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分钟前，韦恩庄园地下蝙蝠洞的操控台，上方的大屏幕弹出红色的警报窗口显示雷达定位画面。
“少爷，你的追踪器动了。”阿福扭头看向正在整理装备的韦恩，在他身后巨幕显示的红点正在朝着奥迪斯堡区的方向移动。
韦恩老爷扣上勾爪的最后一个部件，然后快步走到巨幕前抬头看向那个红点，他观察片刻，眼睛微眯，直到注意到了地图上标出的星辰实验室。
这小子才老实的在酒店窝了一整晚，这又按耐不住了。
“少爷，看样子他这次也是冲着那东西去的。”
阿福扶了扶镜框，镜片闪过白光。
“看来，我们的行动得提前了。”
老爷转身顺手拿起桌上刚重新组装好的勾爪发射装置，走向了武器库，很快就换上了黑色的蝙蝠战袍：“阿福，蝙蝠战机你调试好了吗？”
“一切准备就绪，现在可以直接起飞了。”
阿福按下了操作台上的按钮。
蝙蝠洞的岩壁颤动，从水下升起一个封闭式的金属巨型铁箱。随着铁箱四面的钢板缓缓打开，一架形如蝙蝠的战机出现在了那里面。
韦恩老爷将多功能战斗腰带扣在腰间，爬进了战机的机舱。随后，他手势示意阿福准备就绪。四面的铁板重新包裹住了战机，然后缓缓的沉入水底。
不一会，战机就从韦恩庄园不远处的河道飞出，以极速冲向云霄，穿梭过云层，飞向了奥迪斯堡。
与此同时的星辰实验室围栏外不到百米处的烂尾楼群，霍德跳下水塔后凭借着极致的速度追了上去，他可不想希维尔触发实验室的安保系统。
“你不能就这样进去。”
霍德伸手拉住了希维尔的右腕，而这次拉住了，他稍微松了口气：“你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走过去，我们俩一定会被射成筛子的。”
“我可以穿墙，我也能躲过子弹。”希维尔说着催动巫术，右手化作虚影，轻松的挣脱了束缚：“看到了吗？他们伤不到我的。”
“那我问你，你的巫术可以维持多长时间？”
霍德严肃的问道。
“这个嘛……”
希维尔幽绿的瞳孔放大，恍然道：“你不说，我都没想过这个问题。”
霍德有点想骂人，但话到嘴边忍住了，他拉起希维尔的另一只手，躲回了水塔背面。
“你什么都没想过，你就敢直接往里冲？头那么铁的吗？”
他真怀疑女孩丢掉的不止是记忆，还有智商！
“我有种预感，我失忆前是一个很厉害的巫师。”
希维尔猫在水塔下方，目光越过烂尾楼群，望向不远处实验室的围栏说道。
“那你有没有过其他的猜想，巫术可能只是你的副职业，而你其实是一个战士呢？”
霍德可不敢跟她去赌，要是她失忆前是一个半吊子巫师，有本事带着自己进去，没本事带出来被安保生擒，那到时接待他们的就是阿卡姆疯人院了。
“你除了让身体有穿透效果和意念控制，还有没有什么其他的巫术？”
听到这个问题，希维尔沉思许久，手上比划了一些动作，确定未触发任何巫术，她才回道：“没了。”
“那就这样你就敢进去？”
霍德彻底被她的智商折服了，他想跟她科普一下星辰实验室的安保力度，但解释再多恐怕也是对牛弹琴，最后还是打消了这个想法。
砰！
正在这时，霍德突然听到上方的水塔顶部被击中。
他抬头一看。
一个勾爪挂在了边缘，紧接着连接的钢索迅速收缩。一个黑色的人影如张开双翼的蝙蝠滑翔而来，悄无声息地落在了塔顶。
霍德心里暗骂，韦恩是怎么知道他在这的？他昨晚进酒店的时候就检查过身上可能被藏跟踪器的地方，但并没有发现，这会不会只是巧合？
“你现在不是应该已经离开哥谭了吗？”
蝙蝠侠落在了两人的身边，他庞然的身躯被黑色的披风包裹，遮挡住了实验室围栏投射过来的光亮，在他们身上掩盖上了一层阴影。
“我们计划是今天下午走的，但不小心睡过头，错过了航班。”
霍德一把揪住希维尔后颈的衣服，把她从地上拔了起来。
老爷眼睛被面罩的阴影埋没，让人看不见他的眼神，捉摸不清他此刻的情绪：“小子，我昨天说过了，要让我再遇见你就不会再那么客气了。”
