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果然如李云龙所预料的那样。
李云潜一刻没有多待,启程返回京都。
仿佛害怕李云龙恶向胆边生,要了他的命一样。
然而还是出了点意外。
李云潜竟然把范建和陈五常,留在了儋州。
“这是留了两双眼睛在我身边啊。”
李云龙撇了撇嘴。
随后却又乐了。
叶轻眉一脸不解,说道:
“身边装了两个监视器,你怎么看起来还挺高兴?”
李云龙故作神秘,反问道:
“你知道监视器意味着什么吗?”
叶轻眉摇摇头,问道:
“意味着什么?”
李云龙看着目送李云潜的船驶远的范建和陈五常,说道:
“监视器意味了两件事。”
“第一,对方的一举一动,会处于明面上。”
“这样一来,我们就能做出更及时的反应。”
叶轻眉想了想,点头道:
“你这歪理,勉强说得过去吧。”
“那这第二呢?”
“第二。”
李云龙嘿嘿一笑,说道:
“当监视器处于我们知道的位置后,那就意味着,反向监控的机会来了!”
叶轻眉愣了下,脱口而出道:
“你是想策反他们两个?”
“没错!”
李云龙说道:
“我之前告诉你,你原时间里的儿子,叫做范闲。”
“这说明,范建是你最信任的人之一。”
“至于这位陈五常。”
说到这里,李云龙不由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他后来为了给你报仇,利用你给他安装在轮椅上的散弹枪,重创了李云潜。李云潜盛怒之下,将他凌迟了三万六千刀而死。”
“他该死!”
叶轻眉顿时大怒。
凌迟三万六千刀,她光是想想,都觉得脊背发凉。
对李云潜的恨意,更加深了几分。
“策反他们!”
叶轻眉咬牙切齿,俏脸满是愤怒,道:
“老李,你答应我,一定要好好策反他们!”
“你还要答应我,无论以后你到了什么位置,一定不要负了他们!”
叶轻眉说这些话时,是带着怒意的。
但李云龙听出了她的郑重。
点点头,郑重的答应道:
“你放心,我不会负了每个人。”
说完,扭头认真地盯着叶轻眉,说道:
“尤其是你!”
“……”
叶轻眉愣了下,俏脸微微一红,马上翻了个白眼。
随后怒吼道:
“李云龙,你要是敢负我,我就狙了你!”
说完,跺跺脚,跑回王府。
这小丫头,竟然还会脸红?
李云龙笑了笑,迎上返回的范建和陈五常,道:
“立之兄,五常兄。”
“你们二位留下来,实在是给了我一个大惊喜啊!”
范建和陈五常相视一眼。
有点摸不清,李云龙为什么突然这么高兴。
难道信王不知道。
他们两个留下来,是诚王的一种监视手段吗?
二人拱手说道:
“不敢与信王殿下称兄道弟。”
“无妨。”
李云龙哈哈一笑,说道:
“我与立之兄、五常兄一见如故,自当以兄弟相称。”
“莫不是二位觉得我这个小小的信王,没有与二位结交的资格?”
这就是以身份压人了。
但范建和陈五常,却莫名感觉到一种被尊重到的暖意。
于是齐声道:
“多谢信王殿下。”
“唉,不必如此。”
李云龙摆摆手,说道:
“本王无字。”
“二位可与叶姑娘一样,称我一声老李。”
“或称云龙兄也可。”
范建和陈五常,可不敢跟叶轻眉一样。
想了想,改口道:
“多谢殿下好意。”
从信王殿下,到殿下。
这个改变,已经算是不错了。
李云龙心中大喜,拉着两人,走进了王府。
……
因为范建和陈五常这两个监视器的存在。
李云龙的招贤令,没有第一时间发出去。
打造军事基地的想法,也只能暂时搁置。
于是李云龙和叶轻眉,就把工作重点,先转移到农业和工业生产上来。
准确的说。
是李云龙搞农业,叶轻眉搞工业。
不过,在这个时代,工农不分家。
于是李云龙几乎天天和叶轻眉一起,在信王封地的农田里忙活。
这让范建和陈五常,完全摸不着头脑。
不知道两人到底在做什么。
一个长的漂亮,气质出尘的女子,天天下地劳作。
这已经足够离经叛道。
但一个王爷,也像个农民一样,在田间地头干活。
更是让二人瞠目结舌。
范建远远看着正拿着一根棍子,检查一池子臭烘烘粪土的李云龙。
下意识说道:
“咱们这位殿下,不会是脑子出了问题吧?”
他是范府的大公子。
父亲是如今的庆国户部尚书。
对于农事,可以说一无所知。
虽然不至于像大部分人一样,瞧不上农业生产,鄙视农民。
但也属实想不明白,李云龙为何能这样。
陈五常却是若有所思,道:
“殿下若不是爱好所为,那此举就大有深意。”
范建的眉头皱的更紧了,道:
“拿搅屎棍拌粪,能有什么深意?”
陈五常摇摇头,突然问道:
“立之兄,你觉得,咱们这位殿下如何?”
范建几乎是下意识说道:
“没有架子,态度随和。”
“能与地位卑贱的人称兄道弟,虽然有些失了皇子的身份,但属实难得。”
“是啊,殿下他没有世俗的尊卑之见。”
陈五常点点头,意味深长地说道:
“正如那天在延法寺,诚王殿下所说的那样。”
“不分贵贱尊卑,不论贫穷富有。”
话音落下。
陈五常和范建相视一眼,突然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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