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青最初几天不是去斯普劳特的暖房找些奇特香料煮火锅,就是和海格在猎场监守自盗,偶有闲暇去图书馆待上一天。虽说过的相当充实,但秦青依旧闲出花来了,每天喂夜骐八遍,夜骐都快长肉了。
他打算给自己找点事做,把小院换个风格,本想直接炼制碧瓦红墙,但他对这木屋小院也有几分舍不得。忽然想到就不能像换游戏皮肤一样,一键换装,每次这么麻烦。他打算一步到位,开一个新空间在内部,做一个等比投影收藏,以后只要做好模型设计,到时候可以同步整个屋子,想用那个用哪个。现在难点就在于如何在固定分割依托于外部的无痕延伸咒内部空间不变,从而实现任意更改外部空间。
“海格,你说怎么才能在在不损坏内部结构的情况下,把外壳给换了?”秦青问道。
“你自己不就说出来了,先长好一个壳,把外壳换了就好了。”海格奇怪的说,“你不是在说褪壳吗?”
“你是天才,我也是傻了。”秦青恍然,房子怎么不算是一种壳呢?像是褪壳一样,把新的做好替换掉就好。还能把旧的保留下来,还能随时更换。
“你的房子也改装一下吧,顺手的事。”
海格高兴的咯咯直笑。“好啊。”
“对了,海格,你下次什么时候出去。”秦青问道。“我还没出去逛过,之前一直没有机会。”
“不行,邓布利多跟我说,不要让你出学校。”海格不笑了,严肃道。
“为什么?海格,为什么不让我离开学校?”秦青有些不满道。
“因为邓布利多说,你接受不了。”海格实话实说。“还说如果你问,就告诉你,不能让你离开学校。原因的话他之后会跟你说的,我就是不能让你离开。”
“好吧好吧。”秦青一头雾水,也没感觉有什么特殊的。怎么忽然就不让离开学校了。
“那邓布利多什么时候回来?”
“我也不知道。”海格说,“他没告诉我,就让我给他递个消息。”
“……”秦青也不知道说什么好,“算了,不管那个,先改房子,等改好了,也差不多该回来了。”
这两天,海格和秦青在禁林砍了不少树,以致于现在马人看见他俩在禁林就撵他们。秦青不停挥手,暗棕色的木门也随着动作开门又关门,对着门口的海格说,“怎么样?这魔法家居,是不是很方便,一键式管理。”秦青没见过多少魔法家具,照着智能家具抄就完了,只要功能对,方便使用就行,管他怎么实现的。
海格看了看不舍的开口,“我不能使用魔法。”“没事,你用这个操作台就行,诺。”秦青摸出一个水晶球,“这个就可以控制所有家具功能。”海格好像被禁止使用魔法了,不过又没说魔法道具也不让人用。
“邓布利多这么久还不回来,我们他偷跑出去,在他发现之前回来就行。”秦青靠近让海格俯下身,对着他耳朵蛊惑的说,“怎么样?邓布利多不会那么小气的。”
“不行不行。”海格连连摇头。“邓布利多回信有说,他在回来了的路上了,你多等几天。”
“不行不行。”秦青也摇头说,“他要是一直不回来,我就一直不出去吗?”
“我们去打猎吧。”海格说,转身自顾自回去拿弓箭。今天先过去再说,邓布利多快回来啊!
“行吧,也有几天没去了。”秦青对打猎也挺有兴趣,也不再逼迫。反正明天再去也是一样,主要是自己一个人不好玩,不然也不用非要找海格一起出去。自己一个人跑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他又不是去挑战大自然,见识风土人情,当然还是有朋友一起来的好。就像是出去旅游,既不拍照片,还没有朋友一起。
太白送来了秋·张的信,她和父母一起出去罗马尼亚旅游了,还说给他寄照片,秦青总感觉这个地方有点熟悉。给秋·张回了信,有人敲了两下门。“进来吧。”一般海格来都是不用敲门的,因为声音总是先来一步,学校放假一共也没几个人。
邓布利多穿着一件传统的巫师装,深色的长袍,尖顶的帽子,半月形的眼镜。推门进来,“青·秦巫师,许久不见。”邓布利多笑着说,“或许你有很多问题想要问我。”
“邓布利多教授,好久不见。我想问的就只有一个,为什么让海格拦着我,不让我出学校呢?”秦青给邓布利多倒了一杯新煮的薄荷,“你知道的,如果我要走,海格拦不住的,但我想知道为什么。”
“但你没走,你是个好孩子,不会伤害朋友的,不是吗?”邓布利多说,“是这样的,魔法部不允许小巫师在霍格沃兹以外的地方使用魔法,让人惊讶的是,这对你显然没有效果,我指的是,你不用魔杖施法。”
“就这个,这不是主要原因吧?”秦青喝了两口薄荷茶,热气蒸腾氤氲了他的双眼,让人看不清他的眼神。
“当然,我知道,对像你这样有着强大实力的人来说,规则虽不至于严格遵守,也不会去主动触犯;但你知道的当你有这份能力的时候,就会吸引来很多渴求成功,名利,权利的庸碌之徒。而且,你也知道,人心禁不起考验,我们不能冒着这个风险。”
“有海格一起也不行?我还挺有自知之明的,应该是禁不起什么诱惑的。防微杜渐我是知道的,我一开始就不接触那些。”
“海格有时候太过单纯,如果你有心敷衍,他是不会察觉的。”邓布利多说到这里喝了两口薄荷茶,“奇特的口味,并不是我想的清凉,只有一股清香。你对这个世界太冷漠了,你不关注你以外的世界,所有的事,只要不影响你,你都可以不在意,都不去管。如果只是这样,还没有什么,你太理想了不是吗?”
