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本色 第三章天崩地裂

作者:菲妍 分类:女生 更新时间:2024-09-23 14:57: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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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九点,还有些职员没有上班,因而写字楼里冷清清地,我直接走进煜然的办公室,发现门仍锁着,煜然不在,而且连秘书曾柔都没有上班。

我匆忙抓住一个正经过的小文员问:“宋先生到哪儿去了,你知道吗?”

可能我神情怪异,那位文员看到我,微微吃惊,话都说得不流利,带点口吃地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她不知道不出奇,于是我问:“曾柔呢?她还没有上班吗?”

我这么一问,对方更吃惊,脸涨红了,慌忙摆手:“我更不知道了,曾小姐的事,我们都不知道。”

“有她的电话号码吗?”

“没有,没有”文员小姐慌忙摆手。

随后,她走向另一位同事,有点像求救似的对她说:“宋太太向我要曾小姐的电话号码。”

我一看,另外的一位较年长的女同事,我是认得的,叫陈景瑜,也是我在的时候招进来的,在宋煜然的公司里工作多年了。

我想文员怕是对老板娘陌生之故,又没有什么社会经验,因而不知道如何应付,现今见了陈景瑜,事情好办得多了。

我趋前去打招呼,说:“刚走进来时见不到你,还好吗?”

陈景瑜点点头,说:“宋太太,你好。”

“煜然还没有上班,我想找曾小姐,有点急事,你有她的电话号吗或家庭地址吗?”

李景瑜想了想把她的电话号码和家庭地址告诉我,然后还加多一句:“宋太太,请别告诉她,是我告诉你的,反正你不是在我儿拿到的,也可以在别处找到。”

“是的,你放心。”

我急忙拨打了曾柔的电话,那头传来无人接听的信息,非常奇怪了,这年头员工都可以这样自由吗?

于是,我按着地址找到她的家,在家门口敲了敲门,门打开后,一个熟悉的身影印入我眼前,他看着我愕然地呆立在原地,我看着他头像被重物用力捶击了一下,我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想要为他出现在这里的理由进行争辩,可是,不到一秒钟,另一个声音出现,曾柔说:“煜然,是谁啊?是公司同事吗?告诉她们,我们马上回去。”

我的脑袋在这几句话之后,开始碎裂,最终是肝脑涂地,血肉模糊。

直到我坐在煜然办公室里,面对着他,我仍然像个呆瓜,没有了思想,更没有了感觉,脑袋似像被掏空了一样,活脱脱一具躯壳放在丈夫跟前而已。

丈夫,煜然还是我的丈夫吗?

一个不忠于妻子的男人,还要视之为丈夫,合理吗?公平吗?应该吗?

“曾柔她很能帮助我,分我的快乐,予我很大的安全感。”宋煜然这样说。

我听着,仍仔细地听着。

“海薇,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不论我是否明白,宋煜然仍继续说:“海薇,我的公司不是多大的传上来,每一桩生意都要承担风险,经常遇到商业困难与忧虑,只有曾柔知道,她来扶助我。而你不能给我提供什么帮助,你每天在家里摆弄你的自尊,从前家庭琐碎你都要分出个胜负来,你总感觉是我宋煜然让你呆在家庭,是我欠你的,就应该令你衣食无忧。”

我没有回话,觉得提供答案会很滑稽,对于一些白痴的问题与指责,一旦回应,已是自行侮辱智慧的事。

“而且,海薇。”宋煜然的脸慢慢涨得紫红,说:“你出来工作这段时间,我也看出来了,你有你的理想。工作热情似火的你接触的都是非富则贵,身边不时出现条件足够好的男人,就如之前你跟一个业内大名鼎鼎的人物走得近,让我很不舒服,很不舒服。”

至此,我才知道在整个事件中,原来我还有一个这样类似不守妇道的罪名。

不知是否应该好好站起来,向宋煜然鞠个躬,握一握手,郑重表示我的歉意,为了自己种种的不是,害他担惊受怕,难得才找到个红颜知己,稍稍舒缓他的忧伤和压力。

“海薇,你听懂我的话吗?”

如果是人说的话,我没有理由听不懂的,是不是?我到底不是禽兽。

“你还有什么话要跟我说的?”我问,跟着站起来,说:“没有的话,我要回所里南北通透了,已经耽误了一个上午。”

我只不过这样闲闲地说了几句话,宋煜然的反应却激烈得很。

他拍案而起,骂道:“夏海薇,你以为你真的不可一世,你还没有到那份上,就敢这样看轻我,不把我放在眼内?你心目中只有那几亿以及几十亿资产的男人。婚是离定了,你别再上这里来,这儿太失礼了,太不成体统了,不适合你,你立即给我滚出去。”

我没有回话,半句回话也没有,就这样走了。

回到办公室,如常地工作,思琪和凯文老早就等着我开会,商讨李锐锋案的后续。

我的脑海里除了案件,没有其他的事,不骗人,真的没有,李锐锋这么年轻在监狱里蹲着,我需要全神贯注去为他争取自由。

开完会已是下班时间,同事们都下班了,只剩下我一个人,静坐在办公室时,我呆了呆。

然后,呱的一声,嚎啕大哭起来。

这就像出了车祸,从那被撞得破烂不堪的汽车残骸中爬出来,发现身上没有伤痕,拍了拍尘土,自行跑去求助,见着人,把事情经过交代清楚后,募然倒地伤重身亡。

我怕就是这样的结局。

十几年婚姻就这样烟销云散,自己努力维持的情缘已逝。千言万语的伤心与哀怨,此时,已如刀刀伤痕在身,更痛苦的是还要承受婚姻失败的一切责任。

我从来没有想过,前半生自己跟丈夫并肩努力创下基业,后半生被嫌弃跟不上丈夫的脚步而选择重新融入社会,会成为妄自尊大、疏忽恩爱的罪名。

宋煜然在没有宣布我的过错之前,就定我的罪,有着了罚,这是不是距离公平与合理太遥远了呢?

