有限,不适合长谈,下次我会找到一个更好的媒介来见你,到时候,不要拒接我的电话。”
“......”
“还有,程实,如果你希望在这场疯狂的游戏里留下一点念想,请记得第一个告诉我。
我可以摒弃一切诞育的赐福,为你诞下一个虚无的孩子,你应该知道,现在的我有这种能力。”
“......”
程实麻了,他这辈子都没这么害怕过跟人搭话。
姐你可别说了,你这每一句都够虚无的。
比我还虚无。
看着程实讪讪的样子,胡璇再次灿烂的笑了。
她的身影在巨日渐隐中慢慢消散,到最后只给程实留下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