“我知道了。”秦青沉默良久,“理想,不好吗?”
邓布利多愉快地哼着小曲,笑眯眯地看着他。“最好的,并不是最合适的,不是吗?”
秦青点头,“你说的对,但我也没想过要把我的想法强加给所有人,这有什么关系?”
“或许你不会主动去改变什么,但是你已经有了这份能力,当魔法部找上你的时候,并不公正特别的处罚,你会接受吗?你在学校,邓布利多对你还不够放任吗?”麦格教授推门进来说。
“意思是我出去必定惹祸?”秦青疑惑道。
麦格教授拿着一份《今日变形术》放在桌上,“之前或许不是,但现在是的,永恒变形术先生。”
“树大招风?不是有邓布利多教授顶着吗?”秦青没去看那份报纸,倒在靠背上看着天花板说。
“你说的没错,这就是让你呆在霍格沃兹的原因。”麦格教授正襟危坐严肃的说。
“邓布利多罩不住英国魔法界吗?不是第一人吗?”秦青疑惑了,邓布利多在他印象里,虽说不是一手遮天,但也可以说是撑起半边天了。
“我只是霍格沃兹的校长,并不是魔法部部长。”邓布利多笑着摇头道,“而且你并不是变形术那么简单,还有魔法石。”
“有人觉得我能做魔法石?”
邓布利多点点头,大白胡子跟着一上一下。永恒变形已经触及到魔法石永生的领域,没有人会是傻子。
“我觉得我还是有自保能力的吧,他们不能比伏地魔厉害吧?”秦青问,这属于知识盲区了,这方面确实一点概念都没有。只要不是人人都是伏地魔一起群殴,他觉得问题不大。
“魔法部不会允许你动用魔法的,到时候你面临调查,又有人下手怎么办?”
“全灭了?”
“你打算逃亡吗?”麦格教授连忙道“而且像是韦斯莱夫妇就在魔法部工作,你也要消灭他们吗?”
“尽管魔法部算不上是好人,但他们也不能算是坏人,罪不至死。”邓布利多说,“魔法部现在或许不够好,只是很多事情,时机还未到,还需要成长。”
世界不是一个人构成的,世界是所有人构成的,所以改变来的缓慢而滞后。
“学姐呀学姐。”秦青无奈道,“我这被判有期徒刑了?”想到之前邓布利多临走时跟他说,其实秦青随时可以出去,他相信秦青有实力也有能力处理好。理想到现实是有一段距离的,那需要时间的酝酿,苦口婆心的告诫,只是不想让他急功近利走错了路,魔法界不是霍格沃兹。
秦青坐在窗前,知道邓布利多在算计他。就算认清了,是在算计你,你还得念他的好。姜还是老的辣。
“阿不思,你不该那样纵容他的,他肯定会他偷跑出去的。”麦格教授说,“头脑是他最宝贵的财富,不应该让他出去冒险的,就算是弗立维,也不会同意的。”
“如果一个人想走是留不住的,米勒娃。”邓布利多长叹说,“伏地魔纵然让许多人恐惧,那不过是暴力的动乱,只是为了一己私心,如果没有利益和暴力,所谓的食死徒都只会作鸟兽散去。但理想不一样,它会带来动乱,也无法说哪一方就绝对更好,这一次我只希望,他可以等等时间,或许会有不一样的结局。”
身高巨大的壮汉长着蓬乱的长发和纠结的浓密胡须用木杯喝着啤酒,他对面是一个黑发男子,似乎很不耐这气氛,皱着眉头。秦青闻着酒味,只觉一股醉意直冲大脑,“海格,酒馆这么无聊吗?”就这样还不如不出来,黑发男子正是秦青结合遗忘咒改良的混淆咒,感知替换。遗忘本来的真相,改为想让你看见的。
“这还不好嘛?”海格打了个酒嗝,“多有意思!”
秦青摇摇头,“我自己出去走走,我呆不惯这里。”从猪头酒吧出来,这是秦青第一次来霍格莫德村,尽管他离霍格沃兹非常近,这里并不都像猪头酒吧那样脏,让秦青感觉好了不少,这里到处都是用茅草覆盖屋顶的村舍和商店,树上都会挂满施了魔法的蜡烛。魔法界居然这么无聊,果然在哪里都无非是衣食住行,除这以外别的基本没有。只有一个闹鬼的尖叫棚屋,写信的邮局和一个文具店文人居羽毛笔店。
透透气之后秦青眉头舒展了很多,这一刻他格外的想念他的朋友,秋·张寄过来几张风景,不知道有没有回来;罗恩没有消息,倒是他两个哥哥感谢他的分红,为他们研发提供了起步资金;赫敏写了信来,还捎来了一盒无糖点心;哈利没有消息,嗯——估计过的不好;想着没几天就是哈利生日,秦青在羽毛笔店给哈利买了一份生日礼物,他懒得自己做了。应该是跟雷鸟有关系的什么生物的羽毛,有着美丽的紫色。临走之前又折返回去买了一只红红的羽毛笔,嗯,给罗恩备着。
“青,要出去吗?”海格哐哐砸着门喊着,“你今天不去吗?”
