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振慢悠悠地收起湛卢剑,那剑身闪烁着的寒光在收回的瞬间隐去,仿佛也完成了一场使命。他眼神冷漠地看着地上已无生机的方华国,心中却并无多少波澜。他暗自思忖:“下辈子不要再做伤天害理之人,你也算是极为凄惨,到最后连个收尸的都没有。虽然你我并非朋友,但也算相识一场,你就别讲究了,我给你入土为安吧!”说罢,陈振便动手将方华国移到堂外的后花园里。
这后花园曾经也是繁花似锦,如今却在这血腥的氛围中显得格外萧瑟。陈振深吸一口气,双手紧紧抓住方华国的肩膀,他的肌肉紧绷,步伐沉重而稳健。每一步都在草地上留下深深的脚印,仿佛在诉说着这场杀戮的沉重。
他开始挖起坑来。他的动作沉稳而有力,手中的铁锹一下又一下地插入土地,扬起的泥土纷纷洒落。汗水从他的额头不断渗出,顺着脸颊滑落,滴入脚下的土地。但他的眼神坚定,仿佛这不仅仅是在埋葬一个敌人,更是在为过去的种种不公画上一个句号。
经过一番努力,一个三尺三的坑挖好了。坑边的泥土堆积如山,陈振微微喘息着。他轻轻地将方华国放入坑中,那具尸体在坑中显得如此渺小和无助。陈振的目光在方华国的脸上停留了片刻,心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然后,他开始填土掩埋。手中的泥土一把一把地洒在方华国的身上,渐渐覆盖住他的身躯。每一把泥土都像是陈振对过去的告别,对仇恨的释放。
让这个曾经作恶多端的人在地下安息。做完这一切,陈振转身离开了双龙山。
双龙山的山间,风景秀丽如画。翠绿的山峦连绵起伏,宛如巨龙蜿蜒伸展。一群鸟儿欢快地叫唤着,它们的歌声清脆悦耳,仿佛在述说双龙山上的罪恶已被清除,这里重新恢复了纯净与安宁。微风轻拂,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为这片宁静的山林演奏着一曲和谐的乐章。
陈振抬头望向天空,那湛蓝的天空如同一块巨大的宝石,清澈而深邃。白云悠悠飘荡,变幻着各种形状。他心中默默念叨:“爹爹!娘亲!师兄们!你们在天看见了吗?振儿为你们血洗了杀害你们的第一个黑衣蒙面人老四方龙山的玉泉派。”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执着,对逝去亲人的思念之情溢于言表。
陈振走到林边的一口山泉旁,蹲下身子,双手捧起清凉的泉水喝了几大口。那泉水冰凉刺骨,却让他感到无比的舒适和畅快。泉水顺着喉咙流下,仿佛滋润了他内心深处的疲惫和伤痛。
然后,他用泉水洗了把脸,清凉的感觉让他顿感舒适与清爽。此时,他的心中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郭玲靖,脸上微微发热,嘴角也不自觉地泛起一丝笑意。那是一种甜蜜而温暖的感觉,仿佛在这残酷的江湖中,郭玲靖是他心中唯一的柔软和依靠。
他站起身来,望着荆州城的方向,眼神中充满了期待。那目光仿佛能够穿透重重山峦,直达心中的目的地。随后便迈着坚定的步伐疾步而去。
傍晚时分,一缕夕阳的余晖轻柔地洒在山间,将大地映照得如同披上了七彩衣般美丽。那余晖如同一层薄薄的金纱,轻轻地覆盖在山峰、树木和花草之上,使得整个世界都变得如梦如幻。
峡涧中溪水潺潺流淌,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那溪水清澈见底,水面上闪烁着金色的光斑,仿佛是无数细碎的宝石在跳跃。一位长发黑衣青年背着一把长剑,哼着小曲不紧不慢地走着。他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被拉长,显得孤独而又坚定。
他穿过了双龙山,夜幕渐渐降临。黑暗如同一张巨大的幕布,缓缓地笼罩了大地。不远处,泛泛可见的灯光闪烁着,不时有吆喝之声传来,仿佛在召唤着他前往那充满烟火气息的地方。
在某一天,陈振在山中偶然发现了一处疑似郭玲靖留下的记号。那记号是用石头在一棵大树上刻下的一个小小的心形图案,周围还刻着一些只有他们彼此才懂的符号。
这一发现让他兴奋不已,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喜悦和期待。他如同寻到了珍贵宝物一般,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沿着记号的指引一路追寻,他的脚步越来越快,心跳也越来越剧烈。
在一个幽静的山谷中,他终于发现了郭玲靖的身影。郭玲靖身着一袭淡粉色的长裙,长发如瀑般垂落在肩头,微风轻轻拂动着她的发丝,显得格外动人。
郭玲靖看到陈振后,眼中闪烁着泪花,那是久别重逢的激动与喜悦。她的嘴唇微微颤抖,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两人紧紧相拥,仿佛要将彼此融入自己的身体里。陈振紧紧地抱着郭玲靖,感受着她的体温和心跳,仿佛这一刻,整个世界都停止了转动。
他们诉说着彼此的思念,那些日子里的牵挂与担忧在这一刻化作了无尽的温情。
郭玲靖轻声说道:“振哥,我每天都在想你,担心你会遇到危险。”
陈振温柔地回应道:“玲靖,我也一直在想你,想着能早日与你相见。”
在一个阳光格外灿烂明媚的日子里,郭玲靖带着满脸的笑容,充满喜悦地向陈振介绍说:“振哥,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美丽可爱的姑娘是我的妹妹郭玲倩,旁边这位呢是我大师兄张金。”
郭玲倩露出热情洋溢的笑容,欢快地打招呼道:“嗨,陈振大哥你好呀!久仰大名啦!应该叫你姐夫了吧,哈哈哈!”她的笑声如同银铃般清脆,眼中透着俏皮和灵动。
郭玲靖听后脸上泛起红晕,追着郭玲倩打闹着道:“你这死妮子,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张金则是微笑着点头示意,轻声说道:“陈振你好。”他的目光温和而真诚,透露出一种沉稳和大气。
陈振赶忙拱手地回应道:“你们好,我也非常高兴能够认识你们。”
接着,他们几人便开始愉快地交谈起来。
他们从一些日常的喜好聊到最近发生的有趣事情,从江湖的奇闻轶事聊到各自的人生理想。
陈振说道:“我一直梦想着能够行侠仗义,为江湖带来一份安宁。”
郭玲倩笑着说:“那姐夫你可真是个大英雄!”
