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4年，改装后的飞机完成了首飞。
次年便围绕祖国的N沙、D沙、X沙群岛进行了全面的航拍测绘。
展现了雷达系统的先进性能。
随后，海军又采购了一批雷达。
但尴尬地发现没有足够的飞机可供改装。
运八是仿制自老毛子的安-12运输机。
对老毛子而言，这是一款早已被淘汰的机型。
总生产时间也没几年，却制造了九百多架。
而在国内，每年的产量却是个位数。
是的，确实是个位数。
别说八九十年代，即便是到了二十一世纪。
在2004年珠海国际航展期间，陕飞集团公布的数据显示。
运八的总产量也才90多架。
几十年的时间里，生产总量还不到一百架。
而且，这些飞机还要分配给民航部门。
真正进入军队的，大部分又给了空军。
海军能分到的数量屈指可数。
所以目前，即便海军购买了更多的对海搜索雷达。
打算改装成海上巡逻机，
也面临着无飞机可改的窘境。
海军只能耐心等待。
现在，机会终于来了！
八架图-104客机，一旦飞回国内。
经过彻底检查后，就能改装成海上巡逻机。
这对海军来说无疑是天大的喜讯！
想到这里，王胜利也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
“用客机改装成海上巡逻机，比用运输机方便多了，增压舱的空间更宽敞，人员在机上更舒适，活动空间也更大。”
陈明说道，“可惜我们自己还不能生产客机。”
无论是鹰酱还是毛熊，甚至是英伦，
在生产各种专业飞机时，常常使用客机进行改造，这样做非常方便。
但在国内就行不通。
即便是民航部门购买了大量的客机，也仅限于民用。
如果将一架波音飞机改造成海上巡逻机。
波音公司可能会直接据此对国内实施断供。
失去了零部件的补给，民航的飞机也得停飞。
只有自己能够生产，才能随意使用。
可惜了，曾经的运-10啊！
陈明心中闪过一丝感慨。
如果那种飞机能够成功，
无论是海上巡逻机，还是预警机、电子战机、空中加油机，都不会是问题。
“是啊，如果这些飞机能飞，那我们海军就能多一批专业飞机了。”
王胜利说道，
“我会向上级汇报，然后派出技术人员和飞行员。但是，你说的两百万的费用……”
“这是必要的，我们从中不赚钱，只是帮忙卖罐头而已，这笔钱得给罐头厂。”
以前，陈明有些天真，
他只是想为海军和国家争取利益，
没有考虑到很多现实条件。
挖泥船本可以成为己方的一大优势。
结果贡献出去了。
从海军那里接了个订单，还得经过竞标流程。
既然一点都不爽快，那还是来点实际的吧。
如果弄回来的是船，陈明可以拆开船卖废铁变现。
但飞机嘛，直接给了海军，海军也得给钱！
否则回去了怎么和罐头厂交代？
这两百万，自己真的没多要。
那些飞机拆开了造铝合金饭盒，也能卖这个价。
王胜利来回踱着步子，八架飞机，至少能修复一半，甚至可能全部修复。
这些飞机如果弄回来，价值何止两百万，绝对超过两千万。
但是，如果要让海军现在拿出这两百万来，却有些困难。
海军向来就是烧钱的。
现在的国家又要发展经济。
所以，就算是两百万，也很难拿出来。
海军常规的训练就要消耗一大笔费用。
海军还得勒紧裤腰带建造两艘052型驱逐舰，
剩下的资金……
王胜利突然想到了一个主意：
“你们是造船厂，我们向你们订购两艘导弹艇，能不能用这个来抵消费用？”
陈明连忙摆手：“不行，不行，一码归一码。你们向我们订购导弹艇，我们当然欢迎，但那是正经的生意。我们造船厂也就是赚个辛苦钱，飞机的钱是另外一回事。”
陈明的头摇得像个拨浪鼓。
“我的意思是这样。”
王胜利解释道：
“我们海军向你们订购两艘导弹艇，并支付两百万的定金。
你们用这笔定金去支付罐头厂的费用。
然后，我们以后再陆续支付剩下的款项。
等导弹艇造好后，我们再订购两艘，
定金就当作前两艘的尾款。
这样循环操作……”
“这岂不是拆东墙补西墙。”陈明说道。
以前他想要订单，海军想给钱；
现在他想要钱，海军又想给订单了。
如果能有四艘导弹艇，甚至更多的话。
这样挪腾，还是能把两百万给凑出来的。
而且，导弹艇嘛……
陈明又想到了自己公司的双体船设计。
“这样的话，定金都被转走了，我们的建造速度也得放慢，你们海军不能催进度。”
陈明提出了条件。
“嗯，不催，反正不止你们一个造船厂在建造，其他的造船厂也会同步建造的。”
王胜利表示理解。
“还有，如果将来这件事被发现了，我可能会因此坐牢。那时候，你可得站出来为我说话，我并不是挪用海军的造船款项，那笔钱本来就是海军自己操作的。”
“嗯。”
“空口无凭，您得给我写个书面证明，并签字盖章。”
陈明转过头，又看了一眼王双：“小双，你是这件事的见证人，你的手印也得按上。”
王胜利肩上的星星闪耀。
通常来说，这样身份的人说话应该是很有分量的。
陈明居然怀疑王胜利的话，这胆子也算是够大的。
不过，王胜利也明白，这种操作本来就是海军做得不地道。
所以现在陈明想要有所保障，他也没什么好说的。
都是为了海军的建设。
王胜利拿出纸笔，迅速地写好了一份证明书。
郑重地签了字，并按下了手印。
一旁的王双用一种深意的眼神看了陈明一眼。
然后也按下了自己的手印，
这是已经上了这条船的意思吗？
这件事，就算是这么定下来了。
王胜利看了看自己的女儿，又看了看陈明，说道：
“回家一趟不容易，小双，你们明天再走吧，今天晚上就住家里，你妈妈总是念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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