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卿北这会子正在用晚膳,见我来了准备行礼,却被他阻拦,他说“坐呀!你身子弱,有想吃的吗?”我摇头,并没有品尝御膳的心思,他对宫女吩咐道“去给御史中丞添一副碗筷。”我刚坐下的身子,一僵又站了起来道“皇上,君臣那样同席的道理,臣不敢”
君卿北把碗筷放了,似不经意道“听说你选了冯照怜?”
“嗯。”我犹豫了片刻,仔细观察了他的面部表情,确定没有生气后才接着说“冯家那个丫头和别人不一样,她的眼神里看不见可怕的野心,但又有股子聪慧,户部侍郎是右相的人,但他女儿是您的人,你说他还会选择右相吗?”
君卿北真想骂一句了,傻子,冯照怜的到来只怕会让户部侍郎那个蠢货更加效忠右相,这女人到底是为什么留下的。
听见这话,他脑袋“翁”的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脑子里爆炸了一样,不过看着那张战战兢兢似乎是一脸期待的等待表扬的脸蛋儿,不知怎地他却不愿意再去斥责于她了,哪怕在这件事情上她确实是给自己添了麻烦,若不是知道她一片赤城,她的如此作为,真心会让自己怀疑她是不是暗地里和右相勾结好的,可眼下,唉!君卿北在心里无声的叹了口气,呵斥的话始终没有说出来,他对弦之笑着道“弦之,你既然知道户部侍郎是右相的人,那你就没有想过,为什么右相和左相暗地里不合,在给朕选妃这件事上却是相当的默契吗?”
我皱眉…君卿北虽然眼角眉梢具是绵绵的笑意,但自己心里却微微发冷,我冒出来了一个非常大胆的想法。但我不敢说,因为说出来的话,是为欺君。
十分满意她的反应,这样至少让他再一次的确定了,这个丫头不是谁的人,她就是脑子更蠢了一点,所以接下来他很认真的在和她解释道“朕今年三十有一,已过而立之年,膝下依旧空空,最宠爱的贵妃也不曾为朕生下过一儿半女,因为什么你知道吗?他们费心给朕后宫添人,朕都是来者不拒,但唯独不会让她们其中的任何一个女子有孕,更谈不到生下龙子。哪怕是和左相右相无关的女子,也没有可能,在朝局没能稳固之前,朕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的,你知道吗?在任何人眼里,幼子都比朕要听话得多。”
幼子都比朕要听话得多,这句话我如雷贯耳,君卿北是在对我说,只要后宫有皇子出生,那么左右相就会动用一切力量,让他死…!起初,我还以为冯照怜做了陛下的枕边人,户部侍郎最起码会记挂着她,记挂着他女儿的皇宠和他国舅的身份,或许还能成为我们的一大助力,实际上是大错特错了,又有什么身份能比得上一朝太后呢?
“皇上,是臣想得太简单了。”
君卿北坦声道“真蠢呐?你说上官家是不是同朕有仇,把这么傻的姑娘往吃人的地方送,害的朕明明都已经是自顾不暇了!却还得想着怎么护着你,蔡世元把你没有教好的地方,以后朕来教!”君卿北自信满满。
然而在不久的将来,他立于高墙之上,俯视天下,想起自己一路走来,三十九重金阶,步步染血,处处白骨,权柄已是尽在掌握,而这一切的一切,都得意于那个黄毛丫头,他曾经戏说道,蔡世元没有教好她,实际上乃是大错,除了她没有想过左右二相会起不臣之心以外,其余的任何事,她都做得很好,好到连自己都无法挑剔。
蔡豫真的教了个好徒弟,这个徒弟是为他教的,却也是为了自己而教的。
我静静地聆听着他对我的评价,确实,我接收了原主所有的记忆,在此事上依旧没有思量周全,侍在君旁,自然要什么事情都考虑得到,像今天这般的状况,我暗暗的告诫自己,再不能有了。
但脑海中总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了另一个人的身影,他头上青丝如墨,一身玄色锦袍,容颜俊美,只因为脸上神色淡漠,才叫他的俊美,多添了几分拒人千里的冷硬。虽然不失美感,但也令人难以亲近。
我知道他是谁…蔡豫!
也就是原主的亲师父。
“御史台待着可好?李成不是个会为难你的人,这是朕能为你想到的最好的去处,你明白吗?”他问还瞟了瞟她又道“你头上的簪子甚好,可否借朕绾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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