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义父的护身符是假的?”
“是……”
“你只是怕我们杀你,所以才拿个破香囊来骗我们?”
“是……”
“那瘴气丹也是假的?”
“可能是假的……”
“但是……但确实义父也只给了我这一枚……”
“你得去问义父……”
“我问你妈!”张大厦原本就不多的血直冲脑海,提起刀就想一刀砍了林家栋!
张尔斌拦住了癫狂的大哥。
“大哥,现在说这些没用。”
“先想想怎么对付吊睛白虎吧,不然我们都得死。”
不远处,吊睛白虎正虎视眈眈的看着三人。
它被张大厦全力一刀斩在面门上,血肉之下的白骨之上都留下了深刻的痕迹,血顺着下颌流了下来。
它舔了舔毛发上的血渍,伤口更加激发了它的凶性。
“吼!”
吊睛白虎猛地一吼!浑身肌肉暴涨!
整个山林都为之颤抖,瀑布上的碎石砸入水潭之中,水面瞬间被打破,溅起了高高的水花。
眼下张大厦和张尔斌都受了伤,这只发狂的凶兽,林家栋只能独自面对。
谢邀,刚出新手村,直接对战泰森。
哥们没打过这么高端的局啊!
林家栋手里握着朴刀,汗水从额头滑落,心跳声清晰可闻。
眼看着吊睛白虎越来越近,那骇人的气息让林家栋微微有些颤抖。
但他知道,必须战胜这只白虎,否则他们一个都走不出去。
来吧!
“吼!”
吊睛白虎再次扑了上来!
林家栋双眼一闭,妈的,死就死吧!
“啊!”他大吼一声,挥刀砍了上去!
“呲!”
“啊!”
“嘭!”
“呲!”是朴刀入肉的声音。
“啊!”是林家栋的惨叫。
“嘭!”脸盘子着地的声音。
“谁踢我!”林家栋捂着屁股,愤怒的爬起来质问,半边脸上还粘着湿润的泥土。
吊睛白虎站在不远处,前爪上又多了一条深可见骨的伤口,它伸出舌头,正舔舐着伤口。
独臂的张大厦站在林家栋身前,右手持着朴刀,鲜血顺着刀尖滴答下落。
张尔斌与他并肩而立,手里提着长剑,嘴角还挂着血迹。
“还算有种!”张大厦略带赞赏的看了一眼林家栋。
“差点给老虎喂饱了!”张尔斌在一旁阴阳怪气的附和着。
“小子,打过群架吗?”张大厦目光盯着吊睛白虎,脸色因为失血过多而有些苍白。
“打过。”林家栋还有些惊魂未定,老老实实回答道。
“三打一!我们两个正面!你敲闷棍!懂了吗?”
“啊?……懂,懂了!”
“丢人现眼的玩意。”张大厦嫌弃的撇了一眼林家栋。
“老二,上!”
虽然张大厦和张尔斌恨不得林家栋死。
但林家栋死了,以他们俩现在的状态,沦为虎口之食也只是时间问题。
多一个人就多一分胜算。
张大厦与张尔斌成掎角之势,同时向白虎攻去。
张大厦虽身中瘴气丸的毒,又断了一臂,但奔跑之下,肌肉猛地又鼓起几分,尽管身体已经疲惫不堪,但他的精神依然高度集中。
他怒吼一声,猛地挥刀砍向了白虎,勇不可当!
白虎一闪身,躲过了这一刀,抬抓便在张大厦的腰间留下了一道抓痕。
就在这时,张尔斌出现在白虎的身后,挥剑砍向白虎的背部!
“嗷!”吊睛白虎顿时发出一声哀嚎,转身虎爪一挥,被张尔斌闪身躲过,拔剑之际,又带下一块血肉。
吊睛白虎挥爪之际,林家栋也鬼魅般的出现在它身侧,用力一砍,险些将它开膛破肚!
三人一虎就此缠斗在了一块!
终于,混乱中张尔斌奋力一剑刺中了白虎的眼睛,白虎痛苦地咆哮着,向后退去。
林家栋趁机跟上,一刀正中了白虎的咽喉!
白虎终于倒在地上,不再动弹。
顿时,三人不约而同的瘫坐在地上,样子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林家栋大口喘着粗气,看着眼前两“人”,兴奋的说:“咱仨真厉害!”
“?”
张大厦和张尔斌脑袋上同时冒出了问号。
二人为了击败白虎,可谓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身上都受了重伤。
其中张大厦最惨,先是中了瘴气丸的毒,又被咬断了一臂,后来在与白虎的缠斗中一直顶在最前面,如今坐在那里如同一个血人,看不到一块好肉。
张尔斌虽然好一些,但也是衣衫褴褛,血肉之下露出了白骨。
只有林家栋,因为一直在外围兜转,只擦破了点皮。
你个K头的怎么好意思把自己加进来的啊?
啊?
张大厦连翻白眼的力气都快没有了,躺在地上看着林家栋,脸上写满了鄙夷。
张尔斌有力气,白眼都要翻天上去了。
……
既然吊睛白虎已死,青雨莲已是囊中之物,三人也没有着急去采摘。
三人一虎打到了天昏地暗,现在已经临近黑夜,三人又是一废两伤,也只能就地休息,明天再想办法回去了。
林家栋受伤最轻,于是肩负起了打柴烧火的重任,顺带按张尔斌的指导,采了一些止血疗伤的药材。
夜幕降临,篝火升起。
三人靠在篝火旁,吃着新鲜的虎肉。
“谢谢两位大哥!”
“没有你们今天出手相救,估计我就凶多吉少了。”
林家栋郑重地说到。
“一条船上的蚂蚱罢了。”张大厦还是很虚弱。
“要不是二弟让我出手,我都想等你死了再说。”
闻言,林家栋惊奇的看了一眼张尔斌。
按道理,最想林家栋死的人之中,张尔斌算是第一。
张尔斌埋头吃肉,默不作声。
世界有时候就是这么奇妙,不管多大的仇,经历过一场休戚与共的生死大战后,都会产生一种战友情。
张大厦伤的太重,吃了些虎肉,便睡着了,留下林家栋和张尔斌面对面,大眼瞪小眼。
两人之间沉默了一会,张尔斌先开口了:“林家栋,咱们现在算是朋友了吧?”
林家栋有些诧异的看着张尔斌,不过还是开口答道:“是。”
林家栋一直没拿张大厦和张尔斌当过敌人,因为他自始至终,都没有想过要开脉丹,或者说张家的家业。
二张所谓的仇恨,不过是源于嫉妒罢了。
“那你跟我交个实底,瘴气丹到底有没有问题。”张尔斌的眼神,在篝火的照印下显得忽明忽暗。
“没有,”林家栋顿了顿,然后继续说到:“又或者说,有问题,但是是从一开始就有问题。”
“我能百分百确定,这就是张二河给我的瘴气丹。”
“那你说……这是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