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兹开始的普通的魔法生活 第12章 镜中故我

作者:今之缓也 分类: 更新时间:2024-09-25 08:16: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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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节即将来临。十二月中旬的一天早晨,霍格沃茨学校从梦中醒来,发现四下里覆盖着好几尺厚的积雪,湖面结着硬邦邦的冰。几只猫头鹰飞过风雪交加的天空递送邮件,经历了千辛万苦,它们必须在海格的照料下恢复体力,才能继续起飞。秦青全身笼罩在一团白雾里,他本来想给祥云加一个加热功能的,但弄上之后到哪都跟浴室似的,一阵阵雾气蒸腾,也不好看路,目前没有好的解决办法之前,只好先将就着。

大家都迫不及待地盼着放假。虽然公共休息室和礼堂里燃着熊熊旺火,但刮着穿堂风的走廊却变得寒冷刺骨,教室的窗户玻璃也被凛冽的寒风吹得咔哒作响。

快过圣诞节了也就是异国新年,对秦青而言,没什么特殊的含义,但他还挺喜欢节日的氛围。上个星期,弗立维教授过来登记留校过节的学生名单,拉文克劳没有几个名字,他认识的更是一个都没有。

秦青坐着他的青色祥云浑身白雾的来到礼堂,弗立维教授指了几个地方,说,“放这儿,这儿,还有这儿。”

秦青从口袋里掏出几颗小树苗,丢到弗立维教授指的位置,瞬间一棵很大的冷杉树稳稳的矗立在那里。弗立维教授和麦格教授都开始忙着布置圣诞节的装饰品。

很快哈利、罗恩和赫敏跟着海格和他的冷杉树,也一起来到礼堂里。秦青看他抱着好大一颗冷杉树说,“海格我都说,我跑两趟就行了,根本不用搬的。”

麦格教授说,“啊,海格,最后一棵树也拿进来了——放在那边的角落里,行吗?”

礼堂装饰完异常美丽壮观。墙上挂满了冬青和槲寄生组成的垂花彩带,房间里各处竖着整整十二棵高耸的圣诞树,装饰着各种的小玩意儿,从闪闪发亮的冬青果,到不停鸣叫的活的金色猫头鹰,那些盔甲也都被施了魔法,只要一有人经过,他们就会演唱圣诞颂歌。

“赫敏,明天就放假了,这是给你的礼物,明天再打开它。”秦青把礼盒给赫敏。太冷了就不麻烦太白去送了,秋·张也要回家过圣诞,也是他直接给她的。哈利,罗恩和他的两个哥哥就连弗立维教授他也是有准备礼物的,只是他们也留校,就放到明天。

放假以后,整个霍格沃兹瞬间安静,很少很少能看见有人在外面走过,秦青是喜欢雪的,他的小院里也是白茫茫的。

他想给自己放一天假,什么都不做,什么也不想。搬来摇椅在屋檐下看雪,煮了一壶从斯普劳特教授暖房里拿的薄荷,这边茶太难喝了,印度进口的也不好喝,最后总是泛苦。

摇啊摇,摇啊摇。很快就睡着了,饿醒了再去慢慢做饭,今天的时间一点都不紧迫。自从海格发现他很喜欢野猪肉,三天两头和他在小屋背面的一片田地里种着南瓜和扁豆一起送过来,真不知道哪有那么多野猪。其实只是他比较会做猪肉相关的菜。

第二天,床边多了不少盒子,有一个比秦青人还高的盒子,非常大,是海格送的,里面还有动静,在咚咚的撞盒子。盒子里是一只小夜骐,应该是海格驯化过的,很温顺的用脑袋顶了顶他的手心。唔,又得开一个房间了,正好太白也分房出去跟夜骐睡了。

其他的盒子都没有那么大,随手拿一个靠上的盒子,上面的字条写的是“赫敏致青”盒子里面是一个硬质盒子,装着一本很破旧泛黄的古书,和一个字条。“是父亲不知道哪里淘来的中国古籍,觉得你应该会喜欢。圣诞快乐!”

