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传之灵起 第2章 渡江风波

作者:笑说封侯 分类:修真 更新时间:2024-05-16 13:4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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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后,杜老爷安排了热水,又命人收拾了两间西厢房。张箬虚主仆二人洗漱完毕,便早早睡去,想是多日奔波,多有疲惫。

次日清晨,吃了早饭,张箬虚主仆趁早出发,杜怀安依依不舍,骑了白马,直送到城门口,又拿出两坛极品杜松递予河伯,道:“此去路途坚远,多有保重。”话至口边,本欲说些挽留的话,此刻却早已言不由口,不知何言。

“多谢公子,有河伯护着周全,公子不需担心。”说罢便上了车轿。

“公子,我叫张箬虚,京城人氏,公子若是日后有暇去得京城,可来寻我。好让小女子也尽尽地主之谊,”张箬虚话犹未尽,挑开车帘道。

话罢,河伯向杜怀安鞠了一躬,跳上马车,赶马向南而去。

杜怀安目视她主仆二人南去,及至消失在路头,又追上城南小山坡,骑马伫立,远远看着张箬虚主仆二人消失在天尽头。朝阳洒面,杜怀安却不觉温暖,只觉颇感清凉。见二人已不能见,自言自语道:也不知还能否再见。

杜怀安回程路上,心中暗自打定主意半年后便去京城寻那张小姐,以解心头相思之苦。

张箬虚主仆二人自分别后一路南下,至七月已知澜江北岸,心想渡了河,取道一日便可到老家,待祭奠了母亲,扫了墓,休整了一两日便可返程,待去了宁安城,见了杜公子,也不知他是何感想。

二人在北岸等待,不久便有船夫靠了过来。

船夫将船靠岸停稳,张箬虚主仆二人上了船,予了银两。张箬虚进了船舱小坐,河伯站立船头。船夫正欲解了船锚渡江,岸上突然响起阵阵马嘶,不及片刻,便见有三人骑马奔到岸边,左边一人身材粗短,身穿粗布衣服,一副小厮样,中间一人身材略高,面胖头圆,身穿锦绣,手拿折扇,腰缠绫罗带子,饰有佩玉,若是舍去体型,倒却又一些翩翩君子风范,只是他身材粗短,面向猥琐,倒显得有些不伦不类。至于右边之人,其身高有六尺,面容白皙,穿着白色长袍,腰佩长剑,显得精简干练。三人奔到岸边,小厮见锚绳已解开,一脚踏于马背,飞身而起,脚运元气,径直朝船夫而去,奔到船夫近前,一手握住锚绳,一手忙招呼后面二人上船,颇有自豪之意。后面二人奔到船前,抬脚便于上船,船夫自知这三人有些道行,不敢得罪,但船上已有客人,且看船上汉子道行也是不浅,许是开罪不得,忙道:“三位公子,小人这船已有客人,还望莫要为难小老儿,你们还请稍待片刻,我渡过这二人便来渡三位过河。”小厮将锚绳绕了几圈,握在手中,走到船夫近前,倏忽之间,却已在船夫脸上留下红红得五个掌印。船夫吃痛,却不曾见谁人动手,只是那小厮面露微笑道:“你个狗日的杂种,我家公子要你渡他过河,是你百世修来得福分,管你船上是何人,今日这一趟必须渡的我家公子。”船夫一时不知所措,面露难色求助于船头的河伯,河伯本懒得管这闲事,但见三人来势汹汹,又想这船空间极大,纵是三人上船,也有闲余,只是三人出言粗鲁不堪,举止放荡,自是不喜,转瞬间已立在船夫前,出口阻道:“我当谁这么大的口气,原来是一个没脖子的野猪在这乱吠。”说罢,一摆袖,船夫便觉仿若有千斤拂面,不禁后退,眨眼之间,已瘫坐在船头。

“不知阁下是哪儿的点子,招子也不知放亮点,这是我铁剑门得地盘,你若是今天先让我三人过河便罢了,如若不然,我三人必叫你有的是苦头吃。”精瘦个子看得河伯一手移形换位,却不曾动用元气,一时也拿捏不准此人道行,但出门在外,又不想丢了铁剑门面子,便高声道。

