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刚才进去了?”
萧一帆听到李翰墨的阐述后,也是一脸震惊。
李翰墨则拉着殷隆庆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手持纸扇,警惕道:“证明你的身份,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假的。”
殷隆庆听得云里雾里,显然还没缓过神来。
“糟了。”萧一帆眉头微蹙,懒得搭理李翰墨,将手上的火把递给他们,朝店铺飞驰而去。
“这火把怎么黏黏的....”殷隆庆甩了甩黏在手上的粘液,嘀咕道。
“这个时候,还管什么火不火把,快跟上,出大事了!”李翰墨赶紧跟了上去。
萧一帆一脚踢开半遮掩的门扉,入眼就是满满当当的纸扎人,殷隆庆二人也纷纷赶了过来。
“把他找出来。”
三人里里外外找了好几遍,但仍然没找到纸扎匠。
“没有。”
“我也没找到。”
“伱确定他没离开过这里?”萧一帆问道。
“确定,怎么两个人都没了?”李翰墨百思不得其解。
“不对...有血腥味。”萧一帆示意李翰墨禁声。
滴答..
一滴粘稠的液体滴在李翰墨的鼻梁上。
萧一帆伸出手指,在他的鼻梁沾了些许液体,放在他的鼻尖,对方也很配合,用力的嗅了嗅,甚至还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还是热乎的。”
“?”
说完之后,李翰墨才反应过来。
我为什么要舔?
萧一帆抬头看去,发现梁上挂着纸扎匠的尸体,鲜红欲滴的血沿着脚裸边缘流淌而下。
紧接着,
纸扎匠的尸体掉了下来,落地那一刻,脑袋像球一样滚到一旁。
脖子上的伤口跟阴阳道长一样,如同一辙,伤口整齐划一。
萧一帆抬头看去,发现梁上挂着一根细如毛发的丝线,上面残留着几滴鲜血。
用剑斩断丝线,李翰墨好奇凑了过来,萧一帆顺手捻起他的衣服,擦去上面血迹。
“?”李翰墨。
“你们见过这种线么?”萧一帆认真观摩着手中丝线,开口道。
二人纷纷摇头。
萧一帆手持丝线,找了一根脖子粗的木棍,轻轻一拉扯,木棍应声而落,切口平整,用削铁如泥来形容也不为过。
李翰墨似想起了什么,看向萧一帆说道:“纸扎匠找到了,那...另外一个你呢?”
萧一帆收起丝线,环顾四周道:“他应该还在这里,按照你刚才的说法,他能随意变成我们任何一个人或者其他的形态。”
李翰墨暗暗点头,下意识地握紧纸扇,看向身旁的殷隆庆。
察觉到李翰墨的眼神,殷隆庆没好气道:“我跟你一起进来的。”
“我怎么知道你是真是假,一起进来也可能被掉包...”
殷隆庆卷起衣袖:“嘿,你小子,要不要我详细说说你之前输掉的赌局?”
“等等...”李翰墨忽然闻到一股味道。
“你有没有闻到一股烧焦味?”
殷隆庆闻了闻,点头:“闻到了。”
“走水啦!!”殷隆庆看到身后烧起来的火焰,拔腿就跑。
等二人走出后,看到萧一帆负手而立,目视着眼前被点燃的商铺。
“怎么好端端地就着火了?”殷隆庆觉得蹊跷。
“我点的。”萧一帆说道。
“额....”
“你点火为啥不叫上我们,万一,我们交代在里边呢?”
“以二位的身手,不至于。”萧一帆不以为然道。
话说到这,他们也不好反驳,但心里总觉得不太舒服。
他们知道萧一帆点火烧铺是为了更快地逼出躲在里面的凶手,就是...可怜了纸扎匠,人不仅没了,积赞了半辈子买下的商铺也没了。
说到纸扎匠....
“纸扎匠的尸体呢?”
“走太急了,忘了。”萧一帆风淡云轻道。
“.....”
嗯..
现在还被挫骨扬灰了...
忽然。
一个纸扎人从木窗翻了出来,顾不上其他,朝着昏暗处飞驰而去。
“纸扎匠的媳妇!”李翰墨一眼就认了出来。
“?”殷隆庆。
“?”萧一帆。
“愣着干啥,快追啊。”
三人纷纷追了上去。
纸扎人很熟悉镇里的路线,穿梭在大街小巷之间,它的速度很快,尽管三人紧追不舍,但整整追了一炷香的时间,却始终未能追上他!
对方几次略作停顿,似在等他们,更似在嘲讽。
“他娘的,要是被我抓到,老子第一个弄死他。”殷隆庆气喘吁吁。
三人中论体型他最大,速度也最慢,为了逮到他,他拼尽全力,追了一路,他感觉腿都快废了。
李翰墨紧跟其后,他修炼的是体修,力量为主,速度其次,状态也跟他差不多,累得够呛。
倒是萧一帆,不急不慢地跟在最后面。
“你能追,倒是追上去啊。”殷隆庆看到萧一帆心有余力的样子,忍不住吐槽道。
“为什么要追?它摆明是想带我们去一个地方。”
“你们没看出来吗?”萧一帆反问道。
殷隆庆二人对视一眼。
对啊,怎么我们就没看出来呢?
他娘的,我们怎么看得出来!
萧一帆朝二人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看身后。
二人回头看去,这不,那家伙也不动了。
他们动,他也动。
就这样几人一路追追停停,纸扎人来到一座宅院后停下步伐,转身看向众人。
在月辉的照耀下,隐隐能看到,它的嘴角扬起一抹浅浅的笑容。
随后,纵身一跃,消失在宅院中。
萧一帆几人看着熟悉的宅院,纷纷驻足停下。
“马府?”
“这下麻烦了。”萧一帆缓缓道。
“为何?”
“我总不能一把火把马府给点了吧?”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那个纸扎人混进鱼龙混杂的马府,要想把他揪出来,确实是一件难事。
“无妨,我倒是想看看,他怎么蒙混过关。”萧一帆跨步走进马府。
从第一眼看到纸扎人,他首先排除了对方是邪祟的可能性。
能变化各种形态,而又不是邪祟,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妖!
换做之前,他还不好真难于分辨是人是妖,但现在...不一样了。
隐藏在绣袍下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块不大起眼的板砖。
进了马府,萧一帆第一件事就让下人把主管找来。
马主管匆匆赶来后,他把情况大致说了一遍。
“什么,可以变化各种形态的妖!”马主管一惊。
“事情大致是这样,接下来,需要走个流程。”萧一帆来到马主管身旁,缓缓说道。
“什么流程?”马主管疑惑道。
萧一帆直接一板砖敲在马主管的脑后门上。
咚——
马主管应声而倒,头破血流。
【观众期待值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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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