男人要接受婚外情的诱惑,以致不能自控,是先天生理上的荏弱与后天心理上的贪婪,是不是不能理解的。

但是,理解不等于接受,未尝不可以寻求互助互谅的方法去解决难题。

然后,一掌把自己的当然责任推开,反手把罪名硬加在妻子的肩膀上,这是十恶不赦的行为之一。

欺凌妇女,侮辱智慧,踩踏尊严,冤枉无辜等的不仁不义之举加起来,宋煜然死有余辜。

他枉为男子汉,枉为丈夫,我竟然爱着这么一个男人,还受了他这么多年,为他生儿育女,为他持家理务,为他侍奉老母,为挽回他的心做出诸多努力。

一直数下去,有千百种自以为是的功劳,原来竟成不贤不慧的借口。

太可爱,太荒谬,太无良,太离谱了。

这叫我心痛得无以复加,痛哭流涕,不能自己。

狂哭了一段时间之后,慢慢恢复平静。我低着头走出办公室,洗把脸,必须竭力静下来思考当前的路。

最迫在眉睫的是:今晚,我还要不要回家?

我可能已成为一个无家可归的人,只有一个强烈的想法在脑海里滋生,我已不愿在与宋煜然同住一屋檐之下。

很简单,耻与为伍。

在这个世界上,人们对待男女出轨的态度确实存在着不公平。男人出轨,往往被一些人视为正常现象,轻易就被忽略过去,仿佛这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然而,当女人出轨时,却会遭到众人的指责,被骂作水性杨花。不仅男人会如此看待,就连一些女人也会跳出来批判。

可实际上,男人出轨时,女人所感受到的羞辱感与男人并无二致。这种不公平的观念,让女人在面对同样的问题时,承受着更多的压力和痛苦。

做错事不是最可恨的,做错事而不认错才令人气愤,做错而不认错,又把罪名转嫁他人身上,更加狠毒。

跟这种人生活在一起,会弄得自己神经错乱,毫无身份可言。

唉,说实在话,今时今的现代夫妻,有多少对在同偕白首的过程当中没有睱疪,也中仍接受容忍了婚姻上形形色色的缺憾,才会有机会百年好合。

我不是个不肯向现实低头的人。

回顾一儿一女,再细数已将近奔四十的年纪,更不会一口就回绝妥协。

可是,宋煜然连下台的阶梯也抽离,我总不能自己摔下来,摔个粉身碎骨吧。

对于这种绝情绝义的男人,再有半分怜惜依恋,是一份羞耻。

我不愿意回家,能去哪里呢?我想起玉娟,我给她发了信息,想去她那里说说话,她倒没有拒绝,我直接往她家去了。

见到玉娟时,我微微有点腼腆,怕她已看出我狼狈的样子。她见我进来,说:“有什么事吗?这么着急过来。”

“玉娟,我想找你谈谈。”她表情淡然,可以说冷淡,让我向微错愕。

“你不是已经来了吗?有什么事就直说吧。”她很冷淡。

“玉娟,你可以选择,我不勉强你,如果你不想和我说话,我就退出。”

“那么就改天谈吧,你不是要说什么重要的事。”

我完全没有料到这样的答案,因此,我带有冲动,不甘心地问:“玉娟,发生了什么事?我们之间的距离突然拉远了很多。”

“你要给我说的就是这件事?”

“可以这么说。”

“心照不宣。”

“什么?”

“你不明白?”

“我不明白。”

“前天晚上,你约李显伦吃饭,你给他说的话,他对我都复述了。”

“什么?”我惊讶:“我什么时候约他吃晚饭?”

“你原本约我到新桐小区的那家巴基斯坦考肉店吃饭,我临时有事去不了,我让他在电话里跟你说我去不了,可你却在电话里留他吃晚饭。”

天啊,我吓呆了。

这个人渣,我心里立即骂了他至少十遍以上。

一会儿,才想起问:“他说,我对他说了什么?”

“海薇,事情已过去了,再复述有什么意义?”

“当然有意义,我要讨回公道,我没有跟李显伦说什么话,更没有约他去餐厅陪我吃饭,故事不是这样的?”

“世界上多的是罗生门的故事,对不对?”

“对,所以你相信李显伦的版本,你不相信我?”

“对于我来讲,这是一个顺理成章的选择。”玉娟看了我一眼,唉了一口气,“海薇,算了,或者是一场误会,我明白你这一阵子心情不好,家里头有苦衷,因而抓着个对象倾诉心事。也许是阿伦他敏感,以致于过份紧张,他并不习惯女人在他跟前吐苦水,误以为是一种暗示轻怜的方式,我也能理解。”

我不想再听下去,再听下去,我就要吐血身亡当场了。

李显伦是什么人,不重要了,他造什么谣也不重要了。

唯一挽回面子的办法就是悄然引退,而非把实情相告。

在人们为亲属戴上有色眼镜后,是不会把实情看在眼内,听进耳里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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