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吗?”
南宫临的声音很小,但却足够清晰,清晰到一刀斋、剑侍丸与由美利都听的十分清楚。
或许是三郎与主兵卫的死,让剑侍丸有些恐惧,他竟当场昏死了过去。
剑侍丸轰然倒地,让本就神情紧绷的一刀斋更加紧张。
他咽了口口水,定了定神,随后便举起了刀。
一刀斋毕竟是甲贺流仅存的忍者中的最强者,拥有雷属性性质变化的他可以将雷电附着在查克拉刀上,让长船拥有几乎斩断一切的切割能力。
这种高级的查克拉雷刀忍法,是只有上忍级别的强者才能掌握的秘术。
一刀斋也因此被被甲贺流家主赐予“雷之一刀”的美称。
此时他握着的名刀长船正萦绕着雷电,电流在空气中劈啪作响,宛若群鸟叫声。
“你就是…南宫神御流的首领?”
听到这话,南宫临沉下了脸。
“我不喜欢别人答非所问。”
随后他便向前迈了一步。
眼看南宫临有所动作,一刀斋立刻使出了他那快如闪电的拔刀斩。
不知是太过兴奋,亦或是他的剑术又进了一步,一刀斋只感觉自己手中的长船剑轻盈似无物。
一刀斋心中大喜,这一刀快若雷霆,他不相信有人能躲过这一招!
然而一剑过后,南宫临仍旧站在他面前,若无其事的又迈了一步,拾起了名刀长船。
怎么回事?!长船明明在我手上!
一刀斋疑惑的低头一瞧,自己握剑的双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齐腕而断。
鲜血如泉水般从断腕中涌出,后知后觉的一刀斋才终于感觉到疼痛,惨叫着跌坐在地上。
南宫临端详着手中的长船刀,点了点头,随后收下,转身看向由美利。
由美利大惊失色,连一刀斋这种甲贺流的强者都在他面前撑不过一招,这是什么样的怪物!
她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与南宫神御流作对。
随后由美利双手掷出无数手里剑,手里剑携带着紫色雾气朝南宫临袭来。
雪见见状,赶忙出声提醒:
“小心!这手里剑有毒!”
不等手里剑命中目标,由美利又立刻双手结印:
“通灵之术!”
一条水桶粗的巨大蟒蛇骤然现身,呼啸着朝南宫临扑去。
由美利便头也不回的瞬身离去。
“只要能拖住十秒…不,哪怕五秒,我也足够逃走了!”
南宫临冷眼看向试图逃走的由美利,手中长船一挥,一股惊天寒气席卷天地而出,化作一条冰川,将毒雾、手里剑、巨蟒与由美利一起,冰封在了百米冰墙之中。
雪见大吃一惊:
“这是…冰遁!怎么可能…这可是血继限界…”
她吃惊的望向南宫临,冰遁忍术即便在伊势族中,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强大血继限界,需要同时拥有风、水两种查克拉性质变化,再将其融合而成的一种强大忍术。
“你怎么会拥有冰遁!而且这种威力…”
雪见看着足有一丈高、百米长,比城墙还厚的巨大冰墙,一股寒意莫名自心中升起。
这寒意并非是被冰墙的低温导致的,而是南宫临那可怕的查克拉量。
雪见自认,就算是再让她修炼一百年,她的冰遁也绝对无法做到这种规模!
她开始庆幸自己不与南宫神御流为敌的选择是对的。
南宫临握着长船又端详了一会儿,心说这查克拉刀确实好用,能够完全释放出自己的查克拉,而没有任何损耗。
“就是剑太差了,有空让铁手丸给重铸一下,和玄天斩神剑融合。”
他自顾自的收起了长船剑,走到了怜身边。
看着她胸口那道深入骨髓的刀伤,南宫临皱了皱眉,立刻将手放在伤口上,施展阳遁查克拉为怜疗伤。
阴阳遁忍术是六道之力特有的能力,或许是因为南宫临神魂十分强大的缘故,体内阴阳查克拉十分庞大,因此可以使用能够再生的阳遁复生之术。
果然,在南宫临查克拉的帮助下,不到片刻,怜的伤口就完全愈合了。
怜缓缓睁眼,南宫临看到了她眸中的血色勾玉,有些讶异,但又立刻恢复了平静,微笑的看着她。
“老师…”
怜先是高兴的笑了一声,随后便抱在了他的怀里痛哭流涕。
“呜呜呜…老师…中村…还有仗助…他们…他们都死了…”
南宫临叹了口气,轻轻抚摸着怜的头顶,安慰道:
“都是我的错,如果我没有对那群蠢货抱有幻想,而是提前灭杀了他们,这一切就都不会发生…”
随后他扶起了怜,又喂给了雪见一颗解毒丹,来到了抱着断手不住哀嚎的一刀斋面前。
这时剑侍丸已经醒来,但却似乎被南宫临的杀气所震慑,没有逃跑的打算,只是恐惧的蜷缩成一团。
南宫临看着一刀斋,冷冷的说道:
“甲贺流的总部在哪?”
一刀斋咬着牙,恶狠狠的说道:
“我死也不会告诉你的!”
“嗯,那就如你所愿。”
南宫临手起刀落,一刀斋的头颅滚落在了剑侍丸身旁。
剑侍丸看着一刀斋的脑袋,一刀斋的眼睛还死死的盯着前方。
这一刻,剑侍丸的神经终于崩溃,他大哭着跪倒在地,朝南宫临不住的磕头:
“南宫大人!我是被他们逼的!我只是一刀斋的侍从…根本没有杀过人!我…他…他只是把我当娈童而已!”
南宫临挑了一下眉,居然还有意外收获!
想不到看起来一本正经的一刀斋,背地里居然有断袖之癖!
难怪他的影侍剑侍丸长的如此秀气。
南宫临笑着说道:
“没关系,只要你告诉我甲贺流的本部所在,我就让你毫无痛苦的死去。”
甲贺流本部营地,熏夜的影武卫正在巡逻,突然,一个陌生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
“什么人!”
陌生人并不答话,三个影武卫相互看了一眼,立刻拔刀上前。
正在郁闷的喝酒的美绪听到了院落里传来的动静,生气的将酒壶一扔:
“该死的由美利,这次的功劳恐怕又全是她的了!”
随后便愤怒的起身,走到了院子里。
“你们这群该死的下人!竟敢打扰老娘的雅兴,看我不…”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却发现自己已经说不出话了。
美绪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那里正血如泉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