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早上五点半。
陈洛顶着苍白的脸色从床上爬了起来,心口处传来的窒息感让他苦笑不已。
这颗心……
说经造也经造,甭管受再大的刺激,都会不会危及到他的生命。
说不经造也不经造,稍微紧张点,或者睡眠不足,都会让他感受到强烈的窒息感,不要命,但难受。
两世为人的陈洛其实心理特别强大,正常情况下,没有什么事可以让他产生紧张的情绪,唯有和宁染相处时,但凡亲密一些,他都会紧张。
来到镜子前,陈洛被吓了一跳。
镜子里的他面色苍白如纸,跟马上要嗝屁似的。
“系统,生命清零之前,我不会死对吧?”
为了以防万一,陈洛还是和系统确认了一下,天大地大,小命为大。
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系统:“理论上来说确实如此,不过前提是宿主不能找死,比如说你没事跳个楼玩玩,就算有系统,你也活不了。”
陈洛暗暗翻了个白眼。
没事跳个楼玩玩?
听听,这他妈说的是人话吗?
等等,系统好像本来就不是人,那…没事了!
有了系统的确认,陈洛才算是彻底放下心来,洗漱完便敲响了父母的房间门。
没一会儿,陈朝阳迷迷瞪瞪地前来开门,看到门外的儿子后,回头看了眼墙上的钟表,愁眉苦脸地抱怨道:“小洛,你这也忒早了,现在外面天都还没亮呢。”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早起的人儿有钱赚。”
陈洛笑着催促,“爸,快去洗洗脸,收拾完咱们就出发。”
陈朝也没再说什么,回房间换了衣服便一头扎进了洗手间。
没办法,定金已经交了。
毕竟是几万块钱的生意,确实马虎不得。
等陈朝阳收拾完,已经早上五点四十五分,这会儿外边的天已经没那么黑,距离大亮不远。
陈洛背上包,前脚刚迈出家门,后脚注意到角落中蹲着一道黑影,这个发现顿时给他吓了一跳,“卧槽…诶?小染?”
当他看清黑影的真容时,不由瞪大眼睛。
宁染踉踉跄跄地站起身,“洛哥哥,我也想和你一切去盐城北郊,可以吗?”
陈洛上前,碰到宁染小手的那一刻,冰凉触感让他眉头高皱,“在这里等多久了?”
宁染心虚地低着脑袋,“没、没等多久……”
“快说,不然不带你去。”
“一个多小时。”
陈洛既生气又心疼,虽说现在是夏天,但夜里还是很凉的,他在宁染额头上点了点,“傻不傻?想去就跟我说,至于偷偷一个人在这里等吗?”
一旁看戏的陈朝阳咳嗽了声,“怎么说话呢?小染是女孩子,你小子说话注意点,别那么凶,凶哭了,你哄得住吗?”
陈洛回头看了一眼父亲,“爸,你能不能别说风凉话?”
陈朝阳耸了耸,冲着宁染眨了眨眼,“小染,以后这小子再凶你,你就跟陈叔说,我揍他。”
宁染连忙摇头,“陈叔,洛哥哥这是在关心我,不是凶,你别揍他,也不能揍他。”
声音虽软,可眼中的维护之意却极为浓郁。
陈朝阳咂了咂嘴,闭嘴不谈。
多这一嘴干什么?
现在好了,吃了一嘴狗粮…不过,这狗粮味道真不赖,甜丝丝的。
陈洛脱下外套,披在宁染身上,握住她的手这才下楼。
跟在后面的陈朝阳,嘴都快咧到耳后根了。
此时此刻,他心里只有一个感想。
不愧是我儿子!
出租车里,陈洛和宁染坐在后排,陈朝阳识趣地坐在了副驾驶。
一路上,陈朝阳和出租车司机聊的热火朝天,反观后排处,极为安静。
上车没多久,陈洛困意袭来,往车窗上一栽便睡着了。
过了没一会儿,宁染偷偷瞧了眼前方,见没人注意后面,便小心翼翼地拉过陈洛,将他慢慢放倒,枕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陈洛虽然很困,但毕竟是在出租车上,噪音很大,根不睡不安稳。
宁染一拉他,他就醒了。
脑后传来的柔软触感,让陈洛眉头微动,哪怕没睁眼也猜到发生了什么,不由暗暗感慨。
一方面感慨宁染的主动,另一方面感慨宁染的…腿。
太软了,跟果冻一样QQ弹弹。
还有她的手,胳膊,哪里都很软,整个人都是香香软软的,怪不得总有人说女生是水做的。
枕着宁染的腿没多久,陈洛的困意再次袭来,还没等他睡着,垂落的左手便被一只小手拉起。
下一秒,他就感觉到入手之处,滑中透着软,软中透着滑。
这个触感是那么熟悉,熟悉到陈洛瞬间就猜到了答案。
这是…宁染的腿,而且还是裹着黑丝的腿!
陈洛嘴角隐晦地扯动。
车上还有其他人,她怎么敢的啊?
宁染就是这么做了,她的脸红得吓人,却没有一丝迟疑,眼中唯有坚定。
这一枕,这一摸,就是两个半小时。
到达目的地后,宁染低头凑到陈洛耳边,“洛哥哥,到地方了,醒醒。”
陈洛睁开眼,入眼之处便是两团高耸,心跳蹭地一下便开始狂飙,他猛地一下坐起身,紧接着两股热流从鼻间流下。
意识到不对劲,他快速下车,往路边一蹲。
由于陈洛动作太快,宁染并未发现什么,等陈朝阳付完车费后才下车。
等出租车离开后,宁染见陈洛一直蹲在路边也没动静,疑惑地走上前去,当看到陈洛捂着鼻子的指缝中渗出血迹时,清眸瞪大。
“洛哥哥,你怎么了?”
宁染焦急的声音,引得陈朝阳快步而来,看到儿子此时的模样后,也被吓了一跳。
“小洛,你这是…咋了?”
“没咋,流鼻血了而已,没多大事。”
宁染满脸担心,整个人几乎贴在陈洛身上,“别逞强,身体最重要,如果不舒服一定要说出来。”
出发时天还没大亮,光线比较差,所以陈朝阳并未注意到宁染的穿着,现在看到宁染腿上的丝袜时,不由一愣。
这种穿着在年轻女孩身上很常见,但在宁丫头身上还是头一次,再加上儿子流鼻血的插曲……
作为过来人,陈朝阳瞬间明白了一切,心里那叫一个恨铁不成钢。
这小子……
真没出息啊!
我没有这样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