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圣座命 第71章 不自在

作者:竹上猪猪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5-02-05 08:1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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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形大汉是张贵通过比武打擂刚提拔的,芝海寨百卫赵福成。

团练兵的百卫是正九品,副百卫是从九品。

别说张贵了,就算平阳郡城的军府也没权利把没功名的白丁,直接提拔成官身。

但作为兵寨都督,张贵却可以在麾下职守有缺时,向平阳郡军府建议提拔谁。

至于郡军府同不同意他根本不管,名头先叫起来再说。

而剩下的那些兵卒,是张贵从‘芝海寨’上千青壮兵丁里选来,卖相最好的。

台词动作也早就排练过。

只是事到临头真做出来,他却觉得面红耳赤,后背发麻。

这其中原由倒也很好理解,自古以来‘乡人难欺’。

这里的‘欺’有着欺骗、欺负的双重含义。

就是说,一个在家乡从小到大平平凡凡的小人物。

突然有一天时来运转,成了气候。

外面的人会怕他、敬他,他也自觉很了不起,威福自用的自自然然。

但在家乡邻里亲朋眼中,这个大人物最初必然先入为主仍是屌丝形象。

而那个大人物返乡,看到熟悉的街坊朋友,第一时间也绝对摆不出谱来。

比如张贵,只能硬着头皮故作深沉的点点头,不等悬梯搭好就直接纵身跳上了岸。

但岸上更是难呆,议论句句刺耳:

“那,那好像是倸央嫂家的小子吧。

我是听说他出息了,但没想到一下子这么大发法。

这不跟戏文似的穷小子一步登天了吗!”;

“呵,鱼市买卖关张,我来捡几条蛤蟆鱼、小虾米,没想到看到活景了嗨。

那兵船占得好像是七福家的泊口。

一会他的大船回来要打起来,就热闹喽。”;

“想什么呢,你都说那是兵船了。

人家穿着鸳鸯袄,带着铁盔,别着短刀呢。

你还打起来。

当咱们平阳张家还是四维老祖宗总理天下,调理阴阳。

每逢年节‘万将首’都得来递帖子,自称门下走狗的好时光吗。”…

这种情况下,张贵只能当自己的耳朵聋了。

看到熟人,别人不打招呼,他就抬着脸装没瞧见。

焦急的等待着兵船上的手下赶紧下来,去办正事。

结果小兵还没下完,一个极度熟悉的身影怯生生的凑到了跟前,

“贵贵哥,是你吗?”

张贵闻言低下头,尬笑着回望大舅母家的五表妹倸央纱,

“才三五天没见,纱纱就认不出表哥了吗,真是伤人心。

哈哈哈,表哥玩笑而已。

正月十五,鱼市都关了,你怎么跑这来顽了?”

“我阿姆让我找四姐回家。

我找来找去就找到这里来了。

看见贵贵哥你做了官回家,好威风,才认不出的。”

“是吗,哈哈哈。

外面天冷,纱纱你快回家吧。

你四姐跑不远,一会自己就回去了。

对了,等一会我回带着人回家里搬几缸鱼虾酱。

你回去让你姑姑跟娘和二娘准备好。”

倸央纱亲姐姐倸央姡林是张贵几个表妹里,相貌最出众的。

老娘倸央多洁曾经几次想要撮合张贵,跟倸央姡林来个亲上加亲。

变相的让张贵收收心。

结果张贵因为前世的禁忌,实在不愿近亲那啥,只好装聋作哑的不予回应。

倸央姡林也偏爱文质彬彬的书生型男,对表哥这种内秀到骨子里的表面平凡型毫无兴趣。

事情也就自然而然的没人提了。

近些天,张贵曾经无意中看见,倸央姡林跟一个少年感十足的清秀学生散步。

想来今天又去浪漫,忘记了时间。

“真是青春洋溢的好时光啊。

哎,同样的年纪,人家谈情说爱,看灯笼,放烟花,吃元宵,点花灯。

我确要为了掩盖犯罪证据,绞尽脑汁的奔命。

真是同人不同命。”

这时麾下兵丁终于全都下了船。

张贵急忙率领着他们,绕着平阳镇满世界溜达,购买几千人过节应用之物。

花钱真如流水般畅快。

而‘钱是英雄胆,势是唬人的毛’。

穿着一身正经的八品掌印武将官服,身后跟着成群的兵丁充当随扈,上千两的银钱说给就给,一个楞都不打。

慢慢那些追着瞧热闹的人不再嬉笑,看张贵的眼神渐渐由玩笑变成了羡慕中带着点疏离与敬畏。

与此同时,平阳张家主宅,主屋。

家主张七泰正一脸烦躁的闭目眼神。

他年纪四十出头,留着三缕长髯,双目细长,鹰钩鼻,白面皮。

虽然修行天资不佳,纵横剑术修炼了几十年,却始终难以入味。

但靠着金山银海硬堆,也有了七品‘丙少’的修为。

算是一个名门大族青壮家主的经典配置。

说差吧,没任何毛病;

说好吧,也没太多优点。

四字形容,‘平平而已’。

而最近几日,这位综合平平的新家主,遇到了极大的难为事。

卖给皇商平湖容家的祖上产业‘望北庄’,被人不可思议的洗劫一空。

除了房子,连根毛都没剩下。

正苦恼间,有贴身的仆从轻手轻脚的来到他身边。

柔声禀告道:“家主,容家两位大柜少爷求见。”

张七泰闻言像是点着的炮竹似的,瞬间变得暴躁如雷,

“又来,又来,元宵节也不让我安生!

正月三十一早这两个纨绔子弟,带着那许多手下跑去四阳郡城的青楼厮混。

到了正月十一才回来。

接着半夜里告诉我上万青壮仆从;

成百的管事、护庄;

几十万两的银瓜;

无数的粮食、蔬果种子连同数百辆牛马大车,让人卷包会了。

这么离奇的事情,让我怎么相信。

再说了,我相信又什么样。

庄子又不是我们平阳张家洗的。

干我什么事…”

既是贴身仆从自然熟知主子的秉性,低头站着也不言语。

等到家主撒完筏子才轻声劝道:

“有没有咱们的事,您都应该见见他们,圆了面子局。”

其实不光是面子不面子的问题。

平阳张家的财物危机尚未度过,土地还是得继续卖。

而最好的买主仍然是双湖容家。

此外皇商代替皇家做生意,花的钱自然也是皇帝的钱。

现在皇帝的钱买的‘货’丢了,单纯的讲道理、论对错恐怕很难脱身。

谁沾上都是一身的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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