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本色 第四章:谁怜落日

作者:菲妍 分类:女生 更新时间:2024-09-23 14:57: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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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怔住了,这么快就要取而代之了,看来宋煜然已经拟好了离婚条件就等我签字了,一切都是预谋好的,什么压力太大看我和别的男人走得近不舒服,都只不过为了脱身而寻的时机而已。

“思哲,爸爸跟你说什么了?”

“曾阿姨说,爸爸和妈妈离婚报,她会搬来跟爸爸一起住。”

哦,原来如此,迫不切待地要扫我出门了。

“思哲,你要照顾好妹妹,每天好好吃饭,明天早上妈妈送你上学,好不好?”

“好的,妈妈,晚安。”

“晚安,宝贝。”

挂断电话,平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眼泪不由自由地下滑。

什么原因?

我过得很好不是吗?有什么好悲苦的?

跟随宋煜然创业挤在几平米的臭水沟旁的房子里,吃着泡面我没有流泪,十几年家庭主妇的生活任劳任怨的辛苦,我没有流过泪,家婆联合青梅竹马上门挑衅,我没有流泪。

此时流泪是为何?

为一个忘恩负义,绝情绝义之人?

夏海薇,原来你如此不堪一击,难怪宋煜然视你为敝屣丢之而后快。我抹干眼泪,自从世上再无软弱可欺之夏海薇,想罢迷糊糊睡去。

次日五时,我匆匆起床,打车到宋家,我掏出钥匙开门,时间尚早,家里人都还未起床,我走进睡房,看到床上空空如也,意料之中。

从衣柜顶上拖下两个大大的拉杆箱,打开衣柜,将衣物和日用全部装入箱内,满满两大箱,装好后,回头看一眼这个睡了十年的睡房,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出去。

我将行李放在家门对面,自己站在家门口等孩子起床出门。

直到七点,孩子从家门出来,我立即抱着儿子问:

“妹妹呢?”

“妹妹在后面”

连日来的变故,我想有必要跟儿子交待一下,下意识地拉着儿子双手,谁知他立即缩回手。

“儿子,你嫌弃妈妈吗?”

“不,不是的。”他连忙否认道。

我又重新拉着他的手,看到他惊恐地望着自己的手,然后又要往后缩,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他的手腕上,手腕上戴着一只非常精致的手表,有各种各样的功能,电话,游戏,计时,闹钟,看做工价值不菲。

我立即意思到事有蹊跷,连忙问道:

“这是谁送给你的手表?”

思哲没有回答,但是分明紧张,慌乱起来。我正色道:

“说,你不说,今天哪儿也不准去。”

“爸爸知道的。”

爸爸知道,我不需要知道?

我知道宋煜然在孩子的心目中心位比我好,我平时较为严厉,在我看来非常严重的事情,而宋煜然则认为没必要紧张,孩子就是这样的,哪边宽松往哪边靠。

尽管如此,我也没打算放下教育儿子的责任。

“不要忽悠妈妈,快说。”

“我问过爸爸,如果妈妈问起表的来历,怎么回答,爸爸说不必回答。”我气得几乎要动手教训儿子。

“是不是曾阿姨送的,你不敢说,跟你爸爸一起站到那边去了?”

我咆哮道。

“妈妈,不是曾阿姨送的。”他愕然,然后说道。

“你说谎”我气愤至极。

“我没有,你蛮不讲理。”儿子的口气令我吃惊。

“我怎么蛮不讲理,谁告诉你我是个蛮不讲理的人?”

儿子没有作声,他涨红了脸,呶着嘴不说话。

“是你爸爸,还是你奶奶,还是曾阿姨?你说。”

我突然昂起头来,眼睛看向天空,极力让眼泪流回眼眶。

儿子喃喃自语道:“总之,不是曾阿姨送的。”

“好”,我点头:“不是她送的,是谁送的?你告诉妈妈。”

思哲咬了咬唇,望着我怯怯地说:“是赵阿姨送的。”

“谁是赵阿姨?哪个赵阿姨?”

“是曾阿姨的朋友。”

“她为什么送你这么昂贵的手表。”我补充道:“如果你不坦白,我就打死你。”

“我只不过帮了赵语同学一个忙而已。”

“你帮了他什么忙?”

