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室是个宽敞明亮的圆形房间。古怪的仪器在桌子上嗡嗡地转动着,吐出阵阵烟雾。爪子形的桌腿,桌子后面的一块搁板上放着一顶破破烂烂的分院帽,旁边的玻璃门柜子里收藏着戈德里克·格兰芬多剑。其他地方的黑柜中保管着冥想盆,柜子里放着不知道用途的熏黑了的水壶。哈利,秦青,罗恩站成一排(马尔福三人组,因严重踩踏在医院躺着)。邓布利多,麦格教授,斯普劳特教授三堂会审。
邓布利多湛蓝的眼睛看不出喜怒,“有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吗?”
哈利犹豫中准备开口,秦青抢先说,“我本来就讨厌马尔福,听说他要找哈利午夜决斗,首先这个时间就不符合校规,其次私下约斗这样性质应该算互殴,并不是单方面殴打。最后我们的打斗在我控制下,没有一个人掏魔杖,伤害得到有效控制。”
“所以你是说,在你有效控制之下,最后打出八十四个同学严重骨折,到现在还有几十位同学,等着斯内普现熬的魔药。”
“可是你知道的,如果哈利惹麻烦,麦格教授会公正处理,而马尔福欺负哈利,欺负格兰芬多,只会得到斯内普的包庇。”秦青反问。“作为朋友,我就应该告诉教授处理,我就应该看着他们遭受不公平的待遇?”
“若不是你容许斯内普滥用特权,包庇斯莱特林的学员,为难哈利,这件事最开始就不会发生,怎么会发展到这样,监管不力,校长难辞其咎。”秦青接着说。“我并不是要逃避责罚,而是不能出了问题就只解决问题,治标不治本。我看这样下去,只要有能力,斯莱特林都是黑魔王,做错事不用承担后果,无法无天是应该的。”
旁边的罗恩惊为天人,打了架来指责校长监管不力。牛逼!
“你先回去,关于你的处罚,之后会再通知你。”麦格教授想把秦青先弄走。
秦青也不强留,想说的都说完了,事实上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一直以来,矛盾不断,积怨颇深,他们三个也就是引子,理念冲突,加上长期的不公正待遇才是火药。对着哈利他们摆摆手,示意他们安心,他一个主谋,哈利和罗恩再怎么处罚也不会比他更重。
校长室出来,已经是深夜了,秋·张学姐在一尊丑得出奇的巨大的怪兽石像前,上来就拉着他上看下看,最后担心的说。“学弟,第一周就关禁闭,这才第二周,你是真不让人省心啊!还不知道要怎么处罚你,不会被开除吧!”
他现在就算退学,也有自保之力,也不担心什么。一样可以继续学习魔法,只是没那方便罢了。
“被罚去禁林其实不算处罚,弗立维教授知道,我缺少魔咒练习对象,不然我自保都不行,怎么会让我去禁林。”秦青拍拍胸脯表示,我很强的!接着说,“这次估计是真处罚了。”
“不要担心,不过快宵禁了,这个点还有吃的吗?我晚饭都没吃就跑去打架了。”秦青宽慰一句,赶紧转移注意。
秋·张想了想,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听说赫奇帕奇的同学经常因为去厨房偷食物扣分,厨房肯定是有吃的。”
“那我可以邀请学姐带我一块夜游吗?”秦青搞怪的做出一副这边请的姿态。
“好啊——,才说你两句,学弟现在要拉我一起违反校规了啊。”秋·张跟着开玩笑。
“没事,到时候费尔奇发现了,你就躲我身后,他不一定能看见你!”
“学弟——!”
不急不徐逛到厨房,闪闪发光的铜锅和炸面包在石壁前堆得满满的,里面放着一个用砖砌成的大暖炉。还有四个长长的桌子,做成的食物就是从这里通过天花板被送到各学院的餐桌上的。厨房确实有不少赫奇帕奇的学员。跟赫奇帕奇的同学一阵眼神交换,确认过眼神,是同道中人!
“赫奇帕奇被抓不冤啊,我以为就个别,没想到是就个别不来厨房。”秦青和秋·张小声讨论。
“拿了食物就快走吧!”秋·张还是第一次违反校规,有些紧张道。
这时,呼哧呼哧的声音传来,是洛丽丝夫人,瞬间人群作鸟兽散去。有一个声音说。“费尔奇来了。”
秦青点点头,尽管霍格沃兹对于夜游还是很放任的,但他也不想在过于出风头,打架还没处理呢,你这又违反校规。
拉着学姐施展一个幻身咒,身形原地消失,两人静悄悄的不说话,所有的动作都停滞了,她抓着胳膊的不自觉地用力。
等费尔奇走远了,秦青看着秋·张,感到她的紧张,不禁调侃道,“学姐魅力实在有些过分,他们都移不开眼睛了,让费尔奇靠这么近了才知道。”
秋·张脸红了红,轻轻推他一下羞恼道,“胡说什么呢!”
