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远方的你:
下了三天的雪,遍地都是雪,晚上浑然不觉,加上很是充足的暖气,都是一觉清梦,早上起来上课,走在路上才意识到“夜来高鼾故,不知雪多少。”
加上气温低,所以雪落在地上还来不及融化就变成坚硬的冰了,本来应该踩在上面沙沙的,也变成了邦邦的声音,如果不小心说不好都会摔跤,更别说有些人搞事情般地作了。不过得赖以他们过人的技巧,看到他们穿着运动鞋却做出了滑冰鞋的动作,当然这个我是做不了的,因为我的平衡感不太好,容易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而摔倒;二来真的摔倒了那就真的是“银瓶乍破水浆迸”的即时画面。
雪一生最美的时候就是在空中飞舞的瞬间,随风而动,飘落在石凳上、松树上、光秃秃的说不出来名字的树,到处都是一溪雪白,我不知道如何去描绘雪的一生,更别说评断了:最美的时候幸福的人眼里是自由的,可以飞舞在空中的每一处角落;难过的人眼里是居无定所与漂泊的,这是雪所注定的一生,从来也不会问它们是否愿意接受,大到这时间芸芸众生,以及世界万物,都有自己的命运,都有自己要走的路,有自己要走的路,有自己要遇见和经历的事情,雪犹如此,人何以堪。
何谓自由?断了线的风筝,看似挣脱出了线的束缚而真正得到了自由了,但是没有任何束缚的自由,就成了随风而乱,任自飘落到他方,这种自由我不好说是否好,但不是我想要的,风筝需要有束缚,人也是如此,这世间从来没有百分百的自由,而且这种自由我们也不一定就感到痛快。
从我们出生我们就有一直对我们无私奉献的爸爸妈妈,爷爷奶奶等,他们陪伴着我们长大,省吃俭用供我们读书,我们慢慢长大,也会慢慢有着自己的朋友圈,有自己的知己,以及我们一生都为之牵绊的爱情,这些亲情,友情与爱情是伴我们长大懂事成熟这一段人生路上所要遇见和经历的无法逃避、无法忽视、无法割舍的情感,它们既是让我们感到温暖,懵懂我予我们教导与启蒙,任性时予我们宽容并晓之以情,动之以情将我们规正,痛苦彷徨时予我们鼓励与陪伴,困难时予我们帮助与挂念,疲惫时予我们理解与倾诉,我们慢慢依赖,离不开这些;与此同时,它们又是牵绊与束缚我们的东西,特别是当我们明白了这些情感,在做决定的时候我们慢慢少了理性,多了思考的理性,开始有了顾忌,我们在做一件事之前无法忽略他们,慢慢他们会成为左右我们决定很重要的因素。而一旦我们开始这样,渐而习惯性如此,我们便就叫做成熟了,成熟意味着牺牲,有时候要割舍牺牲自己的个人情感,去考虑这些一直陪在我们身边的那些人之感受,左右权衡。有时候很疲惫,很不甘,很遗憾,还有更多让我们不舒服的情绪,但是我们总是从心里如是宽慰自己,这些牺牲都值得。
诚然,值得是一个我们慢慢绕不开的词语,它会是在我们做出牺牲,对那些放弃的东西做一个让自己心安理得的理由,而最后我们会有一个幸福的家,给予着他们当初给予我们的情感与物质的付出,周而复始。
这种人生是我们父母所走过的路,所以才让我们如此幸福,可以在温暖舒适的卧室床上睡觉,可以在宽敞的教室里读书,等等,他们的人生有了枷锁,却让自己的子女可以在一个完整,舒适的环境中健康成长,他们学会了牺牲,学会了迁就,学会了隐忍,这种自由虽然有点残忍,但是值得,不可否认这是一种不错自由的方式。
当然也有些人,可以完全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与父母对抗,离家出走,背井离乡,只是为了自己的梦想不被干涉与扼杀,不想要别人强加给自己的生活,有些人慢慢在追梦的路上,发现曾被书本,以及自己臆想出来诗意般美好动人的梦想之路并不是诗,就慢慢明白了他们当初对自己的阻拦,就回头了,选择了妥协且值得的人生;有些人“亦余心之所向兮,虽九死其犹未悔”而依然在前行,我很佩服他们,但是我恐怕做不出,对于他们在做着我心里想做却没有勇气真的去做的事,走我想走却没有勇气真的去走的路,我只能以佩服予之。他们有些成功了,我由心地为他们感到高兴,然后自己朝自己苦笑了一番,摇摇头继续做着自己的工作;他们有些失败了,也会以理解予之,因为梦想的路上都是荆棘丛生,能有勇气去坚持自己的梦想,他一定是幸福的,即使有时候并不能被世俗之人所理解,但我能理解,梦想坚持有多难,守住初心有多可贵,这本身就值得理解与鼓励,即使我们做不到,至少不要去嘲讽与攻击人们,因为即使我们在世俗的条款面前很吻合,但是灵魂与思想高度与境界真的不一定如他们勇敢与纯粹,一个人放下了他们原本可以获得的东西,只为了梦想,这是需要莫大的勇气与坚定之心,能够真正去喜欢一个东西,矢志不渝,九死不悔,我万言不能言,唯有敬之。
人生没有对错,也很难有一个真正的标准去评价,值得与否,也从来不单一,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只要我们做出了决定后就不要左顾右盼,而是要坚定下去走下去,行且坚毅,才能得到幸福,方可品味到苦尽甘来的痛快与美妙。
雪的一生,是否也能想到我们的一生,要多少盘旋,要多少沉浮与漂泊。
和你说了这么多,我在回想白天的雪,任本子上的文字,那是我想你的证据。
愿青梅依旧,水流花开。
写于2012年11月14日于北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