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易木说话,杨空就抓住他的手,脚下的筋斗云移动,眨眼间二人就来到数十米的高空。
“真的可以带人飞!”
哪怕是魂圣境的易木,看着眼前不断变化的云朵,脸上的兴奋之意也是难掩。
飞行一直是人类所追求的梦想之一。
无论是哪个世界的人类,都从未放弃过征服天空的梦想。
易木虽然也可以用天牛藤的力量做到短暂的飞行,但毕竟不是真正的飞行,而且在飞行的过程中是不能改变方向的。
杨空就这样带着易木飞了三分钟,随后回到地面,将筋斗云散去。
筋斗云的速度虽然快,还能带人飞,但杨空的消耗也非常惊人,刚刚那三分钟就消耗了他一半的魂力。
用筋斗云快速解决战斗是可以,但一旦双方势均力敌,一直使用筋斗云战斗显然不是个好选择。
除此之外变成翠魔鸟也有无法长时间作战的问题。
翠魔鸟的战斗方式就是一击必杀,如果无法迅速解决对手,胜利的可能几乎是雪崩式的下降,体力也会骤减。
人们印象中那如同绿色闪电的翠魔鸟并非是翠魔鸟的常态速度,而是其全力一击,维持不了几秒。
不过翠魔鸟的常态速度也是很快,只是没有全力状态下那么夸张。
落地的易木打量起四周,惊讶的发现仅仅是三分钟,筋斗云就将他们带到了边缘地带,再花几个小时就能离开星斗大森林。
这个速度不可谓不快,虽然他们待在星斗大森林好几天,大部分时间都花在寻找凤尾鸡冠蛇上,但光是路程也要一天。
只是这个速度是他需要带着杨空,如果他自己走倒是可以快不少。
想到这的易木拍了拍杨空的肩膀。
“走吧,我们回家。”
........
三天后。
一回到夜宁村,易木就对着杨空说道:“空儿,入读诺丁城初级魂师学院的事,木叔我已经帮你处理好了。”
“明天你会以工读生的身份去那里就读。”
他说完后内心也感到非常疑惑。
有他帮忙隐藏身份,哪怕是去武魂殿的初级魂师学院都可以。
毕竟除了他和老村长,在所有人眼中,杨空一家已经灭门了。
只要谨慎一点,就不用担心身份的暴露。
而且杨空去武魂殿的初级魂师学院,还可以彻底避开唐昊这个丧家犬,能够安全的成长。
不过易木最终还是选择让杨空去诺丁城初级魂师学院就读,还是以工读生的身份。
他虽然不知道杨空为什么会做这样一个看似浪费自己时间的选择,但经过杨空完成了一次又一次在常人眼中不可能完成的奇迹,还是决定让杨空之做决定。
在杨空的成长上,他只能起到帮助的作用,真正能依靠,能做出选择的还是杨空自己。
听着易木那带着不解的语气,杨空神秘一笑。
“木叔你就别担心了,去诺丁城不会浪费我的时间,而且我保证可以在四十岁前就成为封号斗罗。”
四十岁成封号斗罗只是杨空最差的可能,是他什么都不干,连仙草都不去抢,光修炼达成的成就。
易木点了点头道:“行,木叔相信你。”
两人边聊边走,很快就回到家中。
易木在跟老村长简单说了一下星斗大森林的经历,交代一些事后就立刻返回武魂殿。
今天正好是他休假的最后一天,再晚一天回去就要跟武魂殿解释了,麻烦的很。
等易木走后,老村长准备好了一桌好菜,还给自己倒了一大杯酒。
“呵呵,空儿真的是长大了,小小年纪就是大魂师了。”
老村长开心的喝了一大口,语气中带着欣慰。
“祥爷爷,你别喝那么多了。”
杨空赶紧劝道,想要将老村长手中的酒杯放回桌上。
老村长年纪太大了,一喝酒就会有各种毛病,易木也是经常提醒他别让老村长喝太多酒。
老村长摆了摆手道:“不碍事不碍事,祥爷爷我已经两年没喝酒了,喝点没事。”
他也知道自己身体的老毛病,所以很少喝酒。
只有遇到特别开心的事,他才会将酒拿出,小小喝一点。
这一整晚杨空和老村长聊了很多,不过基本都是老村长在说,他在听。
等老村长扛不住睡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杨空小心翼翼的将老村长背起,放回床上。
别看他只是个小孩,但吸收的两个魂环将他的身体素质推到了一个很高的程度,就算是不动用魂环,都没几个非魂师的成年人打的过他。
此时外面的天也亮了,看着窗户外透露出的阳光,他的精神有点恍惚。
“原来已经过去8年了吗?”
“不过我的人生现在才刚刚开始。”
给老村长盖好被子,杨空收拾好行李,留下一封信就离开了。
他只是去诺丁城上学,又不是以后都不回来,倒也不用整的像永别一样。
.......
诺丁城。
诺丁城位于天斗帝国西北国,是法思诺行省的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城。
在天斗帝国几乎每一个市都会设立一个初级魂师学院,以便为帝国发掘和培养优秀的魂师。
不过这也只是明面上的说法,真正的贵族子女都不会就读这种初级魂师学院,会在这里的就读的只有平民,以及一些小有资产家庭的子女。
看着面前这座宽达二十米,高十米的拱门,杨空缓缓走过去。
拱门下面有两扇铁栅门,透过铁栅可以可以看到里面的状况。
在拱门正中有着四个大字,诺丁学院。
看门的守卫见到杨空,将他拦了下来问道:“你是来干什么的?”
“自然是来上学的。”
杨空从行囊中取出一封信拆开,里面是诺丁学院的录取通知书。
守卫接过他的通知书,看到上面的工读生三字,脸上瞬间露出不屑的眼神。
“又是一个乡下来的穷鬼。”
面对面前只有八岁的杨空,守卫毫不掩饰他的恶意。
诺丁学院的学费是一道分水岭,将学生分为两个阶级,连学费都交不起,自然属于最底层的那种。
这种家庭的孩子哪怕被人欺负了,家长也基本不敢为孩子出头,怕孩子失去工读生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