虽然缺失了封面,但是依稀可以从内容里判断,是讲本草的,还有各种像是仪式的取药方式。有些东西他还是听过的譬如三七,地黄,何首乌。这还是他这几个月第一次看见汉字,有种莫名的触动,以后拿来对着练练字也不错。细细想来自毕业后,除开名字,多久没写过字了?不记得了。

再看看其他的盒子,这个是弗立维教授的,不大的盒子,里面是一本笔记,记录了他的私人珍藏魔咒和一些体悟。字条上没有多说什么只有一句“圣诞快乐!”

笔记跟刚刚的古书放一块,居然还有三个盒子,他都猜不到还有这么多。是学姐的盒子,用娟秀的汉字写着“张秋致秦青”,唔——,写的工整,应该有非常认真练习过。里面是一件白斗篷,不知道是什么做的,抖开里面还有一个青灰色围巾,一张汉字写的字条。“下一个节日的围巾也准备好了!圣诞快乐!”

另外两个盒子一个是等利多送来的,里面也是一本笔记还有银币也还回来了,也有一张字条平平淡淡的。“圣诞快乐。”

最后一个盒子居然是韦斯莱兄弟准备的,里面是特别加厚的冬衣,居然没有字条。

换好学姐送的星空色围巾,加厚的冬衣,披上新斗篷,想了想还是不骑着海格送来的夜骐去餐厅了。主宾席上还没有人,不过食物都已经备好了,一百只胖墩墩的烤火鸡、堆成小山似的烤肉和煮土豆、一大盘一大盘的美味小香肠、一碗碗拌了黄油的豌豆、一碟碟又浓又稠的肉卤和越橘酱——最吸引秦青的还是不知道什么方式做的熏肉,给他一种他乡遇故知的错觉。

邓布利多,弗立维等一众教授笑着去到主宾席。哈利和韦斯莱兄弟穿着各色同款毛衣,鱼贯而入,宴会很快就开始了。

秦青觉得味道很不错,堪比开学宴会了,或许是节日特殊加成也说不定。海格一杯接一杯地要酒喝,脸膛越来越红,最后竟然在麦格教授的面颊上亲了一口。令人惊讶的是,麦格教授咯咯笑着,羞红了脸,她的高顶黑色大礼帽歪到了一边。

用完餐先是一起玩了会烟花,之后哈利叫他一起去打雪仗,其实还是很想去的,只是学姐新送的还是得爱护,婉拒了。大多人都在下面一起玩,城堡里根本没人,秦青一个人来到拉文克劳城堡顶端,看着下面几个黑团打来打去,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御物咒把城堡顶部的所有雪团成一个巨大的雪球,朝着他们扔过去,尽管太松散没到地上就散开了,但还是有倒霉蛋,被散开的雪块砸到。

楼顶观望一下,坏笑着就离开了,不在楼上待着,免得引起怀疑。秦青打算好好逛逛城堡,自打开学后就一直忙着各种各样的事,魔咒,禁林,炼金术,伏地魔,好不容易尘埃落定又来一个实战俱乐部,一桩桩,一件件,真是一件接着一件,再也没有机会好好逛过,就像从韦斯莱兄弟口中得知去校外的通道,还有许多地方都是他只听说过,从未去过的。可惜他在的地方从来遇不到幽灵,不然还可以问问路。

“邓布利多教授,难道不觉得他特别像一个人,极度自负、讳莫如深的人,茕茕孑立,没有一个朋友也不需要朋友。”斯内普的严肃道,越说越是激动,到最后甚至低声嘶吼,“同样的英俊外表与卓越成绩,甚至比那个人还要天才,还要——危险!他一年时间就做到了那个人好几年做的事,他就是一个更可怕的黑魔王!”

