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向后靠在椅背上,望着身周熟悉的格兰芬多配饰,长叹一口气,幸好只是一场试炼。忽然有敲门声响起,哈利疑惑这密室还能有人走门进来吗?开门却是一张从未见过的面孔,自我介绍道,“我叫夏洛克,负责管理这俱乐部内一切事宜,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找我。还有……”说着挥手间一盆盆白金,红色的小花飞进密室,之后转身就走,丝毫没有解释的意思。
“夏洛克先生,等一下,”哈利连忙喊住他,“能告诉我这花叫什么名字吗?谁送来的?”
夏洛克回身站定然后缓缓说道,“这白金色的是一种蓍草开出的小花,红色的一种太阳花,名字嘛?你可以叫她吉旺和艾齐特。这花是秦青交代我送来的。”
哈利根本没注意夏洛克是怎么离开的,恍惚间仿佛又看见,艾齐特浑身伤痕摔倒在地,伴随而来的是极为呛人的烟尘,滚滚浓烟席卷了森林,教会引火烧山了,他们不敢散开进入森林。
哈利睁不开眼,熏的两眼通红,他极力睁开刺痛的双眼。连忙为艾齐特施展治疗魔法,却被打断道,“不用了,教会调动军队围过来了,你们快跑吧,我活不了。”艾齐特阻拦的手无力垂下,他死了。这是他第一次亲眼目睹死亡的过程,那样简单。
“哈利……”吉旺被熏的通红的眼睛担心的望着他,“我们得走了,”哈利来不及悲伤,甚至无法带上艾齐特的遗体,他们只能尽快突围,很快浓烟散去,火势大作,这火焰不同于吉旺的火焰,它们狂暴炙热,无法掌控,要焚尽所有可燃物。仅仅是火焰也只是麻烦而已,哈利和吉旺各自施法护着自己冲出十几米火墙,还不待他们稍作歇息,迎接他们的是漫天的箭矢,与此同时讯息传递出去,其他士兵也在汇聚过来,他们已经被包围了,如果突不出去,死亡只是时间问题,哈利意识到这一点。
哈利护住自己的同时故技重施,漂浮咒搬来燃烧的大树向着士兵扔过去,砸到几人凄厉惨叫响起,让人汗毛竖立,哈利顾不得许多就要从缺口冲出去,但是其他士兵瞬间填补在外,哈利反倒成了自投罗网,陷入人群之中,施法也是难以兼顾,吉旺见状连忙唤来火焰轰开人群,解救哈利。
哈利趁机顺着缺口跑出包围,他现在才知道,之前是多么幸运,他和吉旺里应外合才能摆脱包围,现在艾齐特死了,吉旺和他一起被包围在内,也是清楚的意识到,死亡是已经注定的结局,只有尽可能拖延,期冀着转机,可是人有力穷时,巫师没有破解的方法,也会被累死。哈利他找不到方法,向后回去被窒息烤死,向前突围却冲不出去。
哈利和吉旺对视一眼,准备最后一博,死则死矣的时候,却发现箭矢停了下来,有人远远的说,“教主大人说,若是愿意归顺效忠,可以留下一个人的性命。”
哈利忽然看了一样吉旺,只见她瞬间爆发火焰将哈利轰飞出去,身体被火焰包裹吞噬,“我已经打死他了,现在可以了吧?”
那人不依不饶道,“你去把他人头割下来,一起拿过来。”
吉旺向着哈利倒地的地方走去,四方箭矢随着她移动一直瞄准这她,见她真的拿着一颗人头,士兵们都放心不少,却还是没放下弓箭,“现在可以了吧。”
“你把人头丢过来,”那人依旧隔的远远地是说,吉旺走这靠过去,他见状厉声道,“别靠过来,把人头丢过来!”
“连靠近都不行,我很难相信你们会放过我啊,”吉旺似乎有些担忧的说,“到时候你们翻脸,我可怎么办啊。”
“哈哈哈哈……”那人忽然笑起来,“怪只怪你太蠢,动手!”
四面士兵顿时收紧包围,接连放箭,吉旺似乎极为愤怒,不管不顾四处发泄,这时哈利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绕出包围,和吉旺里应外合,打破包围。
“头被砍下来,巫师也是活不了的,”那人惊声说道,“这不可能!”
事实是不管你愿不愿意相信的,哈利和吉旺脱离包围立马撤离了,不敢久留,再次被围就没有这么好运了。两人一路跑,后面一路追,可是没有形成包围,几个魔咒阻隔之下,就彻底丢失了踪影。
哈利挥动魔杖清理一新,洗去两人浑身风尘和污迹,不远处一双眼睛眨巴眨巴,瞬间火焰冲向那个小女孩,哈利连忙大喊,“不要!”魔杖挥动,挡住吉旺的火焰。小女孩被吓到了,瞬间就要哭泣,哈利捂住她嘴说,“你好,我们不是坏人。”
“她看见了,如果泄露出去,我们再被包围,可就不一定能跑出来了。”吉旺并不生气,只是平静的说,“这个风险要留着吗?”
