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青花？”
观察室里，巡查组嗅到一丝不同寻常。
这种级别的瓷器堪称国宝。
血纸牌为什么要仿制？
他们想干什么？
楚瑶反应很快。
几乎同步调出了关于这件瓷器的全部资料。
“元青花萧何月下追韩信梅瓶。”
“传闻有三件。”
“一件在2011年濠江众信秋拍上，以龙国币7.8亿被国际买家拍走。”
“一件于1950出土于江泞区将军山沐瑛墓，为南都博物院镇馆之宝。”
“第三件，流失海外，至今渺无音讯。”
王海呆呆的呢喃着：
“我滴乖乖，十几年前就7.8亿？”
“现在不得十个亿啊！”
“他们想干什么？”
审讯室里，陈海力双手捂着脑袋。
“起初爸妈是拒绝的。”
“后来，他们拿出了元青花萧何月下追韩信梅瓶的真品。”
真品两字一出现。
观察室里的人瞬间都站了起来。
正在记录的曲晴，右手也不自觉的抖动了一下。
两名审讯员更是相互对视，眼中止不住的震惊。
元青花梅瓶真品！
如此珍贵的东西都拿了出来。
那只能说明，血纸牌在谋划一个巨大无比的阴谋。
审讯员压抑着激荡的情绪。
观察室里巡查组众人身体微微前倾，试图更清晰的看清审讯室里的一切。
倒是坐在一旁的霍然，对此不以为意。
他不断揉着脖子。
睡眼惺忪。
长途奔袭加上连续使用能力，让他精神有些萎靡。
陈海力继续说道：
“爸妈一辈子都在制瓷。”
“元青花梅瓶这种传世珍品，对他们的吸引力是致命的。”
“尤其是我爸，他几乎一眼就迷恋上了那件梅瓶。”
“对于工匠，那就是全部梦想，是只存在于幻想中的白月光。”
审讯员不动声色：“他们答应了？”
陈海力点点头。
脸上露出悲伤神色：
“不幸的是。”
“在复刻梅瓶的时候，窑里的高温使得原件缩釉点出现伤损。”
“其实这种伤损极其微小，几乎每一件自然传世的瓷器都会出现。”
“但那是元青花啊，价值十个亿的元青花啊！”
陈海力渐渐激动起来。
言语间尽是委屈。
“我家赔不起。”
“他们提出，让我们做些事情。”
“这件事就算了。”
审讯员沉声道：“为什么不报警，难道他让你们去杀人，你们也去吗？”
陈海力苦笑：“一开始的时候，家里确实想过报警。”
“可......”
他犹豫着，迟迟没有开口。
本就困倦的霍然实在没有精力听故事。
他揉揉太阳穴，起身就要离开。
陈海力见状，连忙哀求道：“我说我说。”
“他们并没有让我们做很过分的事情。”
“只是让我们帮着买明清瓷器，发一些古玩圈的行内见闻。”
“给的报酬也十分丰厚。”
“说句实话，如果没有之前的事情，爸妈会非常乐意与他们结交。”
审讯员眉头紧皱，
如果仅仅只是这些，陈海力根本没必要如此紧张。
一定还有重要的事情没有交代。
可他压根不知道关键点在哪！
自然也不知道该如何询问。
他看向霍然。
试图得到帮助。
此时后者双手环胸，低着头，似乎已经睡着了。
“他们就没让你们做过其他什么事情吗？”
审讯员只能硬着头皮继续。
“有，他们让我匿名举报间谍，可这明明是好事啊！”
两名审讯员无奈对视。
秦明拉过话筒。
吩咐道：“先暂停一会儿。”
国安依法办案，审讯影像资料都要递交上一级部门。
这霍然都快在审讯室里睡着了。
“霍然，我知道你很疲倦。”
“可我们对陈海力的拘传时间只有二十四小时。”
秦明轻声细语，面带微笑。
生怕惹怒霍然。
一旦他撂挑子，这巡查组立马就得抓瞎。
这一幕，看得众人暗暗咋舌。
秦明是谁？
查北分局黑脸秦广王！
论嗓门可以跟张飞拜把子，按脾气能跟李逵五五开。
如今在霍然面前，却乖顺的像只猫。
“霍然哥，你如果累了去我宿舍休息吧。”
白薇将钥匙塞进了霍然的口袋。
低着头，脸蛋红红的。
没敢抬头看。
楚瑶本来想去扶一下摇摇晃晃的霍然，
听后翻了翻白眼，没有上前。
霍然睡眼惺忪：“这儿缺把摇椅。”
何向荣立刻接上：“明天就安排。”
霍然强打着精神，返回审讯室。
他一进门，两名审讯员干脆让出了位置。
谁都知道，只有霍然能应付这个局面。
看到霍然坐在主审位置上。
正在做笔录的曲晴心中暗喜不已，悄悄往里面挪了挪椅子。
这样能离他更近些。
霍然也没有多余废话，直接切入主题。
“你暑假时曾经独自外出过三个月。”
“名义上是旅游。”
“实际是人员培训吧？”
陈海力神色一动，接着低下头：“是。”
“去的塔科斯群岛。”
“有人在那里训练我们。”
霍然双眼微眯：“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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