“西弗勒斯,偏见是可怕的。他们是不同的,你会不知道,他从不遮掩自己的想法,大脑封闭术对他没有难度,只是不屑于去学习。”邓布利多缓缓出一口长气,接着说,“如弗立维所说,如果他不愿意,我们没有机会靠近的,也不可能知道他的想法,奇洛那次之后,他已经走上自己的路了。只要他有心防备,甚至没有在他面前释放魔咒的可能。”只有邓布利多和尼可·勒梅才知道炼金术如同魔咒般信手拈来的恐怖压制力。

炼金术是借用世界运行,星辰运转的伟力,一般特定时间才能用特定的仪式借用特定的力量。邓布利多见证过奇洛和伏地魔被秦青收拾的场景,那时他非常稚嫩,到他带着银币来校长室时,邓布利多清楚的只有在特定时间,将他引诱到特定地点,才能有机会跟毫无准备的秦青搏一搏。他的时代——结束了。

毕竟时间久远,如果接触到有联系的东西,说不定能想起点什么,但让秦青干想,是记不起来太多霍格沃兹有关的东西的。他对有求必应屋还有印象,具体在哪,那就不是很清楚了,依稀记得要好几次路过。秦青就在这样干,从一个地方过去,又从那边过来,看他走来走去不亦乐乎。

找不到!——不找了,还不如回去做炼金实验,刚好邓布利多把银币还回来了,用奇洛试试最最新的巨化药剂,成功的话,太白就可以变大了!大就是好!神雕!我来了。

在新开的炼金工坊,就刚刚回来用无痕延伸咒给夜骐做个房间,夜骐都做了,顺带也做了一个用来做魔药,炼金的炼金工坊。将银币放置在桌案上,魔杖轻点一缕缕黑烟从银币里冒出,隐隐约约形成一个虚幻的半身,还没待有所反应,被秦青投入一张羊皮纸上,显出一个人像,是伏地魔年轻的模样。手在画像面前晃了晃,“看得见不?我参考学校挂画,结合炼金术给你定制的,是不是比在银币里舒服多了,至少还有思维是不是。”

伏地魔卖相姣好,面带微笑,彬彬有礼的说,“青·秦巫师,这样的感觉确实很不错,我再满意不过了,拥有理性,你是一个真正的天才,居然能让我灵魂不再被消磨。像你这样的天才,应该获得尊重,认可,而不是被排挤到角落。或许我们可以达成合作,拿回本该属于你的荣耀!”

“唔,改变灵魂状态,居然可以让理智回归吗?新发现!”秦青自顾自记录,“相由心生?由心塑相?我只是把灵魂固定成好看的样子,居然还可以改变思考方式。”

“灵魂我给你定死了,当然没磨损,现在除了说话你什么都做不了,行了,你自己待会吧,我要试药了。”秦青记录完,把仅剩奇洛的银币变成小白鼠,灌上一瓶透彻的红色液体。小白鼠不断膨大,迅速生长,很快就有小猪般大了。把奇洛关进笼子,秦青摇摇头,嘀咕道,“外观变化达标,灵质无变化,没有神奇动物化,观察一段时间,看看有没有后遗症。”或许也可以让哈利来测试一下,对魔咒抗性有没有随着体形改变。

“你可以直接用炼金魔咒,永恒变化生命,研究这个药剂有什么用?”伏地魔,或者说应该是汤姆·马沃罗·里德尔问道。

秦青摇摇头,“不一样,永恒变化是我心定他心,捏出来的可以说完全由我定制,就跟你这个灵魂一样,我想用什么模样就用什么。你这样不行的,给太白用,它是我朋友,不能用对待敌人的方式,而药剂只是激发肉体潜力,不会对意志造成影响。”

照常的夜跑结束,黑发都染上了一层白,挥手将浑身上下清理一新,朝着城堡方向撇了两眼。怎么哈利圣诞节也夜游被追呢?真不愧是主角,一天不带消停的。

“你应该把我叫醒的。”罗恩生气地说。

“今晚你可以来,我还要去的,我想让你看看那面镜子。”

“什么镜子?你昨天就是因为那个被追吗?”秦青吃了一口熏肉问道。

哈利说了一下,昨天的经过,那面神奇的镜子,他看见了他的父母。罗恩跟哈利聊着想见见各自的父母家庭,秦青一句话也不说,他这个情况,连父母都没出现在这个世界过,也就默默听着。

夜里,哈利和罗恩罩在隐形斗篷里靠了过来。罗恩小声说,“秦青,该不是不来吧?”

