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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怡见过大小姐,云南路远,期间家夫身体多有不适,让大小姐久候了。”经过数十日的日夜赶路,方怡终于在鹿鼎山下一处秘林之中见了面。

“你是我妹妹亲手调教出来的,我也便将你当自己人看了。过来的时候,可还留着尾巴?”怜对于眼前方怡的一切已经知道的清清楚楚。当初要不是她自己多次拒绝了沐剑声的示爱,对方也不会有机会成为沐王府小公爷的夫人,现在沐王府中说话最管用的女人。

“属下安顿好沐王府等人后,便一路小心谨慎的潜行至此,并无发现有人跟踪。”方怡其实对怜的感情还是有些复杂的。毕竟,她还是在婚前对沐剑声抱有过幻想的。

“这上面是我与罗刹人的行动时间与路线,你要一点不错的记在心里,届时按计行事便可。”怜在等方怡的时候,再次与罗刹人的首领苏菲亚公主联系过,确定了其寻宝的时间与路线。

“属下还有一事禀告。”在方怡将这怜给她的手扎上的每一字都记在心中后,当着怜的面将这手扎烧成灰烬,并且又问了一个让她心中摇摆不定的问题。

“说吧,我们之间见面的时间有限。不要拖拖拉拉的。”怜其实并不是很着急。毕竟在这里驻守的天地会中的风际中与方小乙全部都是她‘真正’的属下。但是为了给到方怡一定的压力,她还是表现出一副时间很紧张的样子。

“属下根据命令,每日在沐剑声的餐食之中下了少量的‘九腐软骨散’。他的身子骨近日已经明显大不如前了。不知此后是要加大药量,还是减少药量?还请大小姐示下。”沐剑声这习武之人的身体自然不会因为多饮贪杯而败坏到今天这般田地。

其中的真相便是,方怡每日不停的喂其吃下了药的膳食,不多不少让他半死不活。但这一切在外人看来,全是因为沐剑声不知自爱,纵日醉饮导致。而方怡才是那个无论沐剑声如何对其打骂都一直悉心照料丈夫的好女子。

“这几日也不必给他下药了,毕竟最后还是要他与人厮杀的。这种人空有大志而无其实,最后用来填沟壑还是可以的。总之,主人有令,沐剑声此役过后,不必再留着了。你的任务之一就是确保他没命活着走出这鹿鼎山。”沐剑声做鬼的时候怕都是想不到宣布他死亡命令之人,就是他心心念念的陈姑娘。

“属下明白了,属下对统帅大人一片忠心,就是要属下亲手杀了自己的丈夫,属下也绝对会完成任务的。”方怡低着头说着这样的话,怜却在其低下头时撇见了她的阴森的笑容。

“无论如何,你也是我妹妹调教出来的暗蝶,我相信我妹妹的能力。她的学生是可以让我与主人放心的。我先回去了,届时一切依计行事。”

等怜纵身离开这边树林之后,原本还低着头的方怡再也压抑不住自己那已经逐渐癫狂般的笑声。她边笑边在心中嘲讽道:“相公啊相公,你一定想不到吧。你魂牵梦绕的这个女人,今天可是要我杀了你呢。哈哈哈哈!相公啊,你是堂堂沐王府的小公爷,你可以我这里耀武扬威为所欲为,可是你在这个女人的心里,怕与一条路边的野狗无异,根本就没有被人家瞧在眼里。不过相公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在你死的时候,让你知道,是谁让我杀了你的。哈哈哈哈哈!”

