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冥海禁忌打量着李秋柔,沙哑道。
“他的妻子。”
李秋柔瞥了一眼顾恒生,平淡而语。
“恨天剑仙的妻子?”冥海禁忌一怔,他可从未听说恨天剑仙还有一位妻子的事情,有点儿诧异。
“就凭你也想和我夫君一战,貌似还不够资格。今日,我一人出手便可,足矣将你镇压。”
李秋柔将雪白色的银丝手套带好,然后轻轻贴放在柳腰前,目光冰冷的看着冥海禁忌。
“哈哈哈……”
冥海禁忌愣了一下,仰头大笑。
他很多年没有出世了,一个小丫头都敢在自己面前如此大放厥词,又气又可笑。
“最多三百招,镇压你。”
面对冥海禁忌司徒方的嘲笑,李秋柔恍若不闻,继续说道。
云界山顶,众天骄听着李秋柔的这一番话,皆膛目结舌,痴愣的望着。
即便是顾恒生都有些失神了,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李秋柔如此霸道的一面。以前李秋柔在顾恒生的心中一直都是温柔的模样,从未展现过她天之骄女的风采。
“大言不惭。”
冥海禁忌怒了,气势如涛浪的扑向了李秋柔。
李秋柔面无表情,眉宇间的寒霜冰冷让其增添了些高贵冷艳的气质。她素手轻轻一挥,便将冥海禁忌的磅礴气势给分开到了娇躯两侧。
随后,李秋柔的右手隔空一探,一面古朴的镜子出现于手中。
“这是何物?”
后方的众天骄目不转睛的注视着。
“莫非这就是柔儿所说的帝器吗?”
顾恒生暗道。
“极道帝镜!”
望着李秋柔手里的镜子,明悟佛子惊呼出口,大惊失色。
“佛子,什么极道帝镜?”
有人询问道。
“古籍言:嗜空帝兵,三寸圆镜,可灭天、镇世,逆阴阳,名唤极道镜。”
明悟佛子下意识的说道:“这是嗜空大帝的帝器,被誉为杀伐的极致之器。”
据记载,嗜空魔帝于九十余万年前证道登基,他魔意滔天,欲逆乱阴阳岁月,推演百万年前的旷古时代。最后,惨遭大道反噬而身陨,在位只有百余年。
正因为嗜空魔帝在位的时间太短,古籍中关于他的记载鲜少,世人对他的实力更是不知。但是,传言其极道帝镜一出,三千大星域都要陷入一片黑暗,帝兵之威堪称极致。
“传言难道都是真的吗?古幽宫主数千年前屠戮了一方大域,就是因为极道镜的缘故吗?”
众天骄喉咙一滚,甚是吃惊。
当初,为了追寻那消失的岁月历史,嗜空大帝不惧一死,窥探到了一丝因果。也正是因为嗜空大帝凭借一人之力打出了一个口子,才让后世之人得知到了有关百万年以前的一丁点儿因果。
三师兄诸葛昊空推演万古,算计大道,剥开了岁月中的一层层迷雾,得知了百万年以前的很多事情。
这一切的起因,都是因为嗜空大帝的付出,不然三师兄想要追溯迷失的岁月,要变得极为的艰难。
可以说,嗜空大帝是追溯历史的先驱者。
从这一点来看,嗜空大帝的实力远超诸帝。而极道镜身为嗜空大帝的帝器,肯定蕴含了巨大的威能。
云界山的云端,李秋柔面无表情的凌立着,及腰的长发随冷风飘舞着。
“敕!”
李秋柔将极道帝镜举过头顶,光滑的镜面中似有无尽的血光浮现而出。
霎时间,阴阳颠倒,风云变色,天地呈现出一片昏暗之景,将附近的冥海幽气都给逼退了。
“嗜空大帝的帝器,你是何人?为何拥有此物?”
这一刻,冥海禁忌再也不敢小觑李秋柔了,他从极道帝镜散发的气息中闻到了死亡的味道。
李秋柔一言不发,手持极道帝镜而出手。
当年李秋柔刚刚出关之时,一人持帝镜而战诸强,其中不乏有仙台四禁的盖世强者。
即便如此,李秋柔依然以强横的手段将诸强镇压了。那一战,她告诉大世中州的各方势力一件事情,古幽宫不可欺辱!
从那以后,古幽宫无人敢欺,重新站稳了跟脚。
轰!
帝镜的杀伐血光洒满了云端,如滔天血海般朝着冥海禁忌奔腾而去。
冥海禁忌不敢托大,直接显现出了自己最强的一面,以全力接下了这一记杀招。
为了炼化极道帝镜,李秋柔险些堕入了魔道,直接进入了轮回,遭到了大道审判。此后,李秋柔轮回到了百国之地,本应继续遭受着审判的宿命,却因为顾恒生而改变了。
至此,李秋柔开始了重修之路,真正掌控住了极道帝镜。
“哼!”
刚才冥海禁忌对顾恒生所说的话,在李秋柔听来就是一种侮辱。于此,身为顾恒生的妻子,她自然是要为顾恒生找回颜面。
极道帝镜被李秋柔抛掷了云巅,变得越来越大,遮天蔽日,帝威浩瀚。
“镇!”
李秋柔操控着极道帝镜,瞬间封锁了冥海禁忌的四周虚空,让其无法逃遁。
“你若非仗着帝器之威,岂敢如此?”
冥海禁忌感受着自己被帝镜锁定了,灵魂发颤,嘶吼道。
早知道云界山顶还隐藏着李秋柔这尊大佛,冥海禁忌说什么也不会出手,离得越远越好。
嗜空大帝的极道帝镜,不出则已,一出必将饮血,方可归于平静。
李秋柔直接动用了极道帝镜,这是打算以雷霆之势将冥海禁忌镇压,不给冥海禁忌半分逃脱的机会。
“可笑。”
为了这极道帝镜,李秋柔付出了多少的代价。要是没有这极道帝镜的原因,她便不会堕入轮回,依然是仙台极巅的存在。
云界山顶,众人惊愣于原地,就连布下的杀阵都逐渐隐散了。
“原来古幽宫主有这么强吗?”
少青帝族的白挽歌和小公主等人,异彩连连。
云端上,李秋柔封锁了四周的虚空以后,直接赤手空拳的杀向了冥海禁忌。
既然冥海禁忌不服,那么她便用一双玉手将其镇压。虽然耗费的时间多了些,但也无关紧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