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朱姐姐……”陈抟出去好一会之后,躺在船舱里的阿碧才缓缓的叫了一声。
“妹妹,你这又是何苦呢。”阿朱叹息道。
阿碧沉默。
又过了片刻之后才再次说道:“我不像姐姐,还有家人姐妹在世,我自下就被老主母带在身边教养长大,所以老主母对我来说,就是母亲一般的存在。但我也知道我的身份不可能成为老主母的女儿,但燕子坞就是我的家!公子就是我的一切。”
“现在这一切都没有了……”
说着,泪水就无声的从阿碧的眼角处流淌了下来。
阿朱也不由沉默了下来。
作为姐妹,她一直都知道阿碧的心思——报答老主母,服侍公子,哪怕得不到任何的身份,只要能留在公子的身边就可以了。
可现在……
她作为留在公子身边的筹码——贞洁直接没了,不说之后还能不能回燕子坞的话,就算能回去,她也没脸在留在公子的身边了……
毕竟,她脏了。
“妹妹……”阿朱沉默了一会,再次涨口叫了一声,可是叫完之后,就再次沉默了下来,因为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劝说阿碧。
因为就像阿碧说的那样,她是因为知道了自己母亲和妹妹的消息,她想要见见她们,才忍耐了下来,要不然她大概也会和阿碧一样,选择投河自尽吧。
虽然说,她并不像阿碧一样,一颗心都放在了慕容家,放在了公子慕容复的身上。
但贞洁这种东西,确实对女人来说非常的重要。
即使天龙八部故事所发生的时间是在北宋期间,理学还没诞生,就算诞生了,也还不是主流,社会对女自贞洁方面的要求还不像明代之后,理学彻底爆发,成为主流之后那么变态,可也不代表着,阿朱就能接受自己的身子被玷污的事实。
哪怕,陈抟说了,他可以明媒正娶……
“妹妹,事已至此就先忍耐一下吧。你也看出来了,那位大爷,是不会让我们死的,所以想要逃出生天,我们还需要再想另外的策略才行。”好一会之后,阿朱才再次开口劝说道。
当然,她也清楚这话应该劝不住阿碧,所以又紧跟着说道:“别忘了,慕容家的两本绝学还在他的身上,你不想把它们拿回来,带回到慕容家么?”
阿碧眼神动了动,有了点点的生气。
阿朱见此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坐在一边,用手握朱阿碧的手掌,一边给与她温暖和力量,一边看官着阿碧,以免她在自己不注意的时候,再次跳船投湖自尽……
……
“阿朱!”这时,陈抟的声音在船头处传递了过来。
“想想秘籍。”阿朱看了阿碧一眼,并再次提了下秘籍的事情,这才放开手站起身,朝着船头走了过去。
“接下来怎么走?”陈抟王着眼前的被大片不知道是荷花还是水葫芦,又或者其他什么水生莲类直无覆盖的水免淡漠道。
“大爷进去看看阿碧吧。剩下的水路我来摇。”阿朱上前要过了船桨道。
“你可以吗?”陈抟撒手问道。
自然不是问阿朱的技术,而是问她的身体。
“已经可以了。”阿朱微微摇头道。
“那行,我进去看看阿碧。”陈抟点点头,倒也不担心阿朱会像阿碧一样想不开,或者是同在燕子坞时那样,弄什么幺蛾子——
毕竟周围都是水路,真弄出问题了,她也不会好过。
随意最大的可能还是会在曼陀山庄内!
可就曼陀山庄的武力水准,让那些婆子们连同曼陀山庄的王夫人李青萝一起上,都不够他一个人吸的,所以一点都不担心。
反倒是阿碧……
不好好处理一下的话,很有可能会变成隐患,到时候少不得要辣手摧花了呢。
随后,陈抟进入了船舱,在阿碧的身边坐了下来。
“你刚才和阿朱的话我都听到了。”陈抟慢慢的开口说道:“既然你这么喜欢慕容家,那你也应该知道慕容家是做什么的吧?”
阿碧不说话。
“他们是反贼!而且想要复的,是把我们汉人当成两脚羊的鲜卑大燕!不说其他的,身为一个汉人,你难道就没有一点家国情怀么?”陈抟凝视着阿碧的脸庞沉声说道:“难道,你也希望我们汉人再回到那中朝不保夕,随时可能被人杀死,当肉食用,女人被抓回家随意玩弄的社会环境么?”
阿碧眼神动了动,可依旧还是没有进行任何反驳。
“我现在只恨我出来的早了,没能在燕子坞多逗留一段时间,收集到足够的证据,要不然我必然要将慕容家的阴谋举报到朝堂上,让慕容复这个狼子野心之辈以及整个慕容家辈满门诛绝!”
“你不能这么做!”听到这里,阿碧也不再撞死了,猛的挺身坐了起来,大声说道。
身上原本盖着的衣服掉落,让她的身材再一次的清晰的呈现在了陈抟的眼前。
只是,她此时已经完全不在意了。
“我为什么不能这么做?!”陈抟冷笑道。
“她慕容复是鲜卑异族,我是汉人,他要颠覆大宋,复兴他的大燕,将汉人重新变成两脚羊,我凭什么要惯着他?我又不是他爹!”
“我可以陪你!只要你不举报公子,不举报慕容家,我阿碧愿意陪你做任何事情,即使为你生孩子也可以!”阿碧一把抓主陈抟的手臂,声音急切的说道。
“呵……阿碧,你真是罔为汉人!”陈抟突然觉得,这个阿碧,好像也没什么意思了。
反正都已经用过了,与其留着她在身边闹心,还不如让其自生自美呢……
说完,陈抟就用内力震开了阿碧得手掌,起身,重新朝船头走了过去。
“你不能这么做!”阿碧一脸焦急,爬动着追上了陈抟,再次抓住了他的裤腿:“求求你。只要你不揭穿公子和慕容氏的阴谋,阿碧我即使当牛做马也会报答大爷你的,求你了!”
说着,阿碧扑通一声跪倒在了船舱理,向着陈抟不停的磕起了头。
“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