船夫听见“铁剑门”三字,面色骤时血色全无,心中暗自叫苦。河伯久在京都,自不知这小门小派,只当是土鸡瓦狗狂吠。

张箬虚听见岸上争吵,出舱见船家瘫坐船头,又不想理会岸上三人,吩咐道:“船家开船走罢,今日有河伯在此,谁也动你不得”。

那虚胖公子见张箬虚,自觉日子都活到狗身上去了,此生从未见此美貌和之人,身量之美,面容之娇,妖而不艳,可谓仙女下凡,心中暗自心想:若是能与这小娘子一亲芳泽,纵是死了也值了。便出口调戏道:“小娘子,今夜可与我同床共枕否?”说罢,便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你找死!”河伯骤然发难,元气瞬时围绕周身,双指直取那胖公子双目。胖子脚底轻点,真气骤起,身形暴退,待稳住阵脚,指挥那小厮和瘦子一齐上前交战。小厮自左边运足真气,一记“升龙拳”朝河伯下颚直奔而去,瘦子自右,只听“嘿”的一声,剑鞘脱剑飞出,冲出数丈,直没入树干之中,挺剑刺出,朝河伯脖颈而去。河伯运起真气,决意先取小厮后取瘦子,忽然身形暴闪,转瞬间奔到小厮面前,右手对轰一拳,左手变拳为掌,直剌剌一掌击在小厮左脸。小厮对轰一拳,瞬觉拳头似传来千斤之力,后退数丈方才止住,又觉面颊剧痛,左颊早已肿将起来,头晕目眩,一时分不清南北东西。反观河伯却一步未退,只见其衣袖飘飘,右手变化,双指运力,夹住瘦子剑锋,,左手转瞬间已是在瘦子脸上留下了数十个掌印。瘦子虽已运气阻挡,但仍吃痛,忙运转周身元气,运劲于手,欲拔剑而退,只是纵使使出浑身力气,也难以动分毫,一时僵住。河伯转身看向瘦子道:“你这狗娘养得杂种,脸皮厚了许多,老夫我多赏你几耳光,让你张张记性。”说罢,左手运气照瘦子左脸直招呼,不消片刻,瘦子已是被打得亲妈也不识得。瘦子回了神,自知面前老者功参造化,非是三人能敌,又见小厮醒转过来,正欲上前相拼,忙伸手拦住:“前辈功夫造化,晚辈几人望尘莫及,前辈若要渡江,还请自便,我等晚辈再次给您陪个不是。”瘦子一脸谄媚,恭恭敬敬,却不似初见面时那般放荡不羁,目空一切,到是吃了打,低调了许多。

河伯走到近前,一手推开小厮瘦子二人,走到锦衣胖子之前,双目圆睁,欲夺眶而出,眼中怒意犹如寒山积雪,使人不临自寒。胖子知眼前之人功夫高出自己远甚,父亲曾给他谈及过天下高手道行分列,若是以楼高比喻,他父亲之流勉勉能入四楼之末,至于那四楼之上,五楼之人不显世,六楼之人也区区可数,大内许公公,南海钓鱼翁,西凉大朝寺大菩提,以及成名已久的道门第一天才张邋遢,只是这张邋遢三十年前就以销声匿迹。至于七楼,恐怕也就先贤武圣赵真人曾入此境,后人再无人能入。至于他们主仆三人,恐也就一楼之中,实在算不上什么高手,只是眼前这人道行虽不及其父精深,但恐也差不了许多。三人仗着父荫,在这西南地方胡作非为,横行霸道惯了,不曾想这穷乡僻壤竟能遇见这等高手。

“啪”,河伯出手极快,残影片片,残声阵阵,眨眼之间,锦衣胖子脸上已是有了一个深红的五掌印。那锦衣胖子自知不敌,也不反抗躲闪,直挺挺的受了,双目怒火似那熊熊山火。心中自盘算起如何回到门中向父亲诉苦,挑唆了来对付这人,一报今日之辱。

三人再未有阻拦,渡江倒也顺利许多,只待了半个时辰,便已渡江。过了江,主仆二人骑马找了临近的镇子,寻了酒家,打了尖,寻了二楼空闲地,正待酒菜上齐。

忽听一阵马嘶,噼里啪啦的几声响,少年领着一群随从鱼贯而入,领头那少年着青色长衫,上绣清云白鹤,头戴青玉冠,脚蹬千纳纹竹青靴,手执玉扇,颇有翩翩少年之姿。

河伯自二楼瞥去,见渡江时那主仆三人也在其中,那锦衣胖子一脸谄媚,畏畏缩缩的跟在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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