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邓布利多和列尼都出现在了安尼巴莱的回忆里,那么邓布利多应该会对列尼有印象吧?
杰罗姆想着,再无心坐在看台上了,他大喊着告别了正在训练的韦斯莱兄弟,便一个人往塔楼跑去了。
“嘿!”
杰罗姆前脚刚踏进教学楼,后脚就被吓了一跳,他定睛一看,只见索菲正站在门口的阴暗处,一头红发格外的耀眼。
“你告诉弗兰妮·梅尔切你喜欢高个子的女生是吧?”索菲的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让杰罗姆摸不着头脑。
“是吧…”杰罗姆想到了那个给自己送饭的拉文克劳女生。
“胡说!”索菲突然把手中的笔记本卷起来,拍了一下杰罗姆的额头。
“梅林的胡子啊!你跟他们商量好的是吧,怎么都打一个地方啊!”杰罗姆捂着发疼的额头忍不住大叫道。
“这是你骗人的教训。”索菲抓住杰罗姆捂着额头的手并将其放下,她用魔杖指着杰罗姆,“恢复如初。”
杰罗姆只感觉额头上的疼痛逐渐减轻了,就连那高高肿起的大包也渐渐消了下去。
“你魔咒学的不是挺好的吗?怎么连这个都不会?”索菲灿烂的笑着。
“忘了我会魔咒了。”话脱口而出,说完杰罗姆自己都想笑,但这话也属实,习惯了不能施魔法的日子,现在让他在生活中使用魔法,不习惯倒也在所难免。
“还说喜欢高个子的,我看你是喜欢红头发的吧。”
“啊?你是怎么得出这高见的?”索菲一席话给杰罗姆听得那叫一个一头雾水。
“你看啊,我是红头发,那两个韦斯莱也是红头发,”索菲一脸认真的掰着手指头说,“我请你吃饭,你就乖乖跟着我走了,他们请你看魁地奇,你就乖乖坐在看台上,你哪有这么听话啊?”
合着你说了这么一堆,就是拐了弯的说我不守规矩呗,虽说我在开学列车上就怼了赫敏,在第一节魔药课上就因为不守规矩被扣了分,偷偷跑到四楼靠右侧的走廊,成了霍格沃兹逃课的第一个新生……但这都是被逼无奈啊,我还是个很守规矩的人的。杰罗姆暗自想着。
但还没过一会儿,杰罗姆马上就反应了过来,他可不是来跟索菲闲聊的,现在最重要的事是打听出列尼的信息。
“好了,索菲。我现在有急事儿,等我回来再找你聊,好吗?”杰罗姆微笑着向索菲解释道。
“去吧,大忙人,这次可别把自己搞进医疗翼了。”索菲潇洒转身,抱着书本离开了。
杰罗姆这才重新往校长办公室赶,又次站在看守校长办公室的巨大石兽前,杰罗姆的心境与上次有些许不同。
上次的他还只是个被一个接一个谜团吓怕了的小孩,而现在他已经有了前进的大致方向了,不会再像以前那般慌乱无措了。
“巧克力球。”
杰罗姆试了一下上次的口令,石兽一脸无辜的看着,想来是试错了。
“柠檬雪宝。”
这次,石兽举起爪子朝杰罗姆晃了晃,仿佛在告诉他这也是错的。
杰罗姆这下子犯了难,他站在原地苦思冥想,试图再从记忆中搜索出一个可能的甜品。
“为什么不试试你最爱吃的那个呢?”邓布利多的声音毫无征兆的在杰罗姆背后响起。
“爷爷,我还以为你在办公室呢。”杰罗姆的脸上随即扬起一个大大的微笑。
“我去进货了,办公室里的库存不足。”邓布利多将手里的袋子举了起来,杰罗姆一眼就看见了袋子里那各式各样的甜品。
“我帮您拿。”杰罗姆飞快的冲了过去。
“你去开门吧。我还没老到连东西都拿不了。”邓布利多调皮的朝杰罗姆眨了眨眼,杰罗姆顺从的重新回到了石兽面前。
“椰子冰糕。”杰罗姆念出了口令,石兽这才心满意足的跳到了一边去,杰罗姆和邓布利多一同站到了台阶上。
校长办公室此刻出奇的安静,画像里原本吵吵闹闹的校长们都不见了。
“他们出去拜访朋友了。”邓布利多笑眯眯的解释道,“你懂的,画像们也有私人时间。”
“是啊…”杰罗姆小心翼翼的观察了下邓布利多的脸色,将他递来的椰子冰糕塞进嘴里,“爷爷,我来是想向你打听个人。”
“什么人需要你到我这里来打听?”邓布利多显然对杰罗姆的话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往嘴里塞糖果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列尼,列尼·德弗里斯。”
“穆迪不是说你在六岁时就已经把德弗里斯家族的族谱倒背如流了吗?”邓布利多思考了一会儿,随即面露疑惑,“你们家族什么时候出了个叫列尼的?”
“没有这个人吗?他应该是安尼巴莱的弟弟,在赫奇帕奇读书。”杰罗姆有些慌乱,他没想到邓布利多也对列尼的存在毫无印象。
“不,小阿不思,我想你比我更清楚,德弗里斯家族是一代单传的,如果安尼巴莱真的有个在赫奇帕奇读书的弟弟,我想你也不会被一个人留在阿兹卡班了。”邓布利多开始往一个外表精致的茶杯里倒茶,他将茶缓缓推给了杰罗姆,“你或许是太累了,所以做了个奇奇怪怪的梦。”
或许真的是个梦吧,也许德弗里斯家族真的有睁着眼睛睡觉这个毛病吧。杰罗姆也开始犹豫了起来,邓布利多先生的记忆力可是出奇的好,如果真的有列尼这号人物,他又怎么会不记得呢?
趁着还有大把时光,杰罗姆索性在校长办公室多待了会儿,与邓布利多东扯西扯的聊天,直到把他买回来的甜点都尝了一遍,他这才悻悻告别邓布利多。
杰罗姆转身离开,殊不知身后老人竟喃喃念叨起了那个名字。
“列尼·德弗里斯…”
“列尼·德弗里斯…”
“分院帽,你记得有个学生叫列尼·德弗里斯吗?”邓布利多迷茫的看向柜子上安放着的分院帽。
分院帽思考了一会儿,仿佛在思考着什么世纪难题一般面露难色,许久之后,它咧开了嘴。
“我不记得我曾经将哪一个德弗里斯分到赫奇帕奇学院了。”
邓布利多不再说话,他低着头,轻轻的抚摸着手中的魔杖,那魔杖曾记录着他曾经的沧桑岁月,而此时心中却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
不知怎的,这陌生无比的名字竟出奇的顺口,仿佛他曾叫过千百遍一般,他的心也在听到这名字的一刹那开始隐隐作痛,仿佛在谴责他忘了一位老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