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声连绵不绝,魇梦本体哀嚎连连,想要利用吸收列车内的乘客再次复生,却在此刻不同车厢内的杏寿郎、炭治郎以及伊之助迅速前往除车头外的其他七节车厢当中斩掉触手。
在彻底失去了反抗能力后,包裹在无限列车的肉层猛然炸裂,剧烈的颤抖中,无限列车从轨道上应声落出。
就在这个千钧一发之际,韦德让张楚岚带着刚刚苏醒的野蔷薇躲进肉块里,而自己则是飞快的跑到善逸身旁,将其一脚踹进了旁边一团死物的肉块里,防止其飞出受伤。
至于自己。
‘吱——!’
车头瞬间横在地面,迸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火花四溅下,在不断的摩擦阻力下终于是停了下来。
而在强大的惯性作用,韦德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朝着前方飞了出去。
“上帝,这下玩成过山车了。”
飞在半空中的韦德甚至双手环抱于脑袋,十分轻松的准备来一次“平地跳跃表演”。
不出一会儿,韦德没有任何意外的摩擦在地上,画出了一条优美的直线血迹。
列车停滞不前,张楚岚疲惫的拨开自己身上粘稠的肉块,虚弱地依靠在列车车壁前长喘着粗气。
刚才一连使用太多次的技能,他再怎么天才也是个人,完全驾驭不住这种多重的技能使用。
“早知道我就不用源力加持了。”
张楚岚在使用金光咒和阳五雷的时候也没感受到任何的压力,哪怕是加上了雷之呼吸·壹之型也还是比较轻松的。
结果就加上了个源力强化,不仅仅是精神上的消耗,就连肉体也像是被榨干一样疲惫。
现在的张楚岚要想利用源力来催生“反转术式”治疗身体怕是不可能了,他总有一种一旦用了就会大脑爆开的感觉。
果然还是先回复一下精神比较好。
野蔷薇在魇梦死亡后也恢复过来,她注意到自己躺在一团肉团里面,立马恶心的捏着鼻子从肉团中出来。
旋即看到躺在一边的张楚岚,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不好意思,我睡过了。”
“你,你还好意思说……”张楚岚有气无力的翻了个白眼:“我们都打完了,你才起来。”
你倒是轻松了,我差点就被榨干了好吧!
你必须要补偿我!
张楚岚已经想好该跟野蔷薇要什么了。
就要她修炼的“刍灵咒术”,到时候就可以跟韦德哥一样多多益善,全面发展了。
野蔷薇自知尴尬,于是干笑着开始照顾张楚岚。
而我们的善逸小朋友也从心心念念的美梦当中苏醒,他还噘着嘴说不要醒来,差点就要倒头睡去。
还好野蔷薇急忙叫住了善逸,这才没让善逸重新睡过去。
谁知道等会儿会发生什么,可别一觉真睡死过去了。
野蔷薇清点着受伤人数,但数完后总感觉不对劲,又数了一遍。
“一,二,三,三个。”野蔷薇确认着人数,忽然反应过来数数把自己也算进受伤人数了,惊异道:“诶不对,韦德去哪了?”
至于我们的群主韦德,满脸血污,他摇摇晃晃站起身。
“真是群没良心的,我都飞出去这么远,也不来个人关照我一下。”
韦德撇了撇嘴,然后用衣服擦掉了自己脸上较为明显的血迹。
虽然他有自愈能力,但也会疼,他又不是超人。
这群白眼狼,居然没一个过来找自己的。
以后绝对要狠狠坑他们。
韦德百无聊赖地走动着,而当他刚走到车头部位的时候,远处雾气当中竟出现了一道半蹲的人影。
“看来是上弦鬼猗窝座了。”
韦德双手插兜,颇为淡定的看着一切。
先等着杏寿郎他们过来吧,现在自己提前替炭治郎他们干掉了魇梦,这剩下的猗窝座就交给他们了。
“杏寿郎一个人打的话还是有些困难的,不知道加上炭治郎能不能行。”
前世里,所有人都认为杏寿郎打不过猗窝座,这个理念在韦德心中也是同样。
因为在漫画表现里,猗窝座完全是在吊打杏寿郎,在对战期间还发出让杏寿郎成为鬼的邀请。
由此可见猗窝座的实力强劲。
但到了漫画结尾,猗窝座被炭治郎和义勇联手利用友情羁绊唤醒了猗窝座内心的情感,从而让其罪行了断结束战斗的。
总的来说,猗窝座的实力真就是恶鬼当中排行第三的存在,不仅在生死存亡之际突破限界,达到即使被日轮刀斩首都不会死亡的程度。
但还是被嘴遁中,慢慢的清醒过来自行了断。
要不然真就一直打下去没完了。
韦德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的月亮,稍微计算着太阳升起的时间。
“大概还有两三个小时吧。”
果然还是只有太阳能够干掉这种会突破限界的恶鬼,要想拖住他还真是想点办法呢。
在韦德思考的时候,雾气散开,露出了猗窝座的身影。
桃红色短发,金色瞳眸,皮肤惨白,全身刻满无数代表罪人的深蓝色刺青,指甲血红,身着暗红色无袖开衫,脚腕处还挂有念珠。
韦德看向代表着“上弦之叁”的眼球,双手依旧插在兜里,没有任何的变化。
“真是弱到不行。”
猗窝座注意到车头前面的韦德,在他的视角中,韦德周身的斗气少得可怜,甚至于来说没有,完完全全就是普通人的样子。
对于弱者,猗窝座向来要提前干掉,这样才可以愉快地去跟强者对抗。
猗窝座的单脚猛地一踏,整个身体宛如炮弹般冲向韦德。
而在猗窝座发起进攻的时候,韦德身后也传来了一声大喝。
“炎之呼吸·壹之型,不知火!”
一道绚丽的火焰疾驰而来,对准猗窝座的方向砍去。
在距离韦德仅有半米的时候,身后火焰散去,只留下日轮刀划出优美的弧线斩开了猗窝座想要攻击的拳头。
‘嗤!’
猗窝座的拳头被一分为二,韦德的身前杏寿郎双手紧握日轮刀,眼睛死死盯着眼前的上弦之叁“猗窝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