秦青显出身形,看了他们站的地方说,“就等你们了,幻身咒而已,走吧。”

哈利说,“你看得见我吗?”

“没有什么事是绝对的。不是吗?”秦青没有直接回答,“所以不管怎么样,都有后续准备,如果失效的准备。”

“哈利,走吧,我也想看看镜子里能看见什么?”哈利一心想着见到母亲,也不再纠结。在昏暗的过道里漫无目的地转了将近一个小时。

“我冻坏了,”罗恩说,“我们不找了,回去吧。”

“不行!”哈利嘶哑着声音说,“我知道就在附近的什么地方。”

秦青在隐形斗篷上释了个之前加在祥云上的加热咒。“好多了,这什么咒,你应该早点用的。”罗恩说。就在罗恩抱怨时,哈利看见了那套盔甲。

“是这里——是这里——没错!”他们推开门。哈利把隐形斗篷从肩头脱掉,飞奔到镜子前面。他们还在那里。他的妈妈和爸爸一看见他,顿时喜形于色。秦青瞥了一眼,把门合上,显出身形。

“看见了吗?”哈利小声问。

“我什么也看不见。”

“看呀!看呀……他们都在……有一大堆人呢……”

“或许只有特定位置才能看见呢?”秦青走过来说。这是一面非常气派的镜子,高度直达天花板,华丽的金色镜框,底下是两只爪子形的脚支撑着。顶部刻着一行字:

wangyuan dezhongxin nishi erlian denishi budechu zhaowo(倒读:我照出的不是你的脸而是你心中的愿望。)

哈利对着罗恩说,“过来,站在我这个位置。”

哈利让到一边,然而罗恩一站到镜子前,就换罗恩目瞪口呆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了。

“看我!”罗恩说。

“你能看见你的家人都围在你身边吗?”哈利问道。

“没有——只有我一个人——但是跟现在不一样——我好像大了一些——我还是男生学生会主席!”

“什么?”哈利疑惑道。

“每个人看见不一样?”秦青指着刻字说,“我照出的不是你的脸而是你心中的愿望。”

“青,你要试试吗?”哈利问道。

“我也很好奇,我会看见什么。”秦青点点头,罗恩极为不舍的让开位置。

是他自己,在喜宴上,周围人都很模糊,他在同新人聊着什么很开心。似乎察觉来着他的目光,镜中的他,端起酒杯微微抬手,对着镜外的他,遥敬一杯。

“青,你看见了什么?”罗恩赶紧问。

“我看见了我自己,在宴会上。”秦青如实说。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去婚礼,但是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确实是他的愿望。亲口送上祝福。

“我想看看我的父母。我家里的人都死了……让我再看看……”哈利说。

“你已经独自看了一晚上,就让给我一点儿时间吧。”罗恩也想要看。

“你们看吧,但是我觉得你们不要太大声了。”秦青让开位置,轻声说道。

两个人又抢起位置来了,外面走廊里突然响起声音,结束了他们的争执。秦青身形直接消失不见。

“快!”

罗恩刚把隐形斗篷披在两人身上,洛丽丝夫人那双亮晶晶的眼睛就拐进来了。罗恩和哈利一动不动地站着,心里想着同样的念头——隐形斗篷对猫有作用吗?过了大约有一个世纪,洛丽丝夫人终于转身离去了。

“走吧,回去了,除非你今天也想被费尔奇追。”秦青的声音在空中传来。

哈利他们走后,秦青忽然显出身形说道,“你在想什么?明知道小孩子很难抵挡这种诱惑。”

邓布利多凭空出现,“但是哈利很想见他的父母不是吗?”

“现在根本无需顾虑伏地魔的,用不到逼迫哈利成长。我最不喜欢的就是这点,你明明可以做的更好。大可在哈利更成熟一点,让他自己选择。而不是给他一点希望,寄托。然后夺走它。”秦青说完,也不管他反应,摆摆手走了。

君子问人之寒,则衣之;问人之饥,则食之。不能馈,则不问其所欲。给与虚假的关爱,让人有了渺茫的希望,然后打破它,比没有关心,更为残忍。不能给,就不要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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