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脸上那糟糕的表情付予慕就知道他想做什么了。
不用了,我自己吃。
她一把把药扔嘴里,喝了一大口水口咽进去。
这就对了。
马哲勾唇,摸了摸她的头发。
付予慕羞得脸通红,她已经不习惯和马哲有这么近距离的接触。
“我要睡了,你先出去吧。”
她躺下,被子盖住了她的整张脸。
她已经对和自己的接触感到抗拒了。
马哲眼神黯淡,控制不住自己失落的情绪。
轻轻地走了出去,关上了门。
休息了两天,付予慕就回到了学校,理论报告和小组作业时间很紧,不能拖延,尽管身体不舒服她也只能强撑着。
李雨泽却不肯善罢甘休,现在的他一无所有,就连唯一的儿子也没了,他更加地无所顾忌。
虽然每天马哲和权学易都会去学校门口守着她出来,但当她走出校门时,李雨泽还是会从某个角落里跳出来。
看着他那张阴冷、疯狂的脸,虽然只是在眼前闪过,但还是让她整夜整地睡不着。
她失眠更严重了。
在实验室里也像失了魂一样,数据也记录得乱七八糟。
她把纸全撕碎扔到垃圾桶里,转身准备离开,但李雨泽此时就在门口,堵住了她出去的路。
两人就这么对视上了。
她心里七上八下,但却一点也不害怕了。
此刻也只有她能救自己。
李雨泽也没有前几天那么疯狂,只是像一个没有思想的机器,一步一步朝她走来。
他的脚步很沉重,整个身体的重心全部压在他的两条腿上。
重心不稳,他一下摔跪在了地上。
正好跪在付予慕面前。
沉默良久,他抽泣起来。
“我……我什么都没了,我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就这么被你逼到在医院里自杀。”
他跪倒在地上,哭得直不起腰来。
付予慕内心涌起一阵汹涌,是怜悯,还是那该死的罪恶感在折磨自己。
“我……我就这么一个儿子。”
他哽咽得说不出活。
付予慕低头凝视着他,眼眶腥红。
他抬起头,鼻涕流到了嘴里,丧心病狂地笑着。
“啊~”
他用手抹去脸上的眼泪鼻涕。
你们弄成现在这个样子,不都是为了一个孙宇吗?
“你闭嘴。”
她不想从他口中再听到孙宇的名字,是他和他儿子一起把孙宇逼上了绝路。
他也是杀害孙宇的凶手。
“哼。”
他就是故意往付予慕疤上戳,他就是要刺激她,让她亲手杀了自己,让她前途尽毁。
这就是报复她最好的方式
“孙宇就是个扫把星嘛,为了她,有必要吗?”
你他妈闭嘴!
她面色狰狞扭曲。
孙宇就像是她身上的定时炸弹,让她随时都会爆炸。
她随时有想杀了他的冲动。
“哎呀,要是那个晚上她被我儿子弄死了,不就不用再受二茬儿罪了吗?你说是吧?”
畜生!
她上去一脚重重地踢在他身上。
“嘶~~”
李雨泽嘴唇有些发白,从地上爬起来,不顾他已经抽搐的身体,跪着走到付予慕跟前。他脸上仍然挂着一抹渗人的笑。
付予慕不知道他到底想干嘛。
他当着付予慕的面,从怀里掏出一把刀。
“哈哈。”
他把刀尖只对着自己,刀柄对着付予慕。
“来,我也是杀她的凶手,你如果真的想帮她报仇,就连我一起杀了吧。”
来啊。
他把刀往付予慕的手上递。
“来啊,来来来。”
付予慕站在她面前,纹丝不动,只是脸上多出一丝冷笑。
她的嘴角止不住抽搐,看起来像是在对他一次又一次地挑衅。
见她不肯动手,他发出尖利的笑声。
哈哈哈!
果然,你也觉得孙宇那个贱人不配吧,她不应该跳楼,她就应该死在我儿子身下。
“闭嘴!”
他彻底把付予慕激怒了。
付予慕一脚踹在他脸上,他躺在地上,鼻血直流,嘴里也开始冒血。
她一步跨过去,狠狠地掐住他的脖子。
“啊~”
他开齿上沾满了血,不停地哀嚎。
来啊,杀了我!
刀就在付予慕手边。
付予慕掐着他的脖子愣了几秒。
她眼里满是戾气。
思想不断在脑海里挣扎。
最后她一脚把她手边的刀踢开,放开了他。
退后几步,她跌坐在地上,靠在墙上,精疲力尽。
她还残留着最后一丝理智,正是这理智极力地控制着她。
“付予慕!”
她听到马哲的声音。
她听到马哲在叫她的名字。
马哲跑到她跟前,他的眼神好似要穿破她的心脏。
他让她一下子有了安全感。
她这才有意识,自己的心在痛。
她抱住自己,把自己一个人封闭起来。
我是一个杀人犯,我和他没有区别
“你不是。”
她再一次感受到那种刻骨铭心的痛。
……
马哲没有办法眼睁睁地看着她一个人承受这分痛苦,他决定找李雨泽谈谈。
权:喂,这样的人,直接揍死他就完了,跟他还有什么好谈的?
马:“知道。”
权:那你还跟他谈什么呀?
马:试试吧,只有这样才能帮到她。
马哲去找李雨泽,要求和他单独谈谈。
李雨泽却不肯,说这是他和付予慕之间的事情,要谈也必须要带上付予慕一起。
“行,他要淡就谈吧。”
马哲上前紧握着她的两只手
“放心,有我在呢。”
李雨泽把地点订在了一个有些阴冷的饭店里。
整个包间都弥漫着一股刺骨的寒意。
说吧,你们要找我谈什么呢?
他已经是一种胜利者的姿态,翘着二郎腿悠闲地靠在椅子上。
马哲一直牵着付予慕的手,眼睛始终凝视着李雨泽,想要看穿他的心思。
可他的心一直沉着,不表露出一丝痕迹。
“再这样下去我们只会鱼死网破,这没有任何意义,我们也不能再让你这样继续肆无忌惮下去。”
李雨泽完全没有恐惧。
“说吧,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他似乎成了这场谈判的主导者。
马哲紧咬着嘴唇。
李雨泽就是只老狐埋,他们斗不过他。
“你的目的究意是什么?”
他的心思根本就猜不透。
你儿子现在已经死了,你再这样做根本没有任何作用。
他的的句话明显触及到了李雨泽的底线。
他注意到他的手紧抓着桌子腿,有一种下一秒整张桌子就要坍塌的错觉。
“没有作用?我只是想让折磨我儿子的那个人偿命。”
马哲下意识看了一旁的付予慕一眼,握着她的手抓得更紧了。
“你有没有搞错?”
他故作轻松,手心却已经冒汗。
“是你儿子先去践踏别人,他的死不是别人造成的,是他自己的,你自己想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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