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染坊的东家向岳儒在屋里来回踱步，眉头紧锁，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掌柜莫启润则站在一旁，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向岳儒猛地停下脚步，瞪着莫启润，急切地吼道：“启润啊，这染厂马上就要开工了。这印花高手，到现在还没有找到，我们怎么开工啊？”
莫启润抬起头，脸上满是焦虑和无奈，小心翼翼地说道：“东家，我已经派人四处去打听了，可这一时半会儿，确实还没找到合适的人选。”
向岳儒一听，更是火冒三丈，他一脚踢翻了旁边的凳子，大声骂道：“废物！你找的都是些什么人？这点事都办不好，我养你们有什么用？”
莫启润吓得浑身一颤，连忙说道：“东家息怒，息怒啊。我再想想办法，一定尽快找到印花高手。”
向岳儒双手叉腰，喘着粗气说道：“尽快？你每次都说尽快，这都拖了多久了？再找不到人，这染厂的损失你来承担吗？”
莫启润连忙点头哈腰，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说道：“东家，我知道错了。我这就亲自去外面找，哪怕是挖地三尺，也一定给您找到合适的印花高手。”
向岳儒紧皱眉头，眼睛死死地盯着莫启润说道：“上次那个吴畏啊，现在筹到钱了，也没有了弱点。接下来我们怎么办呢？一时半会又找不到印花高手，吴畏又不来，你叫我说你什么好？”
莫启润脸色发白，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结结巴巴地回答道：“东家，这……这确实棘手。要不咱们再想想别的法子，从他身边的人入手？或者提高咱们开出的条件，说不定能打动他。”
向岳儒冷哼一声，语气中充满了不满：“你出的都是些什么馊主意！从他身边人入手？能行得通吗？提高条件？咱们还能提多高？”
莫启润赶忙低头，唯唯诺诺地说：“东家，是小的考虑不周。那要不咱们派人暗中给他使绊子，让他在原来的染坊待不下去？”
向岳儒瞪了他一眼，厉声道：“使绊子？这要是传出去，咱们凤凰染坊的名声还要不要了？你就不能想点光明正大的办法！”
莫启润急得直搓手，咬了咬牙说：“东家，那咱们要不先缓一缓，等找到印花高手，染坊正常运转起来，再跟他慢慢耗？”
向岳儒沉思片刻，脸色依旧阴沉：“也只能先这样了，你抓紧去找印花高手，别再让我失望！”
掌柜莫启润突然想起什么，说道：“东家，我刚刚还忘了一件事，就是这个何佳月有个弟弟叫何佳阳。”
东家向岳儒一听，瞬间来了精神，原本半眯着的眼睛一下子睁得老大，身体向前倾了倾，连忙急切地问道：“她这个弟弟有什么弱点没有？有什么不良嗜好啊？”
莫启润皱着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思索的神情，他一只手摩挲着下巴，在原地来回踱步了一小会儿，然后说道：“目前还没有弱点，东家，听人说似乎是一位三好青年，不赌不嫖不懒，并且还孝顺长辈，所以我听到后，觉得没有可以利用的价值。不过您别急，我这就立刻派人去仔细打听。我让他们从何佳阳的日常生活、交友圈子、工作情况等各个方面入手，一定把他的情况摸得清清楚楚。哪怕是他平日里最细微的习惯和喜好，都不会放过。我就不信找不出一点有用的东西来。”
向岳儒沉思良久说道：“别费劲找了，不累吗？我们是做什么的？时间不等人，没有不良嗜好可以培养嘛，你这样，安排一个人接近他，培养他的不良嗜好，我还不信了。”向岳儒的脸上浮现出一丝阴鸷，目光中透着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狠劲。
莫启润犹豫了一下，眉头紧紧皱起，脸上满是纠结和为难，嘴角抽动着说道：“东家，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地道啊？”此刻莫启润的内心充满了矛盾，一方面害怕违背东家的意愿，另一方面又觉得此事违背道德良心。
向岳儒眼睛一瞪，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厉声喝道：“你懂什么！只要能达到目的，管他地道不地道。快去安排！”他的表情狰狞，仿佛一只被激怒的野兽。
莫启润无奈地点点头，脸上露出一丝苦涩，叹了口气说道：“好吧，东家，我这就去安排。”转身离开时，他的脚步沉重，心里不断地嘀咕着：“这事儿要是败露了，可怎么收场啊，唉，可东家的命令又不能违抗。”
莫启润走出房间，脸色愁苦，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他一边走，一边在心里暗自嘀咕：“这事儿要是传出去，咱凤凰染坊的名声可就彻底臭了。可东家的命令又不能不听，唉，真是左右为难。”
回到自己的屋子，莫启润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双手用力地揉着太阳穴，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矛盾。他自言自语道：“这可如何是好？东家怎么能想出这样的法子？但我要是不照做，饭碗恐怕不保。罢了罢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他站起身来，在屋子里来回踱步，嘴里念念有词：“首先得找个机灵点的人去接近那何佳阳，可找谁好呢？染坊里的伙计大多都是老实巴交的，干这种事儿恐怕不行。”
莫启润紧锁眉头，突然眼睛一亮，脸上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又变得坚定：“对了，前街的那个刘二麻子，平日里游手好闲，鬼点子多，或许能行。”想到这儿，他的心里又有些忐忑：“只是这刘二麻子能靠得住吗？”
想到这儿，莫启润咬了咬牙，决定亲自去找刘二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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