厨房内又逐渐活跃起来,秋·张说道,“我们早点回去吧,别被费尔奇抓住了。”
“学姐,好像有人被发现了,运气真是不好!”秦青点点头,跟学姐走在螺旋楼梯,远远看见费尔奇在追着什么人。
秦青回到宿舍,室友早已睡下,揉揉太白的脑袋。适有孤鹤,翅如车轮,玄裳缟衣,戛然长鸣。如今的我没有做像她说的孤鹤,对吗?
“你们什么情况?”哈利跟他说昨天在四楼发现的秘密,秦青目瞪口呆,感情昨天被追的就是他们几个。不过奇洛已经举报了,魔法石这应该没多大风险,哈利愿意找就找吧。
哈利说,他和罗恩只想出来找点吃的,他俩昨晚也没吃多少,然后赫敏大晚上居然在休息,还不让他们出去。哈利说到赫敏也不免有些抱怨,她只有在你面前才能没那么自大。接着说偶遇到校医室回来的纳威,纳威还告诉他们,波皮·庞弗雷夫人说马尔福估计还要躺两天,才能长好全部骨头。
“赫敏她经常是出于好心的,为你好的想法。不过她觉得为你好的,不一定就适合你,也不能强行让你接受。我之后会劝劝她的。”秦青说,“但是你们也得把分数赚点回来,这样我才好说服她。”
哈利和罗恩不说话了,默默吃着早餐。
下午的黑魔法法防御课,还没到教室秦青就已经闻到了,大蒜夹杂着的那股怪味。进入教室,奇洛完完整整的坐在桌案后。
邓布利多在干什么?怎么什么都没做?斯内普滥用职权,你忙着处理伏地魔没时间管,秦青可以理解。这伏地魔在脸上,你就这么放着,属实难以理解,没死俩学生是吧。
奇洛也是一改常态,居然开始了正经授课,说话也不结巴了,语言那叫一个流畅;举止也不畏畏缩缩了,那叫一个优雅;各种黑魔法也不顾有左右而言他了,那叫一个信手拈来;看看,这都不装了,邓布利多!你这都没看见!!?
“有谁知道,面对狼人应该,怎么应对?”奇洛慢条斯理,缓缓发问。
“我没记错的话,这位同学安东尼·戈德斯坦,你来回答。”魔杖指向秦青不远的安东尼。
“我不知道。”安东尼讷讷回答。
奇洛声音不急不徐,缓慢,优雅如同精心设计过,“那接下来我们就讲讲该如何应对狼人,《败坏法纪的狼:狼人为什么不配生存》里面详细讲了狼人的危害……。”
“奇洛教授,对黑魔法生物了解居然如此深入。”泰瑞说。
秦青都快气笑了,黑魔王能不了解吗?果然是生于忧虑,死于安乐。古人诚不欺我,之前太顺了,放下了警惕心。现在炼金术被耽误了,以为邓布利多会处理伏地魔,结果就这……靠人不如靠己,之前那是没实力,现在嘛。伏地魔印象里我只是会俩魔咒的普通学生,有心算无心,打个措手不及也不是没机会。想着想着这堂讲着正经知识得黑魔法防御课,秦青也没听见便下了课。
马尔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看见秦青居然来校医室,“你要干什么!”他说,一边床里缩了缩,脸上混杂着害怕和怨恨的表情。“我要告诉我爸爸,你欺负我,把你开除!”高尔和克拉布较之马尔福还要不如,直接装晕。
“别紧张,我就是来看看你恢复的怎么样了,我也不是什么不讲道理的人,你也仅仅是被斯内普放任欺负哈利的旗子,打过就算过去了。”秦青笑了笑,当然在马尔福看来这就是嘲笑。“第一,我说过下次骂我不要被我听见,已经口头警告过你的。第二,你依靠爸爸和斯内普的包庇可以欺负哈利,我用我自己的力量欺负你,这其中没什么不同,这不是你所倡导的吗?”