如今他目睹死亡,亲身经历几次从死亡边缘回来,他对死亡再也不是可能无知者无畏。哈利有些犹豫,捏着魔杖的手有些颤抖,显得他极不平静,他不会遗忘咒,要冒这个风险吗?结果是死亡。
哈利用魔杖指着小女孩,闪过艾齐特无力垂下手臂,对她说其实更是在对他自己说,“只要你不说出去,我们不会伤害你的。”哈利觉得他的心跳的好快,和死里逃生一样快。他可以心安理得的砸死士兵,因为那就是你死我活的战斗,但是她是无辜的,不该就这样死去。
哈利这时忽然看见眼前一座虚幻石门出现,他都记起来了,原来只是一场试炼,还好只是一场试炼,他正想和吉旺告别,但门内一股吸力传来他像是被投入了洗衣机,一切似乎都归于虚妄,等他出现就是在一片星空湖面。
敲门声蓦然想起,还有一同响起的是夏洛克的声音,“哈利·波特,试炼结束了,请来大厅参加颁奖仪式。”
“我知道了,马上来。”哈利连忙答道,最后回头看了一眼密室,便推门出去了。等哈利来到俱乐部大厅,里面人生鼎沸,都在熙熙攘攘的讨论着,各自的遭遇,他听见乔治,极为夸张的说他差点被一百个骑士活活打死,只因为他偷偷在人吃饭的时候,往食堂丢了一个浓缩大粪弹,一旁的弗雷德也是毫不逊色的说,他只是恶作剧把奶牛变成蜗牛就要被教会烧死。哈利只觉得你们的试炼我的试炼好像不一样。
“学姐,都是人这……回去再说呗?”秦青告饶道,“马上要颁奖了!”
“你自己看看你设计的什么试炼?”秋·张气得掐他胳膊怒道,“你自己怎么不参加?故意为难是不是?很好玩是不是?”
秦青站在台上,抬手讨论声逐渐平息,“此次试炼的结果已然明了,格兰芬多,通过一人。拉文克劳,无人通关。赫奇帕奇,通过一人。斯莱特林,无人通关。下面就让邓布利多教授来为通关者颁奖。”现场先是极为寂静然后爆发了极为响亮的欢呼,格兰芬多太热情了,还有人数巨多的赫奇帕奇差点连房顶都掀起来。
秦青在台上一览无遗,念完见哈利恍然大悟的模样,原来格兰芬多密室不是和试炼一样,每个人都是单独的,而是只有他通过。拉文克劳都有些幽怨的望着他,咳咳,我觉得挺合适的啊,比起格兰芬多被围攻死里逃生,最后考验一波人性。他觉得拉文克劳是很简单的,只需要指挥几个同伴引开教会注意,解开海岛的谜题就行了,或者有自信也可以利用教会解开谜题,再去摘桃子也行。斯莱特林他都不想看,非常简单的设计,不管用什么方式,获得一块土地就好,他还非常贴心的都放在王城附近,居然一个成功的都没有,抢也能抢一块啊。赫奇帕奇就更简单了,只要在城市范围内跟人好好相处,在教会眼皮底下生活七天不被发现就好,结果就一个塞德里克在地里种了七天地过关了,其他的要么乱跑,要么乱搞,这也是他没想到的。
“非常荣幸为各位通过者颁发奖励,那么下面我念道名字的请到台上来。”邓布利多开口说道,“哈利·波特还有塞德里克·迪戈里。”
韦斯莱兄弟与有荣焉,高兴的叫喊“哈利!是哈利!”,拉文克劳和斯莱特林也送上了掌声,作为经历者,他们知道试炼的难度,他们发自内心的感到不易,为他们的荣誉喝彩。
夏洛克用托盘端着礼物送上台来,是绣者神秘纹理的暗红色袍子,凑近细看似乎像是鳞片交接般,邓布利多双手捧起袍子,肉眼可见的细腻柔软,交给两人。然后邓布利多抬手制住讨论说,“让我们再为格兰芬多和赫奇帕奇学院加上二十分。”此次试炼在欢呼声中,落下帷幕。
“学弟到底做什么才能通过试炼,”秋·张问道,“我们才七个人怎么面对教会的军队,他们精良又悍不畏死,还会通力协作,解密还很大动静,瞒都瞒不住。”
“学姐啊,”秦青说,“硬拼不过就调动它们呗,教会是不会容许有巫师光明正大的出现的,你哪有那么多部队给他们调,顾此失彼啊。只要局部我们强于他们就好了。好了,两天又是劳心又劳力快回去休息吧。”
“你说的轻松……自己人都不听指挥,别说教会了,”秋·张还想说什么,蓦然放松下来,那股兴奋劲过来也确实感到了疲惫,“算了……你说的对,我要回去休息了。”
“明天见,学姐。”
墨绿的叶片随着深夜清凉的摇摆发出让人心安的哗哗声,皎洁的月光打在波光嶙峋的湖面,“你怎么在这?”秦青看着蹲在门口的卢娜。
卢娜并不回答,反问道,“你怎么两天不回来?”
