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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说什么奇怪的东西?心魔?这是什么?”韩丹越来越感觉楚河就是在胡说八道。

他已经在拼命想要接受楚河所说的一切,但是终究还是过于荒诞不堪。

要不是楚河现在是一起穿越的同伴,并且自己确实面临了许多常理无法解释的事情,韩丹肯定是转身就走,能够保持不哄堂大笑就已经是他受过专业的训练,不是特别好笑的事情绝对不会笑出声来了。

“就是啊,怎么就扯到心魔了啊。”在一旁的燕酒也表现出了完全的不理解。

明明之前楚河表现得还非常冷静缜密,怎么突然就变成了一个神神叨叨张嘴闭嘴就是在聊心魔的人。

“我只是提出来一个能够满足犯人条件的假设罢了。”楚河并没有向两个人说太多无用的废话,就像他从来没有提及几个小时后的死亡和他的时间回溯一样,楚河暂时还认为这是独属自己一个人的秘密,或许齐姜他还能够彼此分享,但是这两个人肯定是不够资格的。

但彼此之间同舟共济,如果不齐心协力的话肯定没有办法度过六个小时后的那场死亡危机,所以楚河必须要将他所知道的以某种形式告诉二人。

“韩警官。”楚河看向韩丹:“我现在推定,偷枪的窃贼是一个对你极为了解,并且拥有穿过这道木质栅栏能力的人,这样可以吗?”

“如果方便的话,就将这个犯人的代号用您的心魔来代替。”

韩丹此时的表情才稍微好看了一点。

如果是犯人的代号的话,心魔这个称谓确实挺合适的。

丢枪对于任何一个警察而言都是毫无疑问的噩梦,并且确实没有办法从正常的唯物角度来思考配枪失踪的可能,心魔这个称谓真的恰如其当。

“所以我们该如何去找我的心魔呢?”韩丹面无表情的说道。

如果抓不到犯人,那么这样滑稽的推理也没有任何的用处不是吗?

“不需要找,但是我想身为心魔,肯定会找机会来寻找正主的。”楚河笑了笑望向燕酒:“对了,你知道你这个身份的爷爷是谁吗?”

“你知道?”燕酒惊喜说道,随即她想了想:“我记得好像叫做燕十三?他是戚家军的老兵,曾经当过戚继光的亲卫和游击将军,只是已经提前退役在家养老了。”

“把自己爷爷称为燕十三那可不太礼貌啊。”楚河纠正说道。

“首先他并不是我真正的爷爷,第二他在家中排行第十三,并不受到父母喜爱,参军也是他的任性举动。”燕酒回忆说道:“所以他并没有办法以真名参军,只用了燕十三这个化名。”

“所以你的剧本中对于这个爷爷的描述还挺多的呢。”楚河有点惊喜:“但是你知不知道你爷爷此时就在汤口镇?”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我还没看到那里就被某个人的烟味坏了心情。”燕酒没好气地说道。

“那么我想接下来去见见你的那位爷爷,可以吗?”楚河望着燕酒询问道。

燕酒抿了抿嘴巴:“其实我不太想去。”

“别人倒还好,燕十三是这个世界燕酒的唯一亲人,我其实对这个世界的燕酒一无所知,可能到了就会直接穿帮。”

她顿了顿:“我有点害怕。”

但是无论如何,楚河都不希望像上次那样,在他的建议下三人分开各自寻找线索,虽然这样可以提高效率,并且方便楚河去寻找齐姜,但是也正是因为分散,所以才会被各个击破。

纵然楚河相信自己这次死亡还会触发自己的死亡回溯,但是对于只剩下八盏还亮着的青铜灯以及明显发生了后移的存档时间,楚河是真的不打算随随便便死掉浪费一次复活机会。

“但是无论如何,燕十三一定是你的重要线索人物,在我们现在对于这个世界一无所知的前提下,还遭遇了韩警官配枪失窃这样的紧急事件,尽量获取这个世界的情报应该是重中之重。”楚河望向燕酒,向着对方真诚说道:“所以,我希望你鼓起勇气,去见一见你的这位祖父。”

燕酒迟疑了片刻,最终握紧了拳头用力挥了一下:“好吧,就当是打游戏了!”

……

……

三人就这样离开了韩丹的值班室,然后就直接向着汤口镇的集市赶去。

“你怎么知道我爷爷就在这里的?”路上燕酒忍不住问道。

“我的剧本上有提到。”楚河含糊说道:“突然想起来了。”

他总不能说是自己上一周目来到这里碰到了,还因为燕酒没来被对方好好盘问了一番。

“这样啊。”燕酒这就接受了这个设定。

到了这个镇上的集市,这里是一棵大树为核心的空地,周边的树荫下三三两两摆放着不同的摊位,主要卖一些吃食,冷饮,工艺品之类的东西,当然,燕十三的算命摊子也显得相当显眼。

“铁口直断,断人断物断吉凶。”

“木棋妙算,算前算后算归途。”

那个高大的青衣老人正坐在一处树荫下,面前摆着的是一张摆好的象棋棋盘,手边的卦幡上除了寻常的阴阳五行图案,最显眼的就是这两列文字了。

“你爷爷还会算卦吗?”韩丹看着远处的那个老人忍不住开口问道。

“本子里没说,我也不知道。”燕酒叹了口气,回头看了楚河一眼:“我现在就上去吗?”

虽然嘴上说鼓起了勇气,但是事实上燕酒对于燕十三是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

目前为止,他们在汤口镇上遇到的所有人,都可以非常亲切地和他们打招呼,就像是相处了十几年的街坊邻居一样,但问题是楚河他们也不需要和这些街坊邻居有过多会露馅的交谈。

而这一次主动来找这个燕十三,则是真的非常容易暴露众人此时的情况。

楚河看了燕酒一眼:“能陪我演个戏吗?”

“演戏?”燕酒愣了一下。

而下一刻,楚河就伸手牵住燕酒的手。

少女的手冰凉润滑,如同冰凉的美玉,又如同蜕了皮的白蛇,即使是夏日,握住也非常舒服。

“你……”燕酒差点暴起,但是随即她就被楚河拉上前去。

“晚辈楚河,见过燕爷爷。”楚河拉着燕酒的手,来到燕十三面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见面礼。

燕十三抬起头来,褐色浑浊的眼眸中映出二人的身影。

“下棋么?”燕十三冷冷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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