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
渡边直人走在柳川智的后面，欲言又止，什么话卡在嗓子眼，似是不太好的消息，最后没有选择说出口来。
柳川智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说吧。”
得到准许，渡边直人压力骤减，说出了一个柳川智压根不会去在意的消息：“饭村悠介让我给老大传话，他说他喜欢富江，约老大放学后在老操场码人亮队。”
柳川智顿了顿，明白这是拉人比人多的意思。
东京不良不成文的惯用手段了。
凡是有了矛盾，就比关系、比人脉……也不一定非得打生打死，也算是一种和平解决问题的方法。
很多问题都能在亮队后迎刃而解。
当然，也有特例，隔壁高中的前几个月就发生了一件大事，五个夏国留学生夺了蝉联三年校老大不良的位置，成为附近的传说。
让渡边直人传话的校霸可能曲解了什么。
富江？
呵呵……如果他真的有本事，最好让富江永远不要出现在柳川智的身边。
跟这玩意儿相处的久了，减寿啊。
“没受欺负吧。”
柳川智随口问了一句。
经历上次挫折后，渡边直人和路人甲乙就认定柳川智做老大了，远的不说，胖同学打赌输掉要给柳川智写一个月作业。
渡边直人是每天都去警告一遍。
也是做上欺压弱小的特权狗了。
渡边直人摇头：“没有的。”
小弟甲不爽了：“老大你不愿意说我来说，大老大我们委屈啊，那校霸招呼人揪我们衣领子，大耳刮子啪啪滴来啊，老大让我们用冰块消肿这才好了一点儿，可我不服！我委屈！大老大您一句话，我晚上非要削他们几个瘪犊子，大老大你要怂了，我走夜路也去报仇，反正不牵连大老大就是了。”
小弟乙也说：“大老大干他们，我表弟在初中和小学有能量，都是狠角色，我一个电话他们就能过来。”
看这架势，是要上赶着柳川智应战。
柳川智觉得好笑。
走到小便池前，
开闸，
放水。
之前的话头暂时搁置。
男生的恶趣味来了。
比谁大。
小弟乙：“甲你不行啊。”
小弟甲：“你也就是个啾啾。”
小弟甲乙：“老大吃啥了，二次生长啊。”
小弟甲乙：“八嘎！~（长音），牛逼~大老大你食谱给我们一份呗。”
小弟甲：“我终于知道大大嫂为什么选大老大了。”
小弟乙：“大老大我真要给您磕一个，教教我！”
小弟甲乙目光坚定，
如同找到了指路的明灯，
过往的生活都变得索然无味，
顷刻之间，
有了新的人生为之努力的方向。
二弟重回裤裆，柳川智干笑两声，突然的变化让他像是回到了前世，一群义子甘拜下风的时候，区别在于义子们死不服输、嘴硬的一批，小弟甲乙直接就给跪了，哭求典藏秘方。
插曲很快结束，
最后一节课是国文，
没甚意思，
柳川智选择了翘课。
与渡边直人、甲乙小弟一同来到了天台吹风。
胖同学也送来了饮品。
跟见瘟神似的，任务完成大跑离开。
渡边直人揪住胖同学的衣领：“你这家伙，放尊重点儿！我们又不吃了你，跑个屁，过来给老大道歉。”
胖同学对柳川智鞠躬，一字一顿，话都不能说的明白：“对……不……起。”
渡边直人不依不饶：“你……”
柳川智道：“行了，别为难他了，让他走好了。”
胖同学如蒙大赦；“谢谢谢谢。“
这次跑路，
渡边直人没有阻拦。
叩开易拉罐，猛灌了一口快乐水，渡边直人道：“老大你也太仁慈了，这种家伙就要好好教训一顿，免得你被人小看了去。”
过去，
渡边直人也是铃兰高中的一号人物。
被柳川智收编后，
关于他的流言无风自起。
有说渡边直人徒有虚名，会对一个精神病院康复的精神病摇尾乞怜，活到狗身上。
也有说渡边直人以前都是装腔作势，被一个精神病人踩着上位，是给铃兰高中的所有高中丢脸。
只有切身经历者的渡边直人最是清楚。
那种直面内心深处的恐惧，
连动手的勇气都没有，
给他这种感觉的人，
会是善茬吗？
他没有见过柳川智的战斗，但拥有这种能给人压迫到呼吸都困难的气质的人，就不可能是小趴菜。
毕竟，他是连游戏厅内流窜收保护费的持刀不良，都敢上去碰一碰，不带怕的。
栽了跟头，
找不回场子，
自然是名声大跌。
但如果柳川智继续扬名，他这点儿就算不上什么了，这叫慧眼识英，提前被收编。
所以，
很难说这次的事件里面，
没有渡边直人的拱火的原因。
柳川智看的透彻，绝对是有的。
果然，渡边直人又回了这件事：“老大，本校的都怕饭村悠介没有特别铁的关系肯定不来，我能拉点儿外校的过来，甲乙也能招呼点儿人，再加上篮球社的一杆子铁杆，凑个三十人应该不难，上次饭村悠介拉了百来人，你那边能联系多少朋友，病友、邻居、发小……都是一份力啊！哪怕没有，咱们一个干三个，招呼下三路度面也不一定就敢跟咱们拼。”
柳川智问道：“我不去这些家伙会怎么样。”
渡边直人急了：“怎么能不去！名声坏了，我们在学校会被欺负死的。昨天被扣菜汤的那个女生老大知道吧，这还是小的，到时候班上那些家伙也敢来踩我们一脚，这群人的劣根性大大的坏！再说，这也是向大嫂证明的好机会啊，没有女人会不喜欢雄狮般的男生。”
渡边直人说的信誓旦旦。
“那挺好的，不去了。”真能把富江这个疯婆娘送走，柳川智能乐死。当然，这是连【认知干扰】都做不到的事情，一场争斗决定归属，简直是扯淡。
柳川智对这场约斗还是感兴趣的，之所以这么说，纯逗弄渡边直人。
结果，
渡边直人没说话，先有别人不乐意了。
富江也来到天台，抓住柳传志的胳膊摇摆，撒娇道：“我不同意！柳川君你必须要去，捍卫我们感情。”
柳川智撇撇嘴：“现在是上课时间，你过来干什么。”
富江：“我一刻都不能没有柳川君。”
“好！”路人甲、乙烘托气氛开始鼓掌。
介是嘛，
介个，
就是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