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认得我?”李浔有些意外。
青衣女子面色古怪:
“不,不认得,只不过,我去买菜时,市场到处贴着你的画像。”
我的画像?
等等,我的通缉令下来了?
不好。
李浔脸色微变,就要撤走。
刚转身,熟悉的长剑横在他的身前。
“小贼,你想要去哪?”
“女侠,我身份有些特殊,不宜久留,还是先告辞了。”
许红提眉头微蹙,手中长剑却没有移开。
见状,李浔淡淡一笑:
“女侠,我真得走了,晚了些,官府可就找上门了。”
“官府?怎么回事,和官府有何关系。”
许红提面若寒霜,剑近了几分。
“实不相瞒,在下昨夜刚从刑部大牢越狱,市场贴着的应该是在下的通缉令。”
许红提有些惊讶,一个失神,手中长剑又被李浔按回了剑鞘。
“告辞。”
李浔道了一声,利落的从刚才翻进来的墙处,翻了出去。
看见李浔逃走,许红提牵着青衣女子的手,有些不满道:
“姐姐,你怎么这么轻易的放过那个小贼,我看就该好好收拾他才对?”
“红提,我们此行来京城,有要事在身,不宜惹是生非,而且,那李公子看着也不像什么坏人。”
“姐姐,你不会是被那小贼模样给骗了吧,怎地向着他说话,不是坏人为何被关在牢里,而且还越狱,我看,坏透了才对。”
话音未落。
“扑通--”
李浔又翻了回来,看了看许红提,淡淡说道:
“不好意思,我被关牢里是因为得罪了人,逃狱也是如此。”
背后说人坏话的许红提有些脸红,岔开话题问道:
“小贼,你怎么又翻回来了。”
“没什么,外面全是锦衣卫而已。”
“锦衣卫!”姐妹两人对视一眼,许红提又拔出了她的剑。
“该死,姐姐,我就说该直接解决这个小贼!”
青衣女子连忙拉住她。
“红提,冷静些!”
李浔有些过意不去:
“两位请放心,如果在下被抓,绝不会牵扯到你们。”
许红提嗤笑一声:
“你凭什么就认为我们就能出现在锦衣卫的视线里。”
李浔有些诧异,怎么听着你们也像通缉犯。
“红提,慎言!”许娘子呵斥一声,扭头看向李浔,笑容温和。
“李公子,既然锦衣卫已经来了,估计你现在也逃不掉了,不如同我们一道如何?”
“同你们一道?”李浔有些不解。
但许娘子没有过多解释,只是径直往里屋走去。
这,李浔想起刚才的那一瞥,也束手无策,无奈跟在她们身后。
“砰!”
大门被一脚踹开,赵齐走了进来,扫视一圈。
绣春刀出鞘,刀口上扬:
“都给我搜!”
听到命令,锦衣卫们蜂拥而入,四处搜查。
“你们是谁!闯进我家干什么!”
一位风韵犹存的妇女,看着在自己家里,翻箱倒柜的锦衣卫们,惊慌失措。
赵齐双眼微眯,招了招手,两名锦衣卫走到那妇女两侧,将她架了起来。
那妇女虽极力挣扎,却毫无用处,被压着跪在赵齐面前。
赵齐挑起她的下巴,戏谑的问道:
“你就是许娘子?”
许娘子满脸惊恐,支支吾吾半天,答不出一个字来。
赵齐捏着许娘子的脸颊,嘴角上扬,突的一脚将许娘子踹翻在地。
“我问你!你是不是许娘子!”
许娘子瘫在地上,哭的梨花带雨,一个劲的点头。
“早说是不就行了,非要挨上一脚,贱民就是贱民。”
“我问你,有没有见过这个人。”
赵齐从怀里掏出一张画,打开,正是李浔。
许娘子艰难撑起身子,望了一眼,一个劲的摇头。
“没有见过?”
赵齐有些怀疑,但看许娘子的表情又不似作为,心里有了计较,手放在腰间,绣春刀缓缓出鞘。
恰在这时,一个锦衣卫走了过来。
“大人,弟兄们没发现犯人的踪迹,也没什么可疑的地方。不过......”
“不过什么,别藏着掖着!”赵齐呵斥一句。
那锦衣卫急忙低头认错,而后禀告道:
“卑职发现,牢里死的那两个人,是这家主人的二弟三弟。”
“那这家主人呢?”
“前些日子也入了趟牢房,出来没多久,也没了。”
“哦?”赵齐提起了兴趣,“有意思有意思。”
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地上的许娘子,出鞘一半的刀又按了回去。
“既然没找到,就招呼弟兄们撤了。”
“是!”
许红提家地下隧道。
“小贼,你是这届恩科的探花!”
许红提打小就不爱读书,成天就想着舞枪弄棍,读了十来年,肚子里也没什么墨水,对于有学问的人,还是敬佩的。
“女侠别提了,苦读多年,好不容易金榜题名,就因为拒绝桩婚事,然后就给我丢牢里了。”
说道这里李浔心里也有些难受,毕竟是自己努力这么多年的功名。
“那你为啥不干脆从了她,莫不成那女子长得不尽人意?”
听到许红提这样一声,李浔不由一笑。
“或许吧,若是她有女侠你一半好看,说不定我就从了。”
许红提小脸一红,又开始岔开话题。
“咳,小贼,还没问过,你为啥要翻我家的墙。”
“这......”李浔犹豫一下,还是如实相告。
“我是为了找许娘子而来。”
“哦?”姐妹两人面面相觑。
片刻后,许青菩问道:
“李公子找许娘子是为了些什么,可否告知一二。”
可李浔已经觉着有些不对,哪肯如实回答,反而开口说道:
“姑娘,还未请教过两位的名讳。”
青衣女子轻笑一声,倒也没有遮掩:
“我叫许青菩,这是舍妹,许红提。“
姓许?李浔有些懵:
“那青菩姑娘莫不成就是许娘子?”
也是,毕竟自己翻的许娘子家的墙,那么主人家是许娘子,再正常不过了。
不料许青菩羞涩一笑:
“李公子说笑了,青菩如今还未婚配,哪里担得起娘子这个称呼。”
“只不过许娘子这个称呼我们有些熟悉罢了。”
“我们知道的那位是个苦命人,与我家仅一墙之隔。”
一墙之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