“不去!”秦青的声音传来,没什么波动。自从上次从霍格莫德村回来,好像被掏空了灵魂,整个人都丧失了对魔法界的兴趣,显然这是邓布利多他们都没想到的。给秋·张的回信里疯狂抱怨霍格莫德村有多让他失望,除了地方有一点魔法,巫师们一点都不魔法,或者这才是生活的主题;并没他想象的美好。
给赫敏回信顺带捎上了,他种的水稻田里冒出的鱼,他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虽然不大,魔法冻上就给赫敏发过去了。
“汤姆,你其他几个碎片在哪?”秦青转着魔杖,坐在摇椅上前后摇着问。实在有些无聊了,找点事做,伏地魔就一个很好的打发时间的工具。
“你怎么不说话?”秦青停下摇椅看着画像,“哦——,忘了给你解开了,我就说好像忘了什么。”
秦青抬手一指,接着摇着摇椅说,“现在说吧。”
“……”汤姆无语,犹豫良久说“奇洛快死了。”
“嗯/?怎么会,在我这能遇到什么危险。”
“饿死的……。”汤姆说,“你把一直他关笼子里,上次一起禁言之后,四个月了。”伏地魔都不敢这么折磨人,他都是让人没有痛苦的死去,最多最多用钻心剜骨折磨一下,从来没有用药剂试药的名义,活生生饿四个月。谁才是魔王啊。
秦青连忙起身,本来小猪大的小白鼠,瘦成只有两个拳头大,一张皮拖在地上,除了略微还有的呼吸,已经没有力气动弹了。“生命力这么强?四个月都饿不死?看来这药剂有开发潜力。”抬手一挥,治疗咒持续给奇洛用上,飞来几个点心,给吃死了就冤了。
“放心,这次试药你有大功劳,以后嘛,你就可以在房间里自由活动了。”看着连带泥带土都吃进去的奇洛,忍不住感慨道,“绝对饿不到你了。”
秦青一阵配置,拿着散发着绿色的健康色的新药剂。“一口气别吃多了,来喝水。”直接倒进奇洛嘴里,奇洛通红的眼珠死死盯着他,却根本没有反抗的力气。按照赫敏送过来的古籍的甘露调配的能饱腹,不知道效果,这不是正好。
“安心休养,以后肯定不会饿着你了。”奇洛听着一个饿忍不住一个颤抖,秦青看见了说,“看样效果还可以嘛。这么快就能做出反应了,恢复蛮快的。”汤姆在旁边眼睛瞪着老大,你说的还是人话吗?
“汤姆啊,奇洛的事情解决了。”秦青处理完这个插曲问道,“你的碎片呢?”
“我也不知道他们在哪里,不过我知道之前藏魂器的地方。”伏地魔自从固定成汤姆的样子之后理性回归了不少,还是不惹这种狠人的好,他清楚的知道,对方根本没把他当人看。况且想隐瞒也做不到,秦青对灵魂的控制,已经超过他的认知,他可不想赌会不会亲自来翻他的灵魂。
“只要没被人拿走,就应该还在那里。”
“行吧,你说。”秦青忽然想起,哈利脑袋好像还有一个,不知道结合情况怎么样,封的太死,哈利的头没怎么疼过,搞得哈利自己都快忘了。
“我自己的日记,冈特家族的戒指,拉文克劳的冠冕,赫奇帕奇的金杯和斯莱特林的挂坠盒。”伏地魔的日记这玩意谁知道跑哪去了,反正会自己出来,这个不管他。
秦青听着名字就想起来,但是记不得放在哪里了。对着画像说道,“也就是说拉文克劳的冠冕,赫奇帕奇的金杯和斯莱特林的挂坠盒,都被你弄成魂器了。你怎么不对格兰芬多的圣剑下手呢?是不是有歧视?”
“说吧,最近的放在哪?”秦青也懒得管,找一个最近的魂器玩玩就好了。之后还有很多灵魂相关的方面要做实验,之前是只有一个碎片用了就没了,现在就可以大胆的试验,没了再去找。
“有求必应屋!最近的在有求必应屋。”汤姆察觉到他不耐烦,连忙说道。
“你最好期盼他还在,不然就拿你这块做实验。”秦青说,“有求必应屋怎么找,我上次就没找到。”
“在霍格沃茨城堡八楼的巨怪棒打傻巴拿巴的挂毯对面。”汤姆赶紧说。“只要集中精力去想需要的场地,并三次走过那段墙后,墙上便会出现一扇非常光滑的门,就能进入有求必应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