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们如今两家一家亲,何不要回信物告慰你父在天之灵,你们盟主要是真公正,为何不为你你张目。”鹿先生说得慷慨激昂,净是明显的挑拨,可朱野昭偏偏本来就有想法,这些话此刻更是在其心上浇油。在朱野昭的副手送客时它压低声音威胁到:“你倒是真敢犯险,你知道现在有多少妖要杀你吗?”它也有把柄在鹿先生手里,不过幸运地没有被爆出来。“急什么?难道阁下也有把柄在我手里?”鹿先生故作不知:“最近我风头大,现在急着杀我的谁知道是不是有什么机密在我手里。”。鹿先生故意大声好让群妖都能听见,此时群妖侧目,就连朱野昭也开始回想其副手有何不对的痕迹。那副手心虚,所以更要表中心:“大王,我跟着你这么多年,您还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妖吗?他是要故意离间我们啊!”。“是啊!离间,我怎么会看不出这么低级的诡计呢?”朱野昭豁然开朗:“鹿先生,您快走吧!我是不会上当的。”……
“报,大王最近有好多山头都被鹿先生说服退兵了。”一探子小妖汇报到。“还有此事,鹿先生倒是个大才,他游说到哪里了,让我来会会他。”朱野朗好奇地问。小妖面露难色:“鹿先生,它早过我们这了。”。“那为何你们没人通知我会会那鹿先生,我倒是也想看其负隅顽抗的样子。”朱野朗只当手下人给其打发了,还是不甚在意。“大大王,他他没来过我们山”小妖结结巴巴到。朱野朗语调慢了下来:“你是说那鹿先生先生走遍我们周边的山头独独略过了我们山头?”。小妖称是。朱野朗发出两声冷笑“哼,哼哼哼,这一看就是我好堂哥的手笔,看来上次打它还没打服,来人啊,把我们的人叫回来。”……
“什么!我顾全大局没退兵,它先退了?快,快把我们的人叫回来。”朱野昭怒道:“上次不过是我顾念亲情,这次再打起来,谁胜谁负还不一定呢。”……这五行山虽然有两股势力,实际上却为一家,不过上一代是兄弟,这一代是堂亲,不知道再下一代两家该如何处理。
“很好,这群蠢货,明明就差一点我就可以打下虎头山了。”它麻利的扭断了传信小妖的脖子,今日它起来的得匆忙,没能粉饰其面容,其彩色鸟羽大氅反衬其皮肤白得可怕,这不是一种健康的白:“不过没事,我很快就……”,那妖顿了一下又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她怎么提前回来了?看来我还给加快计划。”……
在鹿先生回虎头山的路上,一座座依托地势的关隘被建立起来,鹿先生在心中不断验算倘若是自己该如何突破,会损耗多少兵力,能不能打下来。当他回到山寨看到的是大当家阴沉的脸,这是理所应当的在鹿先生看来,毕竟聪明如他也没想到如何在一个数倍于自己的大军而且是由一位不会蠢到犯错甚至还很优秀的将领率领的情况下据守甚至突出重围。他想如果有人可以做到,那他一定是当世神明。“老九死了,可是他们还是没有停下来的打算,我不知道假如他们拿下我的头颅会不会停下来,他们拿下我们的山寨会不会停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做?我需要你给我一个不溃逃,留下来的理由。”面对强大的对手虎头妖需要一个战斗的理由好帮助其忘记整齐的队列,满天的箭雨。“您说的问题就是理由,您以为他们拿下你的头颅,攻下你的城寨就会满足,可是只要他们赢了,一切只不过唾手可得,作为输家的您又有什么谈判的筹码?你要记住,只有强大的一方才能要求和平,平等和事物的边界。”。“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一步,明明再过几年,他们不来找我我还要去找他们。”虎头妖披上了熊皮的披风拿起了大刀:“那就打,我真不相信一点生路没有。”……
就在虎头山上的小妖们枕戈以待准备迎接各个山头的联军时,一个小妖惊喜得叫到:“看哪,那是一只凤凰吗?”,众妖看见那是一只各种颜色且白毛占一半的大鸟。“恐怕不是,凤凰没有……”,话还没讲完,一阵强光瞬间蒸发了这座关隘。就像当初人们第一次见识到原子弹的威力,怎么会有人相信一枚炸弹可以毁灭一座城市呢?可是事实摆在眼前,一只大鸟飞来又飞走了,无数妖不辞劳苦才建立起来的堡垒成为了笑话。而接下来便是各个山头联军的长驱直入,而虎头山群妖再也无险可守。
“你是说天上飞来一只大鸟炸平了所有关隘?”虎头妖一脸震惊:“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和我开玩笑?”。“我也不相信,可是我去看了,原地只剩下一个大坑和不同的物质烧焦后留下奇怪扭曲的燃烧残留物。”二当家苦笑道:“你不相信,我又怎么能相信?明明我前两天还看见大家建筑起来的防线,还和他们谈笑风生,现在突然告诉我,天上的大鸟掉下来的火球轻描淡写地抹去所有痕迹,我又该怎么相信?可是,它确确实实的发生了,不是你相不相信可以解决的,我们必须想出办法!”。“办法可不是那么好想的,哪怕是世界上最聪明妖也不可能想到该怎么解决一个可以把他和他所在城池瞬间蒸发的光球。”二当家叹气:“何况我们根本不知道那种光球的原理,我甚至在想它为什么有这种伟力为什么不干脆来把虎头山炸了,甚至在这种级别的力量下,战争将和我们以往的认知不再一样,以往简单的人数堆叠已经失去了意义。”。几个妖陷入了诡异的沉默,现在他们唯一能想的问题是当一个人掌握一种可以瞬间蒸发一座城能力之后,他召集军队的意义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