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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胡说些什么!”

张之维满脸不可置信的用力掐住光头壮汉的脖颈处,直至有血迹从他的嘴角溢出这才暂时停下了手。

张之维是绝对不会相信,平日里温文尔雅的师兄楼荆玉会对自己起了杀心。

龙虎山天师府的楼荆玉是只比张之维早拜师了半个月的同门,按照惯例得称呼他一声师兄。

两人岁数相仿又是差不多时间入的门,自然相互之间的感情也是最为深厚。

这些年楼荆玉可没少照顾他,有时候张之维闯了祸怕受到师傅的责罚,还是楼荆玉他主动承担了罪责替他受了刑罚。

他们二人自幼一起习武、一起做功课,只可惜楼荆玉天生资质愚钝,自然是赶不上张之维这样强劲的修为,但依靠自身的努力他在天师府也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佼佼者。

整个龙虎山谁不知道这两人好的就像是亲兄弟似的,就连天师张静清有时候在不经意间都对两人之间的深刻友谊发出了感慨。

“这俩人倒像是一个娘胎里生出来的。”

可就是这平日里待自己如同手足的师兄,竟然会委托全性来杀自己,张之维是断然不会相信的。

“再敢说我师兄坏话,我就将你挫骨扬灰。”

张之维罕见的暴露出来了一丝戾气,随即手上也在不断加大着力度。

“实话反正我是说了,信不信由你。”

光头壮汉大口喘气接着说道:“你不妨可以大胆的试想一番,为何你一下山就遭到了我们全性门人的追杀。”

“为何我们全性会知道你准确的下山时间。”

“为何不管你怎么变换自己的方位,我们全性总是能够找到你。”

“难道你就从来没有怀疑过吗?”

听到这里,一向成熟稳重的张之维也不由的开始脸色骤变。

因为他知道,自己下山后的行踪就只通过书信告诉过一个人,而那个人就是自己的师兄楼荆玉。

即便是自己的恩师张静清,张之维他也从未汇报过自己这一年来的任何信息。

答案显而易见,只有知道自己准确位置的人才有机会和全性一起合谋这件事情。

其实他早就怀疑过,会不会是有人暗自偷取自己寄给师兄的信件并对外散播了自己的行踪,才让这群如同狗皮膏药般的全性时时刻刻都在粘着自己。

只不过张之维打死也想不到这个人,竟然是平日里待自己如同亲生兄弟的师兄楼荆玉。

“继续说下去。”

张之维神情复杂的看着光头壮汉,他隐约的感觉到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楼荆玉即便是想要杀了自己,那也总得需要个理由吧。

自己内心里对待这位师兄的尊敬,可不比对自己师傅张静清要少啊。

“其实全性在第一次追杀你的时候我也在场,我可是亲眼目睹了你这位未来天师的风采。”

光头壮汉脸上挂着冷笑说道:“一个人竟实力超群的碾压了我们几十号全性的弟兄们,真可谓是当世奇才。”

“可你有没有想过,只要你还活在世上。”

“其他那些想要当天师的人又该怎么办呢?”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张之维即便是再傻也听懂了光头壮汉话里话外的意思。

原来这一切,都是自己这个冒姓张的未来天师的身份所引起的祸端。

“这...这怎么可能呢?”

张之维神色急迫的握紧了双拳,脸上透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他从未预料到自己的师兄楼荆玉,竟会因为未来天师的归属问题而对自己产生痛下杀手的想法。

难道为了天师这个名号,就能舍弃掉这几十年来从小在一起长大的情谊吗?

张之维他想不通,随即无力的瘫倒在了地上抬头望着天空,耳边似乎又传来了那日师傅对于自己的告诫。

直到现在,张之维他才彻底了解了下山前为何天师张静清会对自己说出这番话。

......

时间回到一年前,那日正是张之维和张怀义秘密演武的第二天清晨,两人按照天师张静清的吩咐一大早便跪守在了他的房门前。

伴随着一道打哈气的声音,张静清推开房门看着眼前这两个孽徒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给我滚进来。”

两人进屋后再次跪在地上,很是安静的等候着恩师接下来的训斥。

张静清叹了口气,坐回到了自己的床铺上居高临下的问道:“之维,昨天的这一场比试你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吗?”

“知道啦...师父...”

张之维赶忙俯身开始认错说道:“昨晚回去,怀义把他这些年的事情都跟我说了。”

“师父,我知道您怕我太过猖狂,想要借机敲打我一番。”张之维摸了摸后脑勺,“可是,我自己也时常提醒我自己呀。”

“您看我什么时候都夹着尾巴做人,只要您不发话我从来都不和别人动手。”

瞧着张之维那一脸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的样子,张静清顿时怒火中烧大喊的说道。

“我以为你昨晚是真想明白了,可看你这样子还是什么都不懂啊。”

“你的狂,并不是肆意妄为的那种狂,你要是那种我早就赶你下山去了。”

“你的狂是你狂到了根本就不在乎别人!”

说罢张静清一甩道袖,指着跪在旁边的张怀义说道:“怀义为了对付你下了多少年的私功,你就愣是一点都没察觉?”

“那你以为只有怀义自己么?还有...”

张静清沉思了片刻还是说道:“那些先你入门却事事被你压上一头的师兄弟们,你觉得他们在面对你时心里就一点异样都不会有吗?”

听到这,张之维满脸难以相信的看向一旁的张怀义,嘴里嘟囔着:“真的有么,怀义...你们真的对我一直以来都...”

“师兄,这不怪你。”

张怀义低头扑闪着两个大耳朵开始解释说道:“心怀鬼胎是我们自己的问题,这跟师兄无关的。”

“师父...您要怪就怪我吧。”

张怀义将头埋得更低了,随即喃喃道:“都怪弟子心存不良,没有做到襟怀坦白,实在是有愧于师父您历来的谆谆教导。”

“您要罚,就光罚我一个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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