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回忆着父亲卦摊时的点点滴滴,现在的疫情对于秦婉或许是一个死期,也或许是个转机。
父亲那时算卦,都有点偷偷摸摸,那时政府破除封建迷信,对旁门左道都进行打压,秦婉他们姐弟也没学到父亲算卦的真髓,但父亲留下了几本书,秦婉一直当个念想,带在身边。
如今,形势所逼,秦婉又翻箱倒柜的寻了出来,这些书中,有《铁板神算》、有《推背图》、有《周公解梦》、有《麻衣相术》和《扶乩术》。
秦婉觉得,要出去装成道士卖药,最起码要会点做道士的皮毛,批八字儿比较简单,就开始专研起来。
在疫情漫长的日子里,秦婉把自己闷在屋子里,忘我的研究着批八字儿的神算技巧,记忆天干地支的匹配关系,四柱和大运的关系,五行相生相克的关系,以及几乎无法辨别清楚的卦辞。
一个月后,当确信已经掌握了全书的内容,秦婉就像检验一下自己的道行。
她先拿自己做试验,写出自己的生辰八字,而后根据书中规定的操作程式排盘,然后就得出了自己的流年行运,结果让她大失所望。
因为算的不算太准。
比如,卦辞上说,她性格开朗,可是,连她自己都相信,她并不是一个性格开朗的人。
秦婉怀疑是不是哪个环节搞错了,就重新给自己排了一次,结果和上次一模一样。
她又怀疑,是不是自己是个例外,她就去给同事批卦,有些地方挺准,可是有些地方一点都不准,卦辞上说,同事有双美丽的大眼睛,可是同事明明是双斗鸡眼。
又批了几人,都是同样情况。
这时,秦婉就陷入了迷茫,由最初的兴奋,变成希望落空后的懊恼,她为自己不能掌握这门深奥的玄术而惭愧,是自己真的不聪明吗?
她悄悄的找了一个算卦小摊,报了自己的八字生辰,让别人帮着自己算算。
那人和自己算的也差不多,秦婉抱怨着说他算的不准。
“怎么不准啦?”那人麻着眼皮,有点生气。
“比方说,你说我是殷实之家,可是我现在穷的叮当响,你说这怎么可能呢?”
“怎么不准呢?”那人又拿眼皮麻了秦婉一眼。“或许你家以前殷实,可能你家以后也能殷实的呀。”
“你说我的同事也是殷实之家,可她家从来就没有殷实过,只勉强能弄个温饱。”秦婉又争辩道。
“和乞丐相比,她算不算殷实?”那人仍麻着眼皮说道。
“可你算我父亲的生死,很准。算我婚姻不幸,很准。算我最近破财,很准。”秦婉继续争辩。
“我可没算去你父亲的生死,我只说你少年流年不利,有克父母之兆,问你有没有闯过这个坎儿,你就告诉我,你父亲什么时候老的。”
“你说我命中没有考运,我果然没有考上大学。也挺准的。”
“我什么时候算出你考不上大学的事啦?当时我说你二十岁时,四柱里无正官,行不了大运,你点头,解说那年没考上大学,是你自己告诉我的呀。”
“你说我今年破财,也挺准的。”秦婉又说。
“我什么时候算出你破财的呀,我只是看你已经信了我,我就说你今年流年不利,命中有大坎儿,你就一股脑的说出你的一切。我原来要诈你一下,不想让你给说破了。”
“怎么诈我?”
“一般的人,在相信了算命先生前面的话后,你只要一说她眼下有大坎儿,有厄运,她就会怕的,这是,你说你能帮她把厄运解了她就会甘心情愿的掏钱。”
“原来如此。”秦婉茅塞顿开,心里就轻松了许多。
“学吧,年轻人,艺是一张皮,功夫在身外。字句使人死,经义使人活。江湖把戏而已。”算卦的意味深长的说。
秦婉深感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深深一揖,把算卦者视为良师益友。
秦婉习得了算卦的真谛,又开始为那些治疗疫情和一些寻常毛病的药材而奔忙。
喔喔喔……
工地的早晨从公鸡的第一声打鸣开始。新的一天开始,日子揭开了新的一页。
秋天的早晨,雾气弥漫在天空,走不了几步,头发上就蒙上了无数的细小水珠,头发仿佛瞬间变白。
秦婉带着曹新去了这个城市里的一座大山,大山连绵数百里,其中有很多人烟罕至的深山老林。就像一个巨大的宝库,等待有钥匙的人去发掘。附近的山脉里同样分布着各种各样的药材。但是对于寻常人来说,这些药材与那些做饭烧的柴火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秦婉走进大山,就开始兴奋地在山林的各个角落里发现惊喜。
“这是茯苓,这是厚朴……”
曹新很是意外,他没想到秦婉真的突然认识了这么多的草药。这里没有一个人认识这些药材。工地上也从来没有过药材方面的书籍。秦婉究竟是从哪里学到这些的呢?难道她有个教她本事的师父?
曹新对于这一点一直是难以接受的。但是事情就是以如此怪异的形式出现在他的面前。秦婉无师自通地学会了算命法术,现在又认识了药材。
秦婉每发现一种药材,便喊曹新过去将药材挖出来。有些药材取茎叶,有些药材取根茎,有些药材取果实……
回家的时候,曹新的竹篓里已经是满当当地一竹篓药材了。唯一遗憾的是,秦婉并没有发现一株野山参。曹新却坚决不许秦婉向更深处的森林。秦婉也只好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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