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莱从小被父亲家暴,她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喜欢男人。
好不容易逃离了原生家庭,工作又被油腻的主管猥亵,尽管查实对方有错,但离职的还是姜莱。
作为一名女性,姜莱绝对是排得上号的美女,但她不太愿意靠自己的身材和颜值为自己多谋一点福利。
今天又面试了一份工作,姜莱也没怎么打扮,随意穿上一件宽大的卫衣掩饰住傲人的身材,在简单扎个丸子头戴上黑框眼镜,尽量把自己变得普通。
面试的结果可想而知,姜莱的学历和能力都更胜一筹,但面试官还是选择了另一位展现自己身体的面试者。
“狗男人!都只会用下半身思考!”
姜莱恶狠狠地骂道,碰到男人都恶心!
“咕~”肚子传来一声响,姜莱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
看了看手机里的余额,姜莱决定在生活费还没花完之前,好好吃一顿,用美食结束这难过的一天。
撸串可是一件人生美事,隔壁桌子还有一个长得白白净净的小哥哥正被一个邋遢大叔搂住。
姜莱看着他们打闹的样子,不自觉地联想到,真男人就该和男人一起,不要碰女孩们一点。
但姜莱的想象被一个穿花衬衫的小混混打搅了。
两次拒绝过后对方竟然直接动手,眼看酒瓶就要砸到自己,家暴的阴影让姜莱害怕得紧紧闭上眼睛。
酒瓶砸下,但却没有疼痛感。
姜莱睁开眼睛,是一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挡在了她面前,隔壁桌的邋遢大叔。
没错,这个大叔就是王大猛。
王大猛并不知道,他在姜莱眼里的形象,否则他一定要辩解一番。
王大猛只比景夏大四岁,景夏18,他也才22而已,只是长得潦草了几分。
姜莱有些感激,想去向他道谢,却经历了更可怕的事情。
那个花衬衫小流氓就在她眼前炸开了。
一个活生生的人,瞬间消散,留下满地的污血和碎肉。
邋遢大叔用自己的身体帮她挡住了所有的伤害。
很快来了一队黑衣人,他们用一种奇怪的仪器在人们眼前照一下,大家的情绪就变好了,仿佛刚才发生的事情没有经历过。
姜莱也被仪器照了,但很奇怪的是,姜莱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变化。
回到家她脑海中还回想着那惨烈的一幕,但她并没有感觉到害怕。
她的情绪似乎被一种奇怪的东西影响了。
那满是血腥的场面,竟然让她有一些兴奋,回想起被黑西装的邋遢大叔护在怀里的画面,姜莱身体都有一些微微发热。
姜莱察觉到了身体的变化,她摸了摸额头,比往常要更热一些,感觉好像生病了。
她决定去洗个热水澡,再好好睡一觉恢复元气。
姜莱站在浴室里,肉眼不可察觉的绯红色光芒掠过,她的体温又上升了几分,甚至头脑已经烧得有些不清醒了。
打开水龙头,水从花洒流下,热水让身体也变得放松,姜莱沦陷了。
一股难以启齿的感觉从姜莱心里泛起,驱使着她去做了一件平时比较抗拒基本没尝试过的事情。
随着姜莱动作加快,她身上的绯红光芒越来越亮。
“嗯~”
一声轻哼,若是有其他共鸣者在此,一定能感知到强烈的源质波动。
热水器中储存的热水都放完了,再出来的都是冷水。
冰凉的感觉也让姜莱变得清醒,她走出浴室擦干身上的水。
看着镜中的自己完美无瑕的身体,再回忆起刚才竟然做了那种事情,姜莱的身体上又浮现出一抹绯红色的光。
光华流转,姜莱惊讶地发现自己原本乌黑的秀发竟然变成了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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彦朗揉了揉眼睛,悠悠转醒。
看着眼前的铁栏杆,半晌才反应过来,人已经在拘留所的小房间里了。
“放开我,你们凭什么把我关进来,放我出去。”
巡逻的警察走过来敲了敲门口的铁栅栏:“行了,自己做什么了不知道吗?别瞎叫唤,携带管制刀具寻衅滋事,关十天就出去了”
做什么了?彦朗脑子里都是宁仔发疯咬人,然后炸开的画面。
“我兄弟呢,你们把我兄弟怎么了?”
警察蜀黍笑了:“人在里面就老实点,还你兄弟,你兄弟来了一样关十天。”
“凶手!你们抓到凶手了吗?”
彦朗情绪有些激动。
警察已经不想理他了,不再跟他说话。
“你别走,你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
“啊!啊!….”
彦朗大声嘶喊着宣泄自己的情绪,等冷静下来之后又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发着呆流眼泪。
巡逻的警察走过他的房间,心里暗道这人是真疯了。
“看那个大沙币,咱们过去咬他一口怎么样。”
“我怕他一巴掌给我扇死咯。”
彦朗回过神来。“谁?是谁在说话?”
“这个大沙币是不是听见咱们说话了。”
“怎么可能呢?”
说话声继续在彦朗耳边响起,但却不见有人。
“我听见你了,出来,别在那装神弄鬼的。”彦朗被吓到了,他本身情绪就不太稳定,现在更害怕了。
“哥,他好像真能听见。”
“不能,你让我试试。”
“煞笔、沙壁、鲨鼻、杀彼…….”
于是一连串的骂人声在彦朗耳朵边回旋。
彦郎听着声音感觉就在不远处,在离自己很近的地方,可是拘留室就自己一个人啊。
他仔细判断着声音来源,循着声音找去,看见墙壁上爬着两只黑色的小蜘蛛。
彦朗盯着眼前的蜘蛛,发出自嘲的笑。
“真是疯了,蜘蛛怎么会说话呢。”
被彦朗盯着的小蜘蛛声音紧张到颤抖:“哥,他在看我们,是真的能听到我们说话吧。”
“都说了,绝对不可能,我都骂了多少句傻逼了,你看他有反应吗。”
彦朗想通是自己疯了以后,反而轻松了,那就疯的更彻底点吧。
他脱下鞋子,啪啪几下拍在墙面:“劳资能听到,你再骂一句傻逼试试?!下一次就拍在你身上。”
他并没有拍到这两只蜘蛛,但蜘蛛却吓得不轻,在墙壁上来回乱窜,发出少女般的尖叫。
“啊!——”
彦朗又啪啪啪拍打了几下墙面:“好了,不要叫了,谁跟我解释一下,要知道建国以后不允许成精,为什么蜘蛛会说话?”
蜘蛛里小一点的那只开口道:“有没有可能我们一直都会说话。”
大一点的接着说:“是你们人类听不懂。”
说着两蜘蛛一人提出了同样的问题:“为什么你(我)能听懂呢?”
巡逻的警察听到啪啪敲打墙面的声音,再次来到彦朗的房间,手电筒往里照了照。
“别折腾了,十天很快就过去了,早点睡吧。”
手电筒的光照过,有很多如丝线般的物质流光一闪,它们被浓郁的源质包裹着,漂浮在半空中围绕着彦朗,但并没有人看到这些源质丝线织成的网。
这一夜,祥明市又诞生了两位共鸣者。
“欢愉”和“网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