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凝香生气了。
这个黄治强出现了一下,就消失了!
这是从没有发生的事,哪个男人与自己认识了,不是屁颠屁颠的来讨好,巴结,以求一亲芳泽?!
但他就是一个电话,一条信息都没,仿佛他们不认识似的。
这还是过年呢。
亏她还想起他好几回,有次春梦还梦到他了。
与他,呸呸呸,说错了,没梦到他,那么羞羞的事呢,怎么会梦到他呢?
这世界上的事就这么奇怪,黄治强不理她,她反而惦记上他了。
她当然不会直接联系他,事实上,她还真拨了几次黄治强的电话,最后发送时被她自己摁掉的。
于是打电话给于丹玲,半天也没人接。
她窝了一肚子火,班也不去上了,踢掉鞋子,上了床。
翻来覆去睡不着。
那个讨厌的微笑,固执的冲她笑,“滚”,可是他为什么不滚,还笑!
她要疯了!
“黄一一治一一强!”她尖叫。
保姆推开门:“二小姐,你叫谁?”
她看保姆,半天才说:“叫谁?我没叫谁啊,你耳朵出问题了?”
保姆摇摇头,关上门走了。
走了。
她气的揉捏棉枕!
“掐死你!”
“要掐死谁啊?”
“要你管!”她冲口而出,进来的是她爸范仲达。
“凝香,你爱上谁了?”范仲达微笑。
“爱?怎么可能?”她楞了一下,症状好象,估计,有点象是爱上谁了?!
“说吧,爱上谁又不丢人?只是老夫不明白,人家怎么不找上门来呢?”范仲达问她。
“他是渣男,色狼,坏家伙!”冲口而出就是骂!
实锤了,女儿谈恋爱了,谢天谢地!这捉也要捉来啊,不然女儿老了怎么办?
“姓渣,叫渣男,字色狼?小名坏家伙?”范仲达不取笑女儿?这机会多难得?!
“爹!”她羞愤欲死。
“老头子,你嘀咕什么?”老妈闻笑非,哲学家也上来了。
“宝贝女儿爱上了一个姓渣的坏家伙,字色狼!”
“查?老头子你认识姓查的人吗?”
“不认识!香香,姓查的干嘛的?”
“小生意人!”她脱口而出,都没否认了。
“认识好久了?怎么不带回来?过年也不上个门?”
闻笑非问她。
“商人重利轻别离,过年也忙生意去了?”
“妈!”她拖长声音尖叫。
老两口床头床尾,各坐一个,审问她。
“他做什么生意的?”范仲达。
“他多大了?”闻笑非。
“你们吵架了?不是爸说你,爱上一个人容易么?不知道让让?”范仲达。
“凭什么让?咱们女儿不是女的么?”闻笑非。
“哪个男的不喜欢温柔乖巧的?”范仲达。
“啧啧啧,老头子,真话出来了吧?这么说,讨厌我几十年了?”
“咱们说香香的事,别转移!”范仲达。
“干嘛炒架了?”闻笑非不为己甚。
“怪不得春节不上门来!挺严重啊,你动手打了人家没有?”范仲达。
“爸!妈!你们是不是没事干了?”
“还有比香香婚姻大事更大的事吗?”范仲达问她。
“老头子,这句话我赞同!”
“都大龄剩女了,差不多得了,改改脾气吧?”范仲达说。
“改什么改,这么长时间了,一个电话,一条短信都没有!”凝香智商又降了。
“啊?这么严重?吵的这么厉害,你说说,我和你妈跟你分析一下。”
“他自以为了不起,不愿跟我生小孩!”这智商,负数了。
老两口互视一眼,都讨论要生小孩了?
“他生意做的挺大?他多大了?”别给我找个弟弟回来了,范仲达担心了。
“他二十七,不,二十八岁了!”
“谢天谢地,还不到三十岁,啊,不对!比你小?小好几岁?”范仲达问。
“大几岁有什么关系?咱们宝贝不漂亮吗?”闻笑非说。
“他不是官二代,也不是富二代,白手起家的?”范仲达问。
她点点头:“也不是多大的生意,就是开了两个沙场,卖几条船,接些工程做,开发了一个小区,再开了几个小公司,也就个把亿的资产,牛什么呀?”
老头子一听,这不错了啊,二十七八岁,不靠家里,打拼了个把亿的资产。是优秀的,怪不得女儿寻死觅活的。
闻笑非一听,他的生意,女儿如数家珍,这关系不一班啊。
“他为什么不愿要小孩?”范仲达问。
“他不愿意不结婚就与我生孩子!”
“这不挺好的吗?你嫁给他,跟他结婚就是了,你干嘛不结婚?”闻笑非就觉得人家说的对,做的也对。
“他……”有十多个女人十多个孩子的事,不能讲,他们一准接受不了。
“怎么啦?”范冲达问。
“凭啥我给他生孩子当黄脸婆?”她气鼓鼓的说。
“你妈生了你们姐妹,当了教授,没有当黄脸婆啊。”
“这,这……。”
老两口就觉得是女儿作,无理取闹!人家娶你,再生小孩!多好的孩子,多正的能量!
女儿嫁不出去,不能怪别人,女儿要负更大的责任!
“他叫什么名字?公司叫什么?”范仲达问。
“他叫黄治强,公司,公司叫什么来着?”
见女儿一点也不关心人,男朋友公司叫什么都不记得,这是女儿过分了。
“你们怎么认识的?”
“于丹玲介绍的。”
“于丹玲自己丢大人了!”范仲达说。
“怎么啦?”
“他那个男朋友,欠银行几个亿的贷款,资不抵债,跑路了!”范仲达说。
“啊?怎么会?”
“才发生的,人都跑去外国了!于丹玲都没脸见人,不出家门了。”
“怪不得我打丹玲的电话她不接。”
“那个黄治强跟他们关系很深吗?他有没有事?”
“爸,你铜都有认识的人吗?他是铜都人。”
“我问问。”范仲达就打电话,电话是张绪武接的。
“范主席,您好!”
“小张,我问你个人。”
“您说。”
“你们铜都有个生意人,叫黄治强,你认识吗?”
“认识啊,怎么啦?”
“你怎么认识他?”
“他是我前妻的表弟,他是商业局工作的。
后来改制后,自己做生意,在铜都开发了一个小区。
卖的挺好的,赚了几千万吧。他怎么啦?”
“哦,没事,他现在在干什么?”
“我问问,再回您话!”
“差不多是真的,改制抓住了机会,先富起来了。”
电话是免提,三人都听见了。
“这个打电话的人是谁?”
“是铜都常委副县长,张绪武。”
“哦,张家的子弟?”
“是的。”
电话响了,“范主席,黄治强在HS,说是看看他沙场的生意。我让他联系你们吧?”
“噢,不用。谢谢你了。”
“客气了,那您忙吧。”
“他到HS来了,你知道吗?”闻笑非问女儿。
“他不打电话,我怎么知道?”女儿气了。好家伙,到HS来了,都不打电话。
她手机响了,一看,这坏家伙的,忙接了。
“凝香,过年好!”
“还过年?做梦吧?元宵节过了多久了,你说。”
里面没声音传来。
范仲达贴近了听,女儿白了他一眼。
“怎么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