当方怡回沐王府驻地的路上,更是唱起了云南的一首关于寡妇的歌谣。她唱的就好似一个疯疯癫癫的疯婆子。她就这样唱啊,笑啊,到最后不知为何,眼睛里的泪水一点一点的滑落了她的脸庞,但也并没有影响她继续唱,继续笑。

五日之后,陈近南再次回到鹿鼎山时,他已经调起了三个香堂的高手。针对陈天曾经说天地会各香堂各自为政的问题,他也想通过此次行动扭转这一局面。当他信心满满的与驻守在山脚下的怜汇合时,在朝堂上搞事的陈天也终于入主了工部。

通过陈天的安排与推进之下,原工部尚书马尔赛以及他的同党们全部下狱抄家。而让陈天没想到的时,纳兰明珠这边下了血本联合他的家族姻亲上书举荐陈天为新一任的工部尚书。

按理说,陈天能拿到一个工部侍郎就是他汉人的身份与在朝的资历的极限了。一部尚书对于出身与资历要求就摆在那里,不是他现在可以指望的。

但是纳兰明珠如此敢冒大不韪的举荐,也是原于他对皇帝的确准的揣摩。更重要的是工部这档子事,不管对纳兰明珠还有没有牵连,他这第一件替皇帝治水的差使就已经算是办砸了。

他要是不孤注一掷的先替皇帝开这个口,配合皇帝把陈天给抬上位,他就连个将功折罪的机会都没有了。

他在这段时间,是一直伴驾与皇帝身边,皇帝在询问他谁可为工部之主时,他把能想到的人都说了一遍。可是皇帝在听完他有理有据的剖析之后,却是没有一丝满意之色。他就已经意识到他漏了一个人没有提。那便就是皇帝身前最得宠的陈天陈大人。

因此,他当天晚上归家之后,便将家中下人驱赶出房间。一个人奋笔疾书,一封破除满汉之分,固守之见的折子就写了出来。

这封折子秘奏与皇帝之后,便得到了皇帝单独召见的机会。再度离开养心殿的纳兰明珠便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要配合皇帝把陈天抬上工部尚书之位。

而这一切,也是小皇帝在事后约陈天与养心殿练功房中一一详述的。

陈天看着小皇帝那一脸得意的笑容时,便明白对方是打算给自己一个‘惊喜’。也让自己看看他玩弄朝臣的手段。

陈天也就次机会,将‘御庭卫’主事人的这个差事,交还给小皇帝手中。以表示自己近日会全力驻扎在工部,将工部这么多年来所有的苛弊与问题一一查清,并着手配合纳兰明珠继续治两淮之水。

小皇帝对于陈天主动交出‘御庭卫’一事只是敷衍的推脱了几下后,便答应了下来。陈天自然也明白此时小皇帝心中的想法。陈天已经全权掌管着禁军之权,‘御庭卫’这种江湖密探谍报机构再在陈天手里就有些让他顾忌了。

毕竟‘御庭卫’已经彻底渗透的以天地会为首的各大江湖势力,发展至今已经成了一定气候了。甚至于让小皇帝自己也觉得这是一股不可小视的武装力量。

但小皇帝绝想不到的是,陈天正愁没个好机会把‘御庭卫’还先出去。因为只有如此,他才可以不必为后面的事背黑锅,加上他也可以撇清嫌疑。

为此,他派莲足快马千里去通知怜,要其将鹿鼎山的行动计划整体延后一个月,以便可以让新的‘御庭卫’首领来上任背锅。

接到了莲足带来的陈天最新命令后的怜,却为此愁苦不已。

天地会的陈近南那边她还可以以风水格局之说去劝对方延后行动时间。毕竟是要掘龙脉的活,根据风水那一套来行事也是说的过去的。

为了破龙脉的风水之局,她早就请了一位京城中赫赫有名风水大家。在她的威逼利诱之下,对方也是对她言听计从,她让说什么,对方就能编出什么来。

沐王府那边,只要方怡下重药,让沐剑声直接在床上躺着下不来床。方怡便可以来一个‘千里寻医’的戏码,延缓这一个月的时候。

可是那群罗刹毛子鬼,她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让对方不先行动手。

莲足看着一筹莫展的怜,忍不住就阴阳怪气起来,嘲讽道:“哎呀呀,我们的怜大小姐,主人可是将如此重要的计划全权交给你来办。现在不过让你改一个时间而已,你不会就没办法了吧。我可是千里迢迢的跑来给你送信,你不会让我带着‘做不到’这三个字,回去让主人不开心吧。