孩子便不作声了,我急道:“你不说,我就去问班主任,等我问回来,你就死定了。”

“妈妈”,思哲急道:“不要去问班主任,我是班长,老师让我记下课堂间吵闹的同学名字交上去,给他记小过,那天赵语拿纸折飞机飞到同学头上,因而与另一位同学打架,我就两个名字写在手册里,准备交给班主任。”

“所以,最终你没有交?”我问。

“交了,不过,我把赵语同学的名字擦掉了。”

“你为什么这样做?”

“赵语说:“我妈妈与曾阿姨是好朋友,只要帮我隐瞒,我妈妈会送你一些好玩的东西。而且会在曾阿姨面前夸赞你,那么你爸爸知道了,你就名利双收。”

我听后,恐怖至极,一个十一岁的孩子就知道如何运用职权谋私,我不再感到愤怒而是伤心。

我怎么会有这样的丈夫?

他的情人助纣为虐,鼓励贪污,意图把我儿子宠坏,这是何等居心?

我对儿子正色道:“思哲,把表脱下来给我。”

“为什么?妈妈。”

“因为那是贪污枉法得来的赃物,不可以要。”

“可是……”

“不要再狡辩,交出来。”

我伸出手,等思哲把表摘下来,他非但不摘除,反而将右手覆盖在手表之上,作了个保护的姿势。

这个动作表示了他的顽抗,再次撩动起我的怒火,我走上前,一把捉住他的手,强行将表摘下来。

儿子哭喊道:“妈妈,妈妈,我恨你,我恨你。”

哪个母亲愿意听到儿子说恨自己,我含着眼泪告诉他:“

儿子,妈妈告诉你,做班长是一份荣誉,也是一份责任,有权就有责,你应该尽忠尽责,不能辜负老师的重托。你利用职权去获取不应该有的礼物,就等于出卖了职权,出卖了人格和良知,这要不得,小时候偷鸡蛋,长大了就会偷牛,再大就成了汪洋大盗,今天你知道贪污获利,乐在其中,明日就会为此付出代价。”

我呼一口气,蹲下来,诚恳地要求儿子,说:“儿子,你把表还给赵阿姨,然后在老师面前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说出来,并告诉老师,你没有资格再当班长了,请他另觅同学担任,而你呢,也要表示自愿接受老师处分的决心。”

思哲垂下头,默不作声。

我伸手抚摸着儿子的头,将他拥入怀内,把脸贴在儿子脸上,含眼哽嗯地说:“儿子,请相信妈妈,做好人是很辛苦的一件事,但是好人总会有好报的一天。”

我放开儿子,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励,说:“明天,你再给妈妈报告向老师坦白的经过。错了,知错,肯改,还是个好孩子。”

思哲终于点了点头,我把手表交还到他的手里。

教养艰难,我不能放弃,必须尽力而为之。‘

丈夫不可期望,不可依靠,我还有儿女。

次日,我打电话给思哲想询问他昨日是否向老师坦白一事,他没有接听,我又打电话到家里,家婆说:“思哲不接电话,他出去了。”

我的心一沉,他这是在逃避,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孩子的品格出了问题,我都没有察觉到。

教育的责任不只在我,而在于他还有一父亲,我怀着激动的心情闯进宋煜然的办公室。

“煜然,我有事要跟你商量。”

“我以为你会一走了之,不再回来。”

“你巴不得我一走子之迎新欢入内,这么多天,你有试着管过我,找过我吗?”

“找你也不管用,你躲起来做自己的事,不是吗?”

“什么自己的事?”

“别在我跟前装”。

“算了,我不想再跟你扯这些没有任何意义的事,我来是讨论儿子的事。”

我把儿子的事一五一十说给他听。

宋煜然听后:“我觉得你大惊小怪,小题大做。”

“什么,煜然,我们认真地去处理这件事好不好,思哲在贪污舞弊,你到底知不知道后果有多严重?”

“小孩帮同学一个小忙,你倒拿来问罪,是不是太过份了?”

“你当不成一个好丈夫,也请你做个好父亲。”

“你根本就是借题发挥,很简单,那小同学的母亲是曾柔的朋友。”

我气得当场就要动手。大声吼道:“宋煜然…”

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气到词穷,也是气到无话可说的地步。

我回了回气说:“我要离婚。”

“这不就是你上次来的目的?”

“孩子抚养权归我。”

“那要看法院判决,你以为你有这个本事?”

