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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与陈天阁下一席深谈,小五郎受益颇多,不知陈天阁下是否愿意与我一同携手开拓这番事业呢。”桂小五郎这个提问陈天自然早就料到。前面铺垫了这么久,对方连这个邀请都没有,那不是白扯这么多了嘛。

“在下尚未完成自己的修行,目前尚未有投身大势之心,况且未经师门允许,我也不能私自决定此等大事。待将来时机合适,再与小五郎共同携手亦是不迟。”陈天此时已经想到,以后他找机会让剑心与雪代巴两人安全隐居后。他或许就要替剑心继续把拔刀斋这个活接着干下去。这也算是一种完成这个世界任务的好办法。

“那不知今日一别后,何时何处可以再见呢。”桂小五郎追问道。

“最近这段时间,我就想留宿在这里。小五郎忘了我们方才因何事而起争斗吗?”陈天自然不会说他还要在葵屋再住一段时间。不然,桂小五郎这个反党头子去葵屋与他见面,葵屋一定对来拜访自己的人特别“重视”。可能,当天晚上桂小五郎就要被葵屋的人查个底吊。这和让他自投罗网差不多。

“这事就交给我来安排吧。此间乃是艺伎雅舍,却无卖身女子。但附近自有一些烟花女妓,如阁下执意于在此处风流欢度。那以小五郎在此处的三分薄面,店主应当可以容许借宿一间,以供陈天阁下方便。”桂小五郎对于陈天还执着于在这里买欢,虽然不解,也只能硬着头皮撑陈天一场。

“我也不瞒小五郎,身处深山多年不近女色。现下又无意中之人,无牵无挂,就不避讳这皮肉交易之事了。”陈天这么说也是半真半假,他这个身体已经不是用血气方刚来形容了,可以说是如同火山喷薄一样来形容。他的心脏以超强的供血维持着他每天的运动量,换成东方的说法,他已经有亢阳焚体的危险,再不来个阴阳调和,怕是真的对身体有害了。要不是顾忌蝶衣的身份与目的,他天天被对方这么撩拨,早就和她天雷勾地火了。

“少壮风流,在下于此有了松子,方才不顾其他颜色。不比陈天阁下真性情,真风流。”桂小五郎想着与他甚为相知相得的松子,也是在这里和自己共赴云雨。其实这里艺伎只要两情相悦又自己愿意,也是可以有长期恩客的。

“那我这点私事就拜托小五郎安排了。”

“这枚金小判就是那个要求留宿我们的男人给的吗?”一个有些沙哑的声音问向被陈天塞了一枚金小判的小侍女。

“浅草婆婆,就是那个无礼的男人带着两个女孩硬是要在我们这里留宿。还说,还说一定要在我们这里睡个女人。真是太粗鲁了。”

“更可气的是,他还打伤为我们声援的桂先生,真是一个野蛮的男人。”小侍女絮絮叨叨的就是没说重点。

“够了,小蛮。桂小五郎不是你可以觊觎的男人,你别动什么心思在他身上。回答我,这枚金小判是那个叫陈天的男人给的吗?”这个被小侍女称呼为浅草婆婆的女人,露出她那带着疤痕的脸,严厉的喝问道。

“是,是那个叫陈天的男人给的。浅草婆婆,是小蛮错了,小蛮下次不敢了。”

“今晚安排奈奈给他侍寝吧,就说是回报这枚金小判。下去通知奈奈吧。”浅草婆婆摸着手中这枚金小判边缘上那不易被察觉的刻痕。那是她自己习惯性地留的暗记。想着她手下那批人贩子商队已经消失三个多月,明白这事与陈天脱不了关系,对方还敢拿着自家的钱来自家这里花,想来也不是什么善与之辈。

“桂君觉得这位陈天大人是何等样人呢?”深夜,桂小五郎留宿于松子房内。松子边侍候他宽衣,边有意无意的问道。

“一个奇怪又矛盾的人,看不透。”桂小五郎回想着与陈天的会面的经过。

“奇怪又矛盾?桂君为什么会这么说呢”

“他初见时言语举止如粗鄙草莽,但谈论天下时却又深譬入理言之有物。他用剑时霸道凌冽小视天下,但与我比剑时却留手三分恰到分寸。他作为隐修深山古剑流派,却又通晓天下人物格局。他激我吐露大志,但又不愿与我携手同行。他看似步步算计心机非浅,却又于人面前表现的如此张狂风流。”桂小五郎说到这里,不由的眼睛飘到陈天的房间。那里面的活春宫真是搅的让人无法安睡,若不是他现下伤了筋骨,定要与松子一度春风。

“想不到浅草婆婆居然会让奈奈陪他度夜。奈奈这叫声,也太,太大了。这都叫了半个时辰了,一点女儿家的体面也不顾了。听的妾身,妾身脸都红了。”

“我还准备替他在其他店家物色一二女子,不想你们浅草婆婆竟让自己的贴身侍女去侍寝。对了,你去看看那两个女孩安睡了吗?陈天拜托今晚你照顾她们,你也不必在这里陪我,受人之托,总要尽心周全的。”