“算了,进来吧,”秦青推门进去,“夜深了,外面凉。想吃点什么?”
“都好,”卢娜并不是非要吃什么,她只是喜欢这个氛围,如果一直没有人理解或许更容易忍受孤独,失去人理解才会格外孤独。
这是一个闷热潮湿的天气,空中隐隐响着雷声。“哈利,你怎么过来了?”秦青有些诧异,哈利很少会直接到他这里来,尽管学姐经常来,但是哈利并不直接过来的,今天似乎有些反常。哈利很早就醒来了,又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想着试炼里发生的事情,思绪不定,睁着眼在床上躺了半小时,最终他吃过早餐就赶过来了。
他似乎有很多想问的问题,秦青让他进来,又挥手一杯茶飞到他手中,“有什么事吗?”
“我想……我想知道试炼的事,”哈利他觉得那似乎就是另一个世界,但最后却那样收场,“吉旺和艾齐特,他们是怎么回事?”
“不是给你送过去了吗?”秦青说,“你现在也走上魔法根源的道路上,我相信你知道魔力存于万事万物之中,而这只需要一点点引导,那就是他们的灵。这是我的路,你可以学,但是你不能搬,你知道我的意思。”拍了拍他的肩膀。“加油吧,这条路不好走,我希望你能走得更远,同道中人,自然越多越好,有空多交流吧,触类旁通才能走得更远。”人教人教不会,事教人一次会,难怪邓布利多老喜欢放任,让哈利去经历一些险境,这次一下全补齐了,还大大超出。
今早似乎注定这小院就不平凡,“学弟……哈利也在,早上好,哈利。”秋·张也过来了,“来找青吗?”哈利平静的点点头,倒是学姐颇为诧异,原本见他就不自然的腼腆小学弟,如今也成长了,她也笑笑不再说话。
“学姐也是问试炼的事情吧,”秦青笃定的说,“哈利也是,我正好一起讲了,还有什么疑问你们再说,可以?”
敲门声响起,同时传来清朗的男声,“青,在吗?”“在——,进来吧。”秦青也猜到了,塞德里克。
“坐吧,别急,我倒是要看看还有几个人。”秦青也是笑了,自然是人越多越好,他绝不反对有人走上这条路,他毫不担心有人超过他,或者有人能超过他,才是值得开心的。
不一会儿,院子里站满了人,韦斯莱兄弟,纳威·隆巴顿,赫敏·格兰杰,汉娜·艾博,韦恩·霍普金斯,莉莎·杜平都来了,秦青又等了一会儿,感知到斯莱特林的马尔福几人站在门外许久还是没有进来,他摇摇头也不再理会。
“好了,现在就给你们解释,等会某人还要上场打魁地奇的,也就不多耽误了。”秦青看了一眼哈利说道,“你们试炼所见到的人都是我用一些植物的灵化的,至于怎么做到的,不是我愿不愿意分享,而是你们离太远,我解释不了,关于他们释放魔法的事,你们也都发现了,魔杖并不是必须,而且魔法的形式也并不固定。”
“这就是魔法的原初形态,是混乱的,不确定的,魔咒将他指向准确,非常好用方便不是吗?但我们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这就是现今的情况,所以你们会觉得神奇,”秦青喝口茶缓缓,接着说,“邓布利多释放魔咒不使用魔杖,可以信手拈来不按固定形式,这不是因为他是魔法第一人所以才这样,而是因为他能做到,才是魔法第一人,知道吗?为什么你们见他无仗施法就理所当然,见那些普通巫师无仗施法就大惊小怪。”
“更多是要寻找其背后的原因,魔力是自然的,是万物循环的一部分,魔法的本质就是魔力流动,为什么只有巫师能使用魔法?我发现都是一个量变到质变的过程,简单来说,就是魔力的量不足,他们就无法释放魔法,所以我将它们的灵,赋予足够的魔力,它们就可以释放魔法了,只是它们灵相对简单,不足以调动魔力,我协助着调动,不过它们更偏向天生的魔力循环,所以施展天生的魔咒比是施展其他的魔咒简单,也很难学会别的魔咒。”秦青说完看了他们一眼,“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汉娜说,“我问过其他人,有的人在里面待了四、五天,有的人只有两、三天,那为什么我们都只过了两天,这是时间魔法吗?”
“这不算时间魔法,主要是我没接触过时间魔法,这类似于思维加速,我只是加快构造的空间的流动速度与你们被加快的思维保持一致,只过去两天,完全是现实时间,就是这样简单。”他不可能用仪式的力量逆反整个宇宙的时间,顶多扭曲区域或者个人,但没有试验数据直接往同学身上弄,秦青还没有这么丧心病狂。
“还有吗?没有就去魁地奇吧,”秦青说,“我们今天的主角还没登场呢。都别在我这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