“我原以为那让你自豪的家族血脉会带给你出重的禀赋,没想到仅仅是资源的而已,但是脑子不够用,资源是帮不上忙的。”秦青又说道,“好了,你很难想明白,我也不多说了,我很愿意用你的方式跟你相处,但我希望没有第三次。”
摸出一瓶八眼巨蛛毒液放在桌上,便不再看他们,朝门外走去,说完正好走到门口,把门关上。“算给你们的汤药费,自己拿去卖,虽然你不缺钱,但是这是我的原则,第三次的话,丧葬费也不会少你们的。”
高尔和克拉布这会也不装晕了,睁眼就看见马尔福呆呆地看着紧闭的大门。
秦青一直坚信一个原则,人不能得罪两次,一个人两次让你感到冒犯,这种人弄的过就弄,弄不过就跑。
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处罚迟迟没有下来,如果只是这样,秦青倒也没有太在意,奇洛现在认真授课,总感觉在谋划什么。秦青不仅没有找到下手的机会,还得时刻提防奇洛下黑手。
赫敏现在不答理秦青了。哈利和罗恩倒觉得这是好事,他们不喜欢赫敏的管束,这样才好呢。令他们没有高兴多久的是,马尔福出院了。
不过马尔福没有第一时间去找哈利刷存在感,反倒是一反常态对着秦青涨红了脸说,“巫师靠的是魔咒……你那算什么实力……”声音越来越小直至完全听不见。因为他看见秦青手指一勾,无声无仗,他就飘到秦青面前了。
哈利和罗恩看到马尔福那副明显愤怒和迷惑的样子,虽然惊讶秦青的实力,但更难抑制的是发自内心的笑意。
马尔福匆匆而来,更匆匆的走了。
秦青还等待下一个满月,他去找过几次海格,询问有没有独角兽遇害,也没有结果。哈利也开始了他的魁地奇训练,时间就这样悄悄的溜走了。
“学姐,你也想参加魁地奇球队?”秦青记得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不行吗?哈利一年级就是正式球员了。我通过选拔,还要等现在的找球手退队,明年我才是正式球员呢。”秋·张羡慕的说。
“魁地奇没有替补球员吗?”秦青真不了解这个,不过体育运动不都是有替补的吗?
“已经有一名替补了啊。”秋·张瞪他一眼说,“不然我怎么会等到明年。”
“学姐很喜欢魁地奇吗?”秦青说,“可惜我对飞天扫帚不感冒,连带魁地奇也不怎么喜欢,到时候只能看你们表演了。”
“走吧,等会格兰芬多就以为咱俩是来偷窥人训练计划的了。”秋·张拉了拉他说。“肯定喜欢啊!我还想代表英国队出战呢。”
奥罗拉·辛尼斯塔教授的天文学让他无比亲切,因为所讲正是炼金术中提到的各行星在其中代表的属性和象征。不过仅仅只是作为引申,或许天文学和炼金术曾经也有着紧密的联系。
飞羽露水滴落在玻璃容器内,随着魔咒念动,仿若是有了生命,在其中欢快的流动起来,犹如数十条蜿蜒渗入那圆圈里面,那里面的根叶竟开始刻画了各种繁复花纹,让人眼花缭乱,冒出浓稠青色雾气,青色犹如叶片的雾气中,银色光泽一点一点流淌,没有爆乱狂舞,亦没有消弭开去,而是汇聚犹如静谧流淌的水银。
水银似连成细线在空中聚集成团,尽数归于秦青伸出的掌心之中。一时之间,掌心弥散出阳光色质的光泽,整个房间映照通透。
终于,所有的光全然消失,月光的银芒洒落在上收敛些光芒,显出略微银灰的质感。成了!有着星辰象征力量加护的护符。施展一个变形咒将其变为一个拉文克劳学院徽章,秦青感到这似乎比给狼人变形更为困难。
放置在桌上,黑檀木魔杖对其一指,一个切割咒对其释放而出,只是还未靠近便已经被消弭无形。
炼金术好像越来越有趣了,是什么让炼金物品发生的永恒性质改变呢?为什么变形术做不到呢?炼金术除了释放魔咒过程中完全没有心的参与,是心限制变形术的性质变化?可是之前也明明是心在物之先,让秦青可以自由的变化生命。同样是有着实例证明是对的,差了一点东西,最终没抗住的秦青沉沉睡去——。
也许是因为现在太忙了——除了每晚的锻炼外,还有着各门功课的家庭作业,还要炼制炼金道具寻找缺失的东西,每隔几天还要去找海格问独角兽的情况——所以,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在霍格沃茨已经整整待了两个月时了。
万圣节前夕,一早就能闻到走廊里飘着一股香甜的烤南瓜的气味。秦青打算过一个轻松的节日,坐着一团青色的云雾来到餐厅,去参加万圣节前夕的宴会,一千只蝙蝠在墙壁和天花板上扑棱棱地飞翔,另外还有一千只像一团团低矮的乌云,在餐桌上方盘旋飞舞,海格种的巨大南瓜被雕刻成了一盏盏灯笼,蜡烛火苗一阵阵扑闪。
“学姐,手伸出来。”秦青双手背在背后,神秘兮兮的说。
“什么啊?”秋·张伸出双手问道。
“诺,礼物,我自己做的,只此一家,别无分号。”在左手心放下串似木非木的青蓝色手链,“这个是我做的产品,送你独家体验咯,记得给反馈哦,学姐”秦青在右手心挠了挠才放下一团天蓝色云雾。
坐在二年级中的秋·张脸涨得通红,半晌吐出,“知道了——,学弟。”
“知道了——,学弟。”玛丽埃塔调笑着说。“怎么都是学姐,独独她有礼物呀!”