说着，他从腰间抽出了一把手铐，丢了过来。
“你们自己戴上，还是我给你们戴上？”
听着这话，霍德还没反应，希维尔的眼眸就闪烁起了墨绿的光芒，藏在背后的右手悄然牵动了上方的蓄水塔。
霍德察觉到异常，轻轻地摁住了她的肩膀像是安抚一只即将爆发的小猫，然后捡起了地上的手铐，说道：“你应该知道，这玩意困不住我的。而且，我要真想做点什么，以你的那点计量，应该也拦不住我吧？”
老爷盯着年轻人，表情微变哑声道：“你可以试试。”
话语刚落，一个红点就落在了霍德的眉间。
年轻人猛地抬头看过去，在距离这里百米远的地方，一架外形炫酷的蝙蝠战机正潜伏在漆黑的深空，如果不是他的感官受到了加强，还真压根无法有所察觉。
“行行行，我们走就是了。”
霍德不想跟蝙蝠侠耗时间，他本来也就没想到怎么潜入星辰实验室，留在这也没用，不如回酒店躺沙发，或找一个地方喝杯茶，顺带再思考一下对策。
“我不想把话重复三次。”
老爷说道：“你们两个拷在一起，然后就在这待着。”
霍德瞥了眼星辰实验室，再看老爷严肃皱起眉头，他貌似明白蝙蝠怎么找过来的，或许这次能找到他在这只是纯属巧合。
对方的目标估计也是星辰实验室，而且很可能就是希维尔所提到的玩意。
这么做怕是担心他坏事嘛。
“好吧。”
霍德明白蝙蝠这么做的用意，他不想再纠缠，反正就是一个手铐，等蝙蝠侠走再挣脱就是了：“但愿你的手铐可以把我困住。”
咔嚓——
在希维尔疑惑然后震惊又逐渐懵逼的目光中，霍德把他们俩的右手跟左手拷在了一起。
老爷没出声，确定手铐戴上后，他又看了眼星辰实验室的方向。
这枚手铐是他特制的，专门对付像年轻人这样力量异于常人的非常通缉犯，戴上后基本不可能挣脱，与之配套的还要一个手环和脚铐，但他没打算让年轻人戴上那些，一枚手铐限制住对方的行动能力就足够了。
“从现在开始，直到十二点，你就待在这，哪里都不能去。”
老爷说完再次发射勾爪，双脚迅速抽离地面，披风呼啸着朝高楼飞去。高空中的蝙蝠战机降落，让老爷恰到好处的落进了机舱的驾驶座。
“我们两个解决掉他，应该不难吧？”
希维尔手穿过了镣铐，甩了甩手腕道。
“他不是敌人，他是盟友。”霍德看着镣铐还挂在手腕上，他试着用力量将其掰断，结果完全徒劳：“该死！”
“呵呵，这个盟友怎么没给你留一把钥匙呢？”
希维尔催动意念巫术，轻松的通过破坏内部结构，解开了霍德手腕上的镣铐。
“那他身上不是有你想要找到的污染气息？”
霍德松了松手腕，拿着镣铐打量了一下，他没想到希维尔的意念能力作用还挺大的。
有一些类似于万磁王的能力，但不知道力量有没有那么强了。不过，两者本质上的差异还是挺大的，一个是用物理来解释，一个则需要用魔法才能解释。
“我要找的是污染源，而不是你们身上的污染，只不过你和他身上的污染气息停留时间是最久的，我这个月沿途遇到过一些同样被污染的，但他们的污染气息大多数维持不了多久就散了。”
希维尔望向不远处的星辰实验室，她的眼眸流光转动，渐渐抬头望向了上空：“不过，你们的这种状况，潜意识告诉我不是什么好事。”
隐约间，可以看见蝙蝠战机正蛰伏在万米高空之上，隐藏在厚重的阴云之中静静的观察着下方。
“我好像想到我是什么时候被污染的了。”
霍德爬上水塔顶部，一支车队驶出，那正是当晚运输保险箱的车辆。不过，这次可不是单单一辆运输车，而是有着几辆装甲车护航。
“它就在那辆车上。”
希维尔肯定道。
闹腾半天，到底还是跟那晚的保险箱有关。
望着车队越来越远，即将就要消失在视野里。
但他们现在没有交通工具，没法追啊！
正在霍德四处张望的时候，突然感受到自己的身体漂浮了起来，低头一看，下方的希维尔张开双臂，使用意念举起了他的身体。
“还能这么玩？”
话刚说出口，霍德便感到一股巨力拖拽着他的身体，甩了出去，径直飞向了车队的方向。