在交谈的过程中,陈振逐渐对他们有了初步的了解和认识,也感受到了他们的真诚与友善。
在与陈振、郭玲靖分开后,郭玲倩和张金并肩而行,一同朝着与梅雪雅、慧儿约定的地方走去。一路上,她们还在兴致勃勃地讨论着刚刚与陈振见面的情景。
郭玲倩笑着说:“哎呀,陈振这个人还挺有趣的呢。”
张金也点头赞同道:“是啊,看起来是个不错的人。”
当她们来到那个熟悉的街角时,远远地就看到了梅雪雅和慧儿正站在那里翘首以盼。
郭玲倩兴奋地朝着她们挥了挥手,喊道:“梅雪雅、慧儿,我们来啦!”
张金也加快了脚步。
走近后,梅雪雅迫不及待地问道:“大小姐呢?你们见到陈振了吗?”
郭玲倩笑着点点头,说:“见到啦,还聊了一会儿呢。陈振这个人还挺友善的。姐姐跟陈振一起往荆州城去了。”
慧儿好奇地追问:“那具体聊了些什么呀?”
郭玲倩便绘声绘色地讲述起他们之间的对话,分享着其中的有趣细节。
梅雪雅和慧儿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发出阵阵笑声。
然后,她们几个女孩子便围在一起,开始叽叽喳喳地讨论起其他各种话题,有说有笑,气氛十分欢快融洽。
她们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仿佛阳光都更加明媚了几分,周围的一切也都因为她们的欢声笑语而变得生动起来。
远安城,这是一个不算繁华但也应有尽有小县城。街道狭窄而曲折,两旁的店铺错落有致。悦来客栈位于远安城西,在这小县城内颇有名气,是许多江湖人士和过往旅客的落脚之处。
陈振和郭玲靖慢悠悠地走进客栈大门,里面已经有好多人在等候着酒菜。喧闹的声音充斥着整个大厅,店小二忙碌地穿梭其中。
店小二笑脸相迎道:“客官里面请,公子您是打尖还是住店?”
陈振环视一周后说道:“住店!”
店小二高声吆喝着道:“好咧,住店两位!”并作了个手势“请!”
掌柜嬉笑颜面地对陈振道:“天字甲号上房两间。”
陈振和郭玲靖找了一处僻静的位置坐下后喊道:“小二!一碟花生米,一只烤鸡,两斤牛肉,一壶好酒。”
小二高喊:“八号桌一碟花生米一只烤鸡两斤牛肉一壶好酒咧。”然后微笑着对着陈振说:“客官请稍等片刻!”
此时,陈振正在和玲靖愉快地聊着天,回忆着过往的点点滴滴,憧憬着未来的美好生活。
郭玲靖笑着说:“振哥,等我们安定下来,就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隐居。”
陈振握住她的手,说道:“好,只要有你在身边,哪里都是天堂。”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接着进来了七个人。为首的老者大声吼道:“掌柜的,可有上房!”
掌柜的连忙回道:“客官!现上房没有了,还有几间偏房。客官不巧,刚一间上房被八号桌的客官住下了……”
为首的老者瞟了一眼八号桌,看见是一年轻长发黑衣男子,便径直走过去吼道:“喂!小子!把房给我们让出来。”
陈振头也不抬,懒懒地说道:“为何?你很是霸道啊。”
老者眼中闪过一丝怒色,伸出右手准备抓陈振的肩膀。陈振双目突然冒出精光,暗运道佛神功,瞬间一股强大的力量压在老者头顶。
老者只觉一股无形的压力袭来,仿佛头顶有一座大山,让他呼吸困难。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涨红,只好缩回手退了一步,心中暗暗道:“此人好深的功力啊,庆幸没有出手。”他知道自己遇到了高手,不能轻易招惹。
同行的女子道:“雷帮主!不妨,偏房就偏房吧。”
女子的声音清脆而坚定,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威严。
她对着掌柜的道:“三间房。五斤牛肉,一盘烧鸡,一碟花生米,十斤烧酒,三斤羊肉,一盘小菜。”
掌柜的对女子道:“请小姐十号桌落座,一会儿伙计上来。”
女子带着五个一身肌肉的壮汉走到十号桌。
陈振看了他们一眼,便不再理会,继续与郭玲靖谈笑风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