“学长学姐们,我先走了。”秦青笑着不搭话,坐着云飘走了。送一个才是送礼物,全送那是慈善。
“哈利,罗恩,这是给你们的礼物。”秦青坐在云上,递给他们一人一个,暗银色的格兰芬多徽章,“这可是跟魔法石一样的炼金道具,虽然差了它一点点,但只要晒晒月亮就可以防恶咒,还能安眠。”哈利和罗恩笑嘻嘻的接下。
“看见赫敏了吗?我最近都没见到她,你们还没和好吗?”他俩对视一眼,哦豁,丸辣。
“听佩蒂尔说,赫敏在女盥洗室。”哈利没敢告诉秦青,赫敏是在里面哭泣,有些心虚的说。他害怕秦青也像为他出气一样,把他和罗恩也打一顿给赫敏出气。
秦青总感觉有点熟悉,但是真想不起来了,“哪个盥洗室?我去找她。”
见他们俩半天也憋不出一个字,知道也问不出什么了,“你们吃你们的,我去找她。”
“赫敏——?在吗?”在盥洗室门口喊了两声,没人回答。“快出来!我知道你在里面。”诈一诈,里面果然有动静。
秦青闻到一股恶臭,比奇洛还臭还难闻,就像是穿了一年没洗过的袜子又经过垃圾站一年发酵。秦青转头过去,看见它近乎四米高,皮肤暗淡无光,像花岗岩一般灰乎乎的,庞大的身体象一块巨大的岩石,上面顶着一个椰子一般的光秃秃的小脑袋。它的短腿粗壮得像树桩,下面是扁平的、粗硬起茧的大脚。它身上散发出的那股气味臭得令人作呕。它手里抓着一根粗大的木棍,由于它的手臂很长,木棍在地上拖着。
你**的,邓布利多!你在干什么!这玩意还能放进来?你说霍格沃兹密道多,你也不能全部了解?这明牌的黑魔王,你是看都没看啊!有几个十一岁学生,在比一层楼高的庞然大物怼脸上的情况下,还能冷静应对的,学生安全真就不管呗。该不会是学了哪家的躬匠精神,真出事了一鞠躬,道个歉就过去了?
它是被喊声吸引来的,愚蠢地眨巴着小眼睛,想看清声音是什么东西发出来的。秦青一脸无语,巨大的身躯,压迫感很足,但是这智商,只能摇头。随手掏出一个徽章,变形咒将其变为宝剑,表面微泛着金属光泽的宝剑,破开空气时发出凌厉的呼啸,就像箭羽离开了拉满的弓弦,只一眨眼的时间,宝剑便撞上了巨怪的小脑袋。随着一声沉闷的碎响,从光滑的颈脖处,小脑袋冲天而起,又犹骨碌碌的落回大地。巨怪身躯原地摇摆了一下,朝下倒在地板上,轰隆一声,把整个走廊都震得发抖。撇了一眼靠着墙瑟瑟发抖的赫敏,魔力涌动默默止住想要从巨怪颈脖冲天鲜血。
效果还不错,魔力御剑也是御剑!飞来咒,宝剑回到手中,先是一个清理一新,秦青接着还有心情耍个剑花。
“青,你居然打败了巨怪!”赫敏,她紧紧地贴在门边上,嘴巴惊恐地张得老大。
“打个智障而已,你也可以,只要不被他吓到。”秦青全然不当回事。奇洛!你死定了。对生命有威胁的东西,是应该第一时间排除的,只是没那个实力只能跑,有实力了又一直没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