那股意念力将霍德当成一个被投资的橄榄球，抛向了上空，向前坠向了车队的方向。
但这点力根本不够。
霍德在飞出将近百米的时候，又猛地朝下方坠落。但他在半空及时调整，双脚平稳的落在了一栋楼房的屋顶。
呼哧！
但不等霍德有其他动作，他的身体又飞了起来。
年轻人扭头一看，女孩漂浮在半空，身躯绷得笔直，双臂高举，仿佛在托起一件重物。
然后，随着女孩使出全力甩动手臂，他的身体如同球体飞转而出。
然后又是如此反复，女孩的手法不知是过于生疏还是故意的。
总之，他在半空就没有一次脑袋是朝天的。
最终，他在又一次被甩飞出去后，落向了这片区域一栋最高楼房的屋顶。
霍德凭借着超凡的力量稳住身躯，以一个还算平稳的姿势落在了上面。
“我打不到车的时候就会这么赶路。”
希维尔戴上大衣的兜帽，优雅的落在了边缘。
这算什么阴间特技……
霍德深呼吸，重新调整好状态，在屋顶边缘半蹲下来，他们现在的位置已经跃到了车队的前方。
可能是出于警惕，这次的车队行驶速度比较慢，在运输车的前方还有一辆侦察车负责开路，这就更加延缓了车队的行驶速度。
“你确定那东西就在车里？”
霍德余光看到女孩单膝跪在他身侧，眼眸流转着奇异光芒。
希维尔没有回答，只是点了点头。
看来他的猜测没错，他身上的污染就是那晚接触保险柜留下的：“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他没接触过类似的事情，鬼知道那里面的玩意，是不是会把人变成人鬼不似的样子。
他的基因虽然已经发生了变种，但这是进化而非变异。如果那玩意跟神秘学沾点关系，那就不止是变异那么简单的了。
“我也不知道……”
希维尔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只知道它在告诉我，我应该找到污染源。”
“污染源能够恢复你的记忆？”
霍德感觉问了也是白问：“算了，等把车里的东西拿出来再说吧。”
说着，他抬起头，听见了雷声。
阴沉的天空之上，始终笼罩城市的黑云，在黯淡月光的辐射之下，隐约可以看到云层之间的一个庞然阴影，一道雷电划过，云背后出现了一只蝙蝠的巨大黑影。
“我们等，让蝙蝠侠先动手，我们再坐收渔翁之利。”
霍德收回目光，望着越靠越近的车队，但却始终不见蝙蝠有要动手的意思。
而此时此刻的蝙蝠战机上，韦恩老爷耳边传来阿福的声音：“少爷，你的追踪器又动了。”
“嗯，我看到他们了。”
老爷声音沙哑，他通过机舱内的屏幕，时刻观察着下方的动向：“不过，来的可不止他们。”
道路的两侧，前后相隔不到百米的位置，已经隐藏着俩伙势力，他们同样窥探着越发靠近的车队。
“少爷，我的建议是等他们先动手，您再插手干预。”阿福说道。
老爷皱了皱眉，说道：“不，我不想再看到大片的伤亡出现在哥谭。要是任由这帮家伙打起来，周围的街道都会遭殃的。”
阿福沉默片刻，说道：“您注意安全。”
下方，寂静幽深的氛围里，霍德已经等得有些急不可耐，他抬头再次看向上空，那只蝙蝠仍旧没有动手的意思。
“要不要我把它给扯下来？”希维尔说道。
霍德无语，选择不回答。
轰哧——！
两人的对话在这时被一阵爆炸声瞬间淹没，爆炸所产生的强光照亮了整条街道，大楼都随之震颤，望去是车队的必经之路被炸出了一个巨大的深坑，阻断了车队的去路。
砰！砰！砰！
非常有节奏的枪声在黑夜里响彻，枪火从街道两侧的楼房射出，瞬间淹没了星辰实验室的车队。
上空的蝙蝠终于动了，以极速穿破云层，在临近地面的时候，它在半空一个灵活的翻转，机腹弹出两台机枪，呼啸着狂轰向了两侧的楼房形成了压制。
……
PS：改了几遍才发的，但发现自己的笔力好像就这样，怎么改也好不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