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丁春秋示意道。
“什么?”阿紫愣了一下,才明白丁春秋的意思——就是让自己去试探下陈抟的真假。
“要去你去,我才不去呢。”害怕有诈的阿紫连忙摇头道。
连对丁春秋重新升起的畏惧情绪也不顾了。
毕竟之前她可是亲眼看到,陈抟那真是一点饭菜都没动,完好无损的样子,现在突然来这么一出,她很怀疑陈抟在搞事情。
尤其是自己还是听从他的吩咐,去把丁春秋给叫来的。
“你!阿紫,你确定要拒绝我?”丁春秋眼睛一眯,神情满是阴狠的再次询问道。
“要知道,现在可没人能救你了。”说到这里的时候,丁春秋还特意把目光朝陈抟那边看了过去。
阿紫表情一变——
确实,不管陈抟现在是真中毒还是在演的,自己在丁春秋的眼里都没了靠山。
真中毒,那无虚多说,连基本的架子和形象都维持不住了,就算还有反抗能力,又能剩下多少?
要是不能迅速稳定局势的话,按照丁春秋描述的清平调的特性——越运功药效发作越快——估计早不了几招,就会彻底失去反抗之力,变成待宰的羔羊。
可如果是演的,那就要看自己在陈抟那边的重要性了,要是不错,他自然不会坐视丁春秋伤害自己,会在关键时刻出手阻止对方。
可要是只把自己当成个玩物的话,那他就很有可能无视自己的微笑,然后任由丁春秋伤害自己,进而让丁春秋更加相信他已经中毒的这件事……
阿紫一咬牙,还是朝着陈抟走了过去。
“大爷,你没事吧。”阿紫做出关心的样子,轻轻推了下他的身体。
“扑通。”
谁知道陈抟就好似没有重量的人偶一般,直接在她的轻轻推搡之下摔倒在了地面上。
阿紫被吓了一跳。
丁春秋也感觉非常的意外。
但相应的,丁春秋的内心也稳定了不少。
“大爷?”阿紫面色紧张的蹲下叫道。
这回可不是装的了。她是真的紧张了。
因为这样一来,她的保障就真的没了,这时候丁春秋要是翻脸不认人,她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了。
所以,她现在比任何一刻都希望陈抟现在的样子是装的,是为了骗丁春秋的。
只是,叫了好一会,陈抟也没能再次坐起来不说,还非常用力的将她朝外推去……
即使他的力量并不足以推动阿紫的身体。
但脾气还是有的——
“别碰我,你这个叛徒,给我滚开!”陈抟一副有气无力,却又分外愤怒的样子强撑道。
“大爷!”阿紫叫道。
陈抟继续推她。
两次三番之后,阿紫猛的将陈抟给推了出去。
“你这个淫贼,都已经这样了还认不清自己的身份,还当你是高高在上的陈大爷么?真不要脸!”似乎已经耗尽了耐心的阿紫一凶神恶相的模样怒喝道。
甚至说到气怒的地方,还直接上脚踏了他一脚,将陈抟踢的身体蜷缩,脸色苍白,犹如踢到了要害一样……
“陈抟,没想到吧,你也有落到老夫手里的时候。”这时,终于确认陈抟应该不是装的丁春秋走了过来,在陈抟的面前蹲下,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慢声说道。
“丁!春!秋!”陈抟努力的抬着头,额头上满是不知道是因为气怒,还是用力过猛的原因而浮现的青筋的面容上,满是愤怒的一字一句的叫着他的名字道。
“现在老夫给你一个机会,将压制生死符的解药的炼制方法交出来,不然,老夫也不介意将你卖到成同的知己巷去,跟那些只会卖屁股的兔爷一起生活。”丁春秋一脸得已的再次说道。
“为什么只要解药?”一旁的阿紫诧异中带着满满的疑惑,问道。
“想要解开生死符,不仅需要了解生死符的炼制方法与种符手段,还要有深厚的内功才能施展和解除。”缓了口气,也是给阿紫一点时间用来理解他说的话的丁春秋继续说道。
“也就是说,起码要让他功力恢复了才能执行。而到了那个时候,我们之间谁是刀俎,谁是鱼肉可就两说了啊。”丁春秋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慢条斯理的回答道。
“而且,那个时候就算他不反悔,他在动手给我们解除生死符的时候,你敢信他不会在那过程中偷偷对你下手,或是再多留一手么?”丁春秋再次询问道。
阿紫想了想,别人是什么想法她不知道,但换成自己站在丁春秋的位置的话,倒确实是不敢相信陈抟。
“丁春秋,你别得意。”陈抟恶狠狠的看着他说道。
“我知道你不喜欢看到老夫现在这副得意洋洋的样子,所以只要你把炼制方法告诉我,老夫立刻就离开这里,远走高飞,绝不留下来惹你讨厌。”丁春秋好似找到了感觉一样,越发的志得意满的说道。
“别说我不知道压制生死符的丹药的丹方和炼制手法,就是知道,我也不会告诉给你这么一个垃圾!”说完,陈抟就猛的出手拽住了丁春秋的手腕,打动北冥神功,抽取起了丁春秋体内新恢复的内力。
“什么?!怎么会?!你没中毒!?”再次感受到内力流失的丁春秋大惊失色,当即一副怀疑人生的样子大叫了起来。
而且是一连三句。
“阿紫,还不动手!”紧接着,强制让自己冷静下来的丁春秋把目光落到了旁边的阿紫身上,急声道。
阿紫没敢动。
只因为陈抟抽空的功夫看了她一眼,善于审时度势,或者说首鼠两端,当墙头草的阿紫就再次想起了被陈抟支配的恐惧,沉默了下来。
“别忘了,你刚才可是踢过他,他等下是不会放过你的!”见阿紫不为所动的丁春秋再次用威胁的方式提醒道。
闻言,阿紫的脸上显露出了明显的犹豫表情。可还没等他行动,一声惨叫就从丁春秋的口中传递了出来——
“啊!”
阿紫表情再次一变,连忙朝丁春秋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