“陈天大人看来也是真心对他的两个侍女好的。知道这种男女之事对她们还太早,不想她们受此影响,将她们安排到我这里来。真也是个体贴的人。”松子对于陈天这样的安排还是十分赞赏的。

陈天今天时隔四年终于再开男女之事,自然不想让怜玲姐妹一边旁观。毕竟她们年龄还太小,这种事不宜早接触,他也是有女儿的人,有些事还是有做人的底线。送她们来松子这边,照顾一晚,是最好的安排。至少比遣派回葵屋好,离开陈天视线范围,他不能保证葵屋里的那群秘谍们不对姐妹俩做点什么。

其实陈天一直和姐妹俩住在葵屋也是为了显的他有持无恐,更凸显他背后那个“可怕的”秘密组织。越在葵屋老巢内,他越安全。

“姐姐,主人在和那个女人做什么?都不让我们靠近?”玲好奇的问着姐姐。

“别问了,玲。姐姐也不知道。快点睡吧,明天你还有功课呢。你要是功课做不完,主人可就不带我们出来玩了。”怜哄着妹妹安心睡觉。但其实陈天在做什么她还是懂的。

她从前看到父亲和那个坏女人在房里做这种事。就是做了这种事,那个被父亲当成宝的弟弟才出生的。那个坏女人开始还说要做她们的妈妈,后来有了弟弟后,就说只做弟弟一个人的妈妈。

不过这她也无所谓,因为她只有一个妈妈,就是以命换命生下妹妹的妈妈,她们的亲妈妈。她才不要那个天天饿着她们打着她们的坏女人做妈妈。

翌日清晨,陈天从被窝里爬出来,看着已经瘫软昏睡的年轻少女,想起了自己还没有问对方的名字。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对方事前说这家店的主人今天要见他。

看来,对方也是准备和自己谈谈了。这家店一定不是普通的艺伎馆。至少,不会有哪家做这行生意的在金小判上做暗记的。又不是收集手办,还要刻着限量版标记。

门外,一早就来候门的小侍女小蛮已经等候多时。见陈天拉开木门,就带着陈天登上这里的第三层顶楼的其中一个房间。这整个一层只有一个人住,就是这里的店主浅草婆婆。

陈天入内后,一眼就看到坐在主位的一个老妪,虽然看似老态尽显,但身上给人感觉有股狠厉,特别是脸上那道刀疤,对常人而言有着触目惊心之感。

陈天受她邀请入坐客席后,习惯性的凝视透视四周,看看此处还有没有其他布置等着他。但当陈天眼神扫到这被称为浅草婆婆的老妪身上时,不由心下一惊,暗想道:

“现在这易容术这么泛滥吗?是个人都会?”

原来,这浅草婆婆那刀疤脸下还藏着一张真实的模样。虽然不是如同表面上这么可怖苍老,但至少也有50左右。还算是保养得当,想来年轻时也是可称美人。

“老妇天生丑陋,脸上有伤,是惊吓到客人了吗?”浅草婆婆看陈天一直在打量自己的脸,用她沙哑难听的声音问着陈天。

“是在下失礼了。”陈天收回目光,该知道的他也知道了。

想起蝶衣说过,这易容之术最精妙的就属她御庭番众中这一系。那么,这眼前的浅草婆婆可能也是出身御庭番众中蝶衣这一系。当然,前提是蝶衣没有自吹自擂。

“昨夜客人可还对奈奈满意吗?”浅草婆婆继续问道。

“奈奈?就是昨天那个女人吧,这名字取的贴切,完全符合对方最突出的女性特征。简直可以与蝶衣的尺寸一较高下。”陈天这才知道昨天那个有容般的身材的美女的名字,心中暗想道。

“昨夜多谢款待了。那不知浅草婆婆对我支付的那枚金小判,是否满意。”陈天回敬的问道。

“老妇自己家的东西,自然是满意的。那不知客人是怎么处理我那路商队的。”浅草婆婆一直浑浊的老眼,一瞬间露出了凶光。

“如果我说,人不是我杀的。浅草婆婆信吗?”陈天也不意外对方这个举动,还面带微笑的反问道。

他是真不怕这个浅草婆婆现在就把他当杀人凶手来报仇的。

一是,这种角色不一定会对自己的手下有多少爱护。想她直接就将自己的贴身侍女送来给他这个最大嫌疑人侍寝就看的出,她不在乎自己手下。再者,这种商人,讲的是利益。死了的手下,价值还有多少?值得再报复吗?

二是,就算她现在要报复?陈天自己怕吗?大不了反杀对方再离开京都就完事了。所以他昨天晚上将怜玲姐妹送到松子那里。不只是为了避免让她们看到少儿不宜的场面。也是为了如果今天他这边开打,怜玲姐妹那边还有桂小五郎可以维护一二。至少有可以撑到他杀过去带着姐妹俩走的时间。

他还是相信以桂小五郎这种当世文武全才的人杰,断不可能是为一个开艺伎馆的商人卖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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