“你别以为能欺到我头上,那我们就走着瞧,出轨的是你,可不是我。”

说罢,不等他回答,我扬长而去。

有什么好说的,一个男人一旦变心,别妄想他还会念及往日情份,放你一马,什么山盟海誓不过是因时因势而作的权宜之策。

这种人多看一眼都污目,动手更脏了自己的手,一辈子也洗刷不了那份污秽之气。

从写字楼出来后,我走在太阳光之下,好像重出生天,再世为人。

我深深地呼了一口新鲜空气,宋煜然这个名字我要谨记,毕生的期望、信心、幸福、爱恋、清白都被他一手毁掉了,还是在瞬息之间。

我站在街边叫了一辆车,直达宋思哲的学校。

到校后,我求见校长,将宋思哲的事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然后我说:“校长,请把宋思哲的班长职位革除掉,他应该得到警告和惩罚。”

校长说:“宋太太,你别担心,我相信宋思哲始终是个好孩子。”

“别安慰我,他令我失望至极。”

“可是,你不应对自己失望,有这么一位好母亲的孩子能坏到哪里去?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对思哲有信心。”

我忽然有种“呱”的一声就哭起来的冲动。面对一个陌生人,陌生环境,眼泪真的难以忍住,我匆忙地跟校长告别,站起来跑出校门。

没有家庭需要照顾的人,更能全心全意地放在工作上头。这以后的一段短日子,我的工作效率更加神奇。

盛洋的项目稳步进行,原公司员工安置方案正在紧锣密鼓地商讨细节,还有一些员工的思想工作要做,然后工会通过,就能实行。

我向瞿慕天报告这个进度时,他欣喜万分,这无疑是他任内最能展示能力的功劳,据说这个项目完美解决后,他会荣升独立董事。

我再次到苏小曼的居所,与那位大娘交谈得知苏小曼提交给检方的租赁合同是后面补签的,原租赁合同的承租方是一位小伙子叫杜伟衡,这无疑是本案的最大突破,为什么要这样做?

正在思考之际,前台苏小清敲响了我办公室的门。说有位叫曾柔的女士求见。

曾柔?我不去找她,她倒来找我,难道要向我宣示主权吗?

我说:“让她到隔壁会客室等我。”

我信步踏入会客室,眼前的这位要急着上位的小三,并没有一丝尴尬,反而微昂着头,显得有一点霸道气概。

我毫不客气地说:“找我有什么事?”

“跟你谈判。”

我差一点笑死,“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谈判的。”

“思哲已被革除班长之职,还被记上一个小过。”

“谢谢你告诉我儿子的事。”

“煜然和一家人都不高兴,这不是合适的教育孩子的方法。”

“我的儿子,还轮不到你来教我怎么教育。”我生气地反驳道。

“我是代表煜然来谈离婚条件的。”她竟然这么说。

“你?”

“孩子们不喜欢跟你过,思哲和思蕊都已跟爸爸和奶奶表过态了,问题在于你会不会争抚养权了。我认为凡事勉强没有什么意义,而且离了婚,你光着一条身子自己去闯荡江湖,比拖男带女方便。”

“你倒是为我考虑周到。”

“夏海薇,你争也未必争得到。”

“如果你指的是丈夫,我没打算争,你认为他是你的理想配偶,你尽管跟他在一起,但是儿女,那就另当别论了。”我沉静地应付。

对于感情,我是执着的,容不得有半点睱疵。

宋煜然的真面目显露出来了,我能谅解一个男人的婚外情,自不必去寻思婚外情发生的理由。

男人只要想发生婚外情,什么理由都是理由,什么理由也都不是理由,因为并不是任何一个理由能契合你的价值观,

我何必为这种虚渺的理由去较真。

我问:“你真的爱宋煜然吗?”

曾柔说:“至少他适合我。”随后补充道:“我出身贫寒,家里的环境很差,从小三餐不济,靠自己努力勉强上了点学,论学历只能找一份几千块月薪的工作,这工资拿在手里,还要贴补家里各种开支,剩下没有多少能自由支配,人靠衣装,马靠鞍,我上哪去找额外的钱打扮自己,唯有趁着年轻找个有点家底的嫁。”

“我遇上宋煜然这么一个男人,可说是天时地利人和,是不是?”我点点头,承认她说的。

宋煜然创业初期难道不是捱苦捱累才有今天一点家底,只是那时有个傻傻的我在旁边陪着,不过,他早就忘记了。

男人在创业艰难期,甜言蜜语哄骗女人跟他一起受苦受累,创业成功后,便嫌弃女人年老色衷,配不上自己,然而,如果女人拥有自己的一片天地,他又担心被女人压一头,伤了他男人尊严。

所以,说到底,每个选择背后都是有一番刻苦铭心的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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