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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疑声不断,流云居里,赵高面无表情地盯着下方几个冷嘲热讽的人,似乎在默默记住他们的面孔。

李承宪倒不在意,还伸手拍了拍赵高:“老赵,别放心上,不过是些凡夫俗子。”

他这笑并非强颜欢笑,心里实则乐开了花。

随着诗文被司理理公之于众,他脑中的系统一条接一条刷新提示。

【声望 1】

【声望 1】

【声望 1】

人们的震惊还未结束。

李承宪见效果颇佳,悠然提笔,继续挥毫泼墨,旁边的赵高手脚麻利地将写好的宣纸晾在一旁。

早有侍女候在门外,小心翼翼地拿起晾好的诗文,碎步快走递给了司理理小姐。

一句接一句的诗句像溪水一样从流云居里涓涓流出,这场景让楼下的客人们又一次惊得目瞪口呆。

“哎呀我的妈,还有呢?”

“他居然还能继续写?而且数量还这么多?”

“我不信,我不相信这些诗能和刚刚那首要一样精彩!”

“对头,这种水平的诗,能创作出一首就已经非常了不起了,怎么可能连续写出这么多来!”

“嘿嘿,我看呐,后面那些恐怕都是凑数的,小孩炫耀心思在作怪罢了。”

“……”

一时间众说纷纭,但很快,所有的议论声又渐渐低了下去。

因为二楼的司理理脸上的惊讶越来越明显,她不停地看看手里的诗文,又抬头看向对面雅间坐着的李承宪。

“理理姑娘,这些新作怎么样呀?”

“对呀司姑娘,快给大家念念听听……”

“该不会是理理姑娘被这些诗给气着了吧?”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猜测着,这时司理理已经回过神来,调整了一下情绪,深吸一口气,开始朗读起来。

随着她的吟咏,众人从最开始的轻视、好奇,慢慢转变为严肃、震撼,最后都愣住了。

“古筝哀怨动湘波,碧水悠悠唱古歌。”

“玉笛声声入夜来,春风洛阳满城开。”

“二十四桥月下影,何处佳人吹洞箫。”

“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

“……”

一句连一句的流传千年的佳作从司理理嘴中汩汩而出,让现场的每个人都心生震撼。

李承宪降临到这个时空已有十年光景,在这十年间,他受到了正统而严谨的皇室教育熏陶,尤其在诗词领域,他更是下了一番苦功夫,深钻细研。

他心里明镜似的,知道哪些诗作在这个世界早已传颂,哪些妙句还等待着有人来创作问世。

就是为了在这样的场合,随意扔诗出来,赢得声望!

这些足以流传后世的诗句,在这个世界原本并不存在,可想而知,带来的震撼必定是史无前例的!

只是此时在这小小的画舫中,并没有诗词界的泰斗,因此众人虽觉得诗好,却也没人真往传世名作上联想。

毕竟,这些诗可是一个小孩亲笔所写,大家都看在眼里。

难不成,随随便便一个小孩写的诗,都能被当作传世的佳作吗?

就算退一步说,怎么可能每首诗都这么厉害呢?

这时候,不光是在场的其他人,就连司理理自己,在读完这七八首诗之后,看向李承宪的眼神里也全是惊讶和疑惑。

司理理可不是一般唱歌跳舞的女子,她是北齐的秘密探子,从小接受皇室的教育,音乐、棋艺、书法、绘画样样拿手,对诗歌文章的鉴赏眼光更是高人一等。

所以,她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些诗文的艺术造诣和文学涵养绝对是顶尖的!

“这个小少爷年纪轻轻的,怎么就有这么深厚的文学功底呢,他到底是什么来头?”

“瞧他穿的衣裳,跟着的随从那派头,肯定不是一般富贵人家能教出来的,不过当今朝里那几个大人物家里,好像没听说有这么个年纪的小神童啊……”

司理理这边正猜着李承宪的身份,那边,听着一首接一首或华美或悲伤的诗词,心里头震动不小。

可等到他们把这些诗词和雅间里的小少爷联系起来,又禁不住更怀疑起来。

“说句实在的,我也觉着这诗不太像小孩儿能写出来的……”

“别是抄的吧?”

“要是抄的,咱们怎么着也该听说过几句吧,可刚才这几首,各位可有耳闻?”

这话一出,并非所有人都因嫉妒而质疑,有些人确实在认真讨论。

这问题一抛,立马有人摇头,毕竟他们只是疑惑,可不是要昧良心诬陷人。

“没有,没有!”

“这几首诗别说全的了,就连只言片语也没听过!”

“倒是有几句词儿用得,以前好像听过,比方说苏州林老写的‘明月玉人箫中舞’,可无论用词还是那份意境,都差远了……”

“对,你说的那句我第一反应也是,但紧接着就觉得自己没那资格比。”

“各位,各位!咱不如直接问问,让这小少爷自己说说咋样?”

议论了几句,有人按捺不住,开始向李承宪求证。

“小朋友,我们不是不相信你啊,只是这些诗真的不太像你能写出来的,你怎么不自己说说呢?”

“对呀!小不点儿,你可别是悄悄拿了老师的诗来这里炫耀哦!”

“嘻嘻嘻,小朋友,抄人家的诗或者偷诗可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事情哦。你毕竟还小,我们不会责怪你的,但你总得告诉我们这些诗是从哪里来的,是谁写的吧!”

众人七嘴八舌地看着雅间的李承宪,就连对面的司理理对这个问题也很好奇,微偏着头打量着带着稚气的李承宪。

李承宪见到他们不信任的眼神,走到窗前,背手站立,笑容收敛,一股不容忽视的气势油然而生。

“抄诗?偷诗?”

“我李承宪,不屑于做,也无需做这种事!”

他的话里带着鄙视,就像在嘲笑一个可笑至极的笑话。

“再说了,诗词的题目是司理理当场给的,我当场想当场写出来的,诗的好坏你们心里有数。就算我要抄袭,去哪儿找这些没露过面的好诗词预先准备呢?”

这话从他嘴里清晰响亮地说出,神色一本正经,让人不敢轻易看轻,很快引得周围一片议论纷纷。

“李……”

“这不会是……皇室的李承宪,他才九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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