我倒是不怕再跑死几匹马,反正能为主人办事让我死都行。但是我们的怜大小姐要是让主人他不开心了。我可是会很生气,很生气的。”即便在寒冷的鹿鼎山上,莲足也依旧是仅穿一身红纱薄衣。对比要穿裘袍厚衣的怜,除了彰显自己的冰肌玉肤外,更说明在内功方面两人之间的云泥之别。

“贱婢,你给我闭嘴。我做事还轮不到你来多嘴。陈近南可不会叫你一声叔母。”怜本来就心烦气燥,听着莲足如此嘲讽自己,更是忍不住直接喝骂。以前在陈天身边时,两人还要有所顾忌。现在在这鹿鼎山上,就索性骂街了。

莲足听怜以主母的身份骂她贱婢,那真是戳到了她心中痛处。怜只见莲足一阵虚影闪动,便如红衣女鬼一般出现在自己背后,一把扣向自己的脖子。

怜虽然身法不如现在的葵花宝典又有精进的莲足鬼魅,但她的战斗经验远比莲足高太多太多。她在看到对方身法闪动之时,就已经完全预测到对方的意图。

她以陈天传她的‘少林龙爪功’中的一招‘捕风’,在自己背后一爪探出,正好让莲足自己撞了上来。怜一爪得手之后,紧接着‘捉影’另一爪将莲足腰眼扣住。

莲足的腰眼是他的阴阳二气汇聚的一个重要所在,他此处被扣时,阴阳二气自动喷发,硬生生将怜的爪劲完全震开。但也是这一下,让莲足必须重新汇聚阴阳二气,将它们引到回原来的位置。

也就是这么数招一过,怜突然想到了如何解决罗刹毛子的办法了,便大喝一声:“停手!”

“怎么,才过两招你就怕了?这可不像我们杀人如麻的大小姐的风格啊。”莲足脱胎换骨之后,在武力这部分上那是信心大增。前以的他虽然不想承认,但他的确是打不过雨音怜手中的那把刀。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他有绝对的自信,打败任何对手。当然,这之中不包括他的主人。

“主人的任务才是最重要的。现在不是你我内斗的时候。我现在需要你去替主人拖住那群罗刹人一个月。主人给予我此间最高的权力,既然你来了这里,现在的你也是要听命于我。”怜这一番话,说的莲足无法反驳。

他自己也知道,主人让他千里迢迢的过来送信,也绝不只是因为他脚程最快。更也有意让他配合怜完成任务。

也正因为如此,他才要让怜知道知道自己的厉害。他以前不是当年刺杀天皇时,只能替主人看守第一层大手门的本条镰足了。

“哼,我是为了主人才听你的。你要我做什么,快点说。要我做事你说话可得客气点。”莲足放下了准备动手的架势,傲娇的说道。

“你这一身红衣,加上这一身鬼魅般的身法。我要你去对面罗刹人的驻地给我扮成红衣女鬼吓唬他们。”

“扮女鬼?这样就能拖住他们一个月?”莲足一听就明白了怜要自己做什么。也的确自己还真是最适合扮女鬼。

“你别看那些罗刹人高大凶悍的样子,其实他们胆子可小了。关键是他们的首领是一个女人,女人都怕鬼,特别是红衣女鬼。你只要每天晚上去吓唬他们,我到时候就去给他们做‘法事’和他们说必须要等一个月后,女鬼才能散去。否则时间不够,女鬼就一直跟在他们身边,他们就是进山寻宝,也会被女鬼全部害死在这鹿鼎山上。”

怜开始也觉得罗刹人孔武有力,应该都是悍不畏死之人。结果她开始只靠着手中无限刃上产生的火炎就把对方给吓的半死。

因此,她笃定此法可行。以莲足的能力,她不要担心别吓的这群罗刹人永远都不敢进山。

“好,这次我就听你的。我可先说清楚了,一切都是为了主人的任务。你可别以为我就服你了,哼。”莲足留下这句话,也不等怜回应她,便真是如同女鬼一般从怜面前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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