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三七年,农历二月十四。
阳历,3月26号,星期五。
“嘶嚎”发出一声冷哼,背部肌肤也跟着呻吟。
昨日隐痛,今日酸胀。
不习惯趴睡,身体僵直,针刺麻感侵袭全身,苦不堪言。
这些还能承受,起身那一下,腰部跟折一般。
这不是提醒岁月如梭,而是护肾,远离那些小妖精。
洗漱静心,穿衣照镜。
三十岁年龄。激情,骄傲,奢靡。放纵而少克制,重功利而少内修,有所为而未能有所不为。
脸色虚白,眼边浅浅一丝皱纹,五官较好,不属于超帅,但是也绝对不是难看那一系列。
依惯例徐步而行,到王伯早摊而止。
白胖包子,皮薄看的到肉馅。桶里皮蛋瘦肉粥咕嘟冒泡,香气四溢。
四个包子,一碗粥,坐落小桌,沈流舒悠哉悠哉。
狗三远远走来:“王姐,三个包子一碗粥。”声音响亮粘熟。
王伯娘一脸热情:“好的,三儿。”
狗三坐在沈流舒相邻方桌,依照惯例用筷子敲了下碗。
一下代表昨夜交代事情已经做好。
沈流舒这次没有留下一个包子,而是全部吃完。
上次狗三没经验,尝试敲了一下,自己留下一个包子,作为回应。
如今有经验,无需再浪费。
沈流舒吃完离开。
王伯娘拿着包子端着汤,放在桌面,热络坐在狗三旁边:“三儿,还是给你添一个。”
“谢谢王姐。”狗三拿起热包子就往嘴里塞。
“三儿,听说昨天你不让你们那些兄弟扒窃了。”王伯娘疑问道。
“恩,上面人给安排了一份正式工作,以后他们不能在做扒手,会误我清誉。”狗三边吃边说。
“呦,是吗?哎,”说到这里王伯娘又靠近些:“你跟姐说说,什么工作。”
狗三拿起第三个包子:“以后任务能配枪的工作,怎么说呢?比巡警高级一些。”
王伯娘脸上堆满笑容:“哎呦,还是三儿厉害,我怎么说的,当初最早时候就能看出你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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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车轻踩油门,来到坤记药房。
老中医看向沈流舒,走姿别扭,脸色虚白。
眼睛放出光彩。
沈流舒看到那道光,转身想走。
那道光好像把自己变成金子。
“先生,今日来是因为睡眠不好,求那宝药来的吧。”边说着边转身欲去里屋拿那蒙汗药。
“不是,大夫我是别的事情。”沈流舒气道。
这么着急推荐那蒙汗药。是因为查的严,管制厉害?舍不得扔想快速出手?
还是那药快过期了?
蒙汗药被叫成宝药也没谁了。
“先生,那是所为何事?”老中医疑惑道。
“还是上次那药,不小心弄丢了,想再买些。”沈流舒无奈道。
“先生,果然大户人家,三十银元说丢就丢了。哎……”老中医一副伤怀模样。
沈流舒瞅着这老中医,不是自己丢三十银元,他在那里伤怀什么呢?
“大夫,你这是作何伤感呢?”沈流舒疑惑道。
“那个药丸制作流程非常繁琐,各种药物之量控制要分毫不差,以老夫五十年功力,才得五盒。
“你来之前已售出两盒,剩下三盒都卖给你了,再无存货,遗憾呀。”老中医面露苦色。
沈流舒听到这里,脸色一变,原身可是因为油尽而亡。
这两个腰子在不补能行吗?
周日约周蔓莉,会不会再次魂归故里谁也不知道?见了阎王就麻烦了。
“有没有别的药物可以替代。”沈流舒问道。
老中医目露难色:“看先生真心所求,只好忍痛割爱吧。此药本是为我自己炼制的,实属罕见精品。
“用药之多,用量之杂,多如繁星,经历文火煎,武火炼,七七四十九日,又经封存,度风霜雨露寒冬凛冽八十一日,………………
“此药名为:阴阳二气三精四化五方六变重铸淫身龙鞭虎腰凤血日九丸。
“还剩三盒,不过这药丸需要两银元一丸,用后比上次那药丸还要厉害。
“不仅能恢复巅峰状态,还能更上一层楼,让先生日日夜夜笙歌。”
沈流舒瞪大了眼睛,妈的,有这么邪乎吗?
让他这一说神乎其神,邪乎其邪。
不知道的还以为哥哥我穿越到修仙世界了呢。
“拿来看看。”沈流舒狐疑道。
只见老中医神色凝重,走向旁边一个不同颜色柜子。
小心翼翼,缓缓打开一抽屉,郑重其事般拿出三盒药丸。
眼睛盯着,似是人间至宝。
轻轻放在桌面,老中医用眼神示意沈流舒观瞧。
沈流舒看了看老中医,又看向药盒,一份猜疑不信任神情。
“能打开看看吗?”沈流舒问道,这么贵重药丸总得看看卖相吧。
那药盒上名字格外吓人:阴阳二气三精四化五方六变重铸淫身龙鞭虎腰凤血日九丸。
老中医面露为难之色,咬牙,眼神一定:“好,先生是回头客,也是大户人家,必定不会耍滑耍赖,让您掌掌眼。”
接着小心翼翼拆封药盒,抽出,里面坐落十粒药丸,浅透蜂蜡封皮,漆黑一片,个个牛眼般大小。
妈的,这不就是自己吃的那大药丸吗。
换个名字,换份包装,多一番虎狼说辞,你卖价高两倍,这不是吃人吗?
沈流舒向老中医看去,老中医脸色依旧平淡,看不出任何心虚模样。
真尼玛境界呀。
当年听那位测字先生说过,测的准不准不重要,重要的是神色不变。
我看这位老中医也是境界,忽悠的准不准不要紧,重要是敢忽悠,而且神色不变。
“大夫,价格降一降可好。”沈流舒脸色竣肃。
“这是老夫亲自炼制经过………………………”
沈流舒从腰间把枪拿出放在桌面,脸色平静如水,眼睛无情冷漠。
“还是照原价格一银元一枚吧,谁让咱们两人相见如故。”老中医无奈道。
“蒙汗药管制药品……”沈流舒冷声道。
“买二送一,咱们不仅相见如故,还是忘年之交。”老中医神色不变,认真说道。
这就是官!这就是民!
枪掏出,哪有你讲理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