谍战:开局被党调科搜查 第50章 谁敢出头?

作者:南北多岐路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4-09-22 15:48: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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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衷寒神情恳挚言辞切切,戴春风心里直骂娘。

你姓贺的仗着自己是一期学员中的风云人物,又是和陈庚、蒋先云并称三杰,又是和胡宗南合称文武,什么时候把我戴春风放在眼里过?

你特么的要拿我去顶雷了,才想起我比你大三岁,愿意叫我一声老兄了!

玛德,没一个好东西!

他环视在场所有人,视线落在胡宗南略带歉意的脸上,心里默默把“没一个”换成了“还是有一个”。琴斋仗义,不是那些人能比的。

他叹了口气:“诸位,诸位!不是我推脱,不肯出力,只不过,要把人请回来,得先知道人在哪儿不是?”

“春风兄此言有失坦荡啊!”郑介民皱眉,“那位是借了你的车和人走的,你能不知道他去了哪儿?”

“他当时去了什么地方,之后就一定还在那儿?”戴春风反问。

“你的密查组……”

“郑兄,我有几个胆子敢让人盯着那位的行踪?换你,你敢吗?”

郑介民当即无言以对。

戴春风又看向其他人:“你们谁敢?”

全场哑然。

戴春风祸水东引,与邓文仪商议:“雪冰曾在校长身边任随从秘书,与侍从室诸人相熟,不如去探问一二?别人找不着他,侍从室肯定知道他在哪儿。”

邓文仪看向参谋本部的郑介民和政治宣传处的贺衷寒、康泽。

他没说话,意思很明确——

大家都在总部任事,谁也别想跑。

胡宗南不大明白,这事似乎很麻烦,但本质不过是应付一个眼高于顶的二世祖,在场这些人谁还没这点手段,为什么突然就发展到互相攻讦,拖后腿拉垫背的程度?不过,留意到戴春风神色有异,他下意识地降低了存在感。

实实在在掌一方兵权的人,和贺衷寒他们这些玩笔杆子更多的,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他的第一师驻地不在金陵,全蒙校长器重,特召他来参与此事。来日事成,他作为核心骨干,对上可更受信重,对下可扩大影响扩张势力,却唯独沾不得直接权利。既如此,他又不明内中隐情,何必多言?

戴春风看着众人,无声冷笑。

程二公子一出中央军校的大门,直奔汤山温泉俱乐部,和那边一个服务员打得火热不说,还带人进城大肆出入各家娱乐场所,浪到飞起,这个时间点,正在夜巴黎歌舞厅包场饮酒作乐呢。

也就胡宗南或许稀里糊涂,在场其他人,谁没收到消息,谁心里没数?谁敢出头,去把校长口中那位颇有见地要重点栽培的少年英杰,从灯红酒绿软玉温香里拽出来?

况且,那位说是来历练镀金的,难道就没有另外一层使命?人家有胡闹的资本,他们不到最后,还是不要开罪的好。

众人的视线都集中在贺衷寒身上。

你是大师兄,自民国十四年起便追随校长意志开始反红,深得校长赏识,此次筹备结社之事,也是以你为核心,这种时候不出头,等什么时候?

康泽是贺衷寒的直系下属,自然不能看着顶头上司陷入为难困局:

“依我看,这事还是暂缓一缓为好。那位既然能得校长钟爱,不会是不知轻重之人,或许只是有其他要紧事务绊住了手脚,这才未能与我等汇合。我等这般急切,岂不是将人看得轻了?”

绊住了手脚?要紧事……是汤山的那个服务员,还是夜巴黎最当红的歌星舞女?

众人互相看看,都道“言之有理”。

“那,后续之事?”

“咱们先议个大概的章程出来再说吧。”

……

夜巴黎歌舞厅今晚与前两天一样,只接了一位客人。自前日清场封门之后,内里的情况远没有外人想象中那么糜烂。

最起码,贺衷寒和戴春风被人引进来之后所见到的,大大出乎意料。

场内的陈设杂物几乎清空,花花绿绿的灯光一律关掉。一张大沙发霸气地摆在舞池中央,面向舞台。

程二公子枕着一个姑娘的大腿,横卧在沙发上,半眯着眼睛,揉捏把玩着姑娘的纤纤玉手。身侧舞女环绕,却未有过分出格之态。台上,歌女和着乐队的伴奏唱着舒缓柔情的曲目。

此情此景,确乎透着无边旖旎,又确实与“淫靡”二字有不小的差距。

台上歌舞未歇,程二公子沉浸其中,并未分神与场内多出来的两个人,即便两人分明是经过通报被他允许才踏入这道门的。程二公子未有表示,别人连看都不敢多看二人一眼。

厅内空旷,连多余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也没有,两人只能站在一旁。

不同的环境,相似的发展,戴春风不由想起先前在杭城刻意“偶遇”这位的情景。当时他不得不惊扰了这位的性质,这回可没必要当这个出头的椽子。他余光瞟了贺衷寒一眼,心中猜测这家伙会不会……

贺衷寒很长时间没体会过这种血压一个劲儿往头上冲的感觉了。

这些年,他除了欲转入军中带兵掌权这一条心愿未能达成,其余无不志得意满,还真没被人这么刻意晾着过。更遑论,还是在这种地方!哪怕眼前场面并没有实质性的不堪,他仍旧难以压得住这股火气。

校长一番苦心,竟被这个上不得台面的纨绔子弟败坏至此!若非为了大计,为校长分忧,万般无奈,实在拖延不过,他岂会亲身来此只为见这种人!

一曲终了,下一曲尚未开始,贺衷寒终于忍不住开口:“程,公子。”

后面这两个字,简直是捏着鼻子强行逼出来的。

程昱文悠悠然张开惺忪的双眼,随意摆摆手,挥止了台上乐声,缓缓地坐起来,仍旧像被抽了骨头一样,歪靠在女人怀中。

他上下打量了贺衷寒一遍,忽地轻笑一声,叹息道:“没抓到我正与人颠鸾倒凤大被同眠,没机会摔门而去,到舅舅那里告我一状,是不是还挺失望?”

贺衷寒的脸色“唰”一下绿得发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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