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初唐:李二喊我做高官 第36章 县试后

作者:瑾煖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4-05-01 15:2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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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时期,县试制度逐渐严谨,分为三阶段,每场考核之间,皆留一日予考生静心养神,以备次日之战。

随着第三场帖经试的笔墨迹干涸,李麟戟放下笔,心中一片释然。

这三场考试,如同三重磨石,不仅是对学问的考验,更是对心性的磨砺,也让李麟戟深刻体会到了古代科举的艰辛与不易

每次考试,李麟戟皆是首位交卷离场,这份超然与自信,在众多考生中激起了不小的波澜。

有人对他的行为嗤之以鼻,认为他轻狂自大;有人则认为他自甘堕落,只是为了博人眼球。

“不过是想引人注目罢了。”路过龙门,那些刻意压低的议论声清晰可闻。对此,李麟戟只是淡然一笑。

类似这类的议论,李麟戟已经不屑回复了,试卷作答完毕,检查仔细,根本没必要在考场硬磨。

学问之路,不在人言,而在己行,且待揭晓之日,自有公论。

夕阳的余晖斜洒在青石板路上,给古朴的县学增添了几分宁静与温馨。李麟戟踏着斑驳的光影缓步而归,步伐显得轻松而坚定。

“麟戟,回来了啊。今日县试可还顺利?”卫泰清的声音温和而关切,透着长者的慈祥。

李麟戟微微一笑,拱手行礼,答道:“多谢先生关心,三场考试已毕,自我感觉还算顺畅。虽不敢自夸,但确已全力以赴,心中无愧无悔。”

卫泰清听罢,点头赞许,眼中流露出欣赏之意:“好,尽力而为,便是最好的态度。”

李麟戟谦逊地垂首:“先生教诲,麟戟铭记在心。”

说着,卫泰清拿过一本泛黄的册子,轻轻递到李麟戟手中。

“这是我年轻时搜集整理的历代名家对经书的精辟解读,其中不乏应试佳作,你可借此加深理解,为府试做好充分准备。”

李麟戟深感于卫泰清的关切之情,躬身答:“先生厚望,麟戟谨记。府试之日,定当全力以赴,不负所学,不愧师恩,不辱门墙。”

看着李麟戟将册子贴身收好,卫泰清摆了摆手离开了。

师生二人都没有提起县试的成绩,但都知道榜上有名必是十拿九稳之事。

从县学的陪读,到正式生员,再到如今被卫泰清看重。

一路走来,李麟戟虽有前世学问的帮助,但更多的是自己的努力,这些努力也被周围人看在眼里,所以才会有今日卫泰清的赠书之举。

“麟戟兄,今日可苦了我了啊!”

正当李麟戟沉浸于自己的思绪中时,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沉思。

孙良才一脸苦笑,踱步至李麟戟身旁,搭上了他的肩,语气里满是无奈。

“麟戟兄,你可知道,我这次县试感觉自己像是笔下生了铁,平日里那些滚瓜烂熟的典故和辞藻,到了考场上竟变得如此陌生。我这心里头,就跟压了块石头似的,沉甸甸的。去年名落孙山的阴影还没散去,今年恐怕又要重蹈覆辙了。”

“良才兄,莫要太过自责。文章有灵,非一日之功,也非一次考试所能全然衡量。你我皆知,学问之路,本就崎岖多舛,一时的挫折不过是沿途风景的一处低谷罢了。

李麟戟转过身,目光温和地望着满脸愁容的孙良才,拍了拍他的背,以一种鼓励的口吻说道。

“再者说了,结果还未出,你怎么知道自己不中呢?”

听完李麟戟的话,孙良才稍稍好了一点。

“哎,说起来,这忧虑烦恼也是无益,不如我们去那城东的‘一品香’酒楼,来它几壶好酒,几碟小菜,权当是给脑子松松绑,如何?说不定,借着酒劲,我那些溜走的词句就自己跑回来了!”

李麟戟听后,不禁失笑,摇了摇头,道:“良才兄,你这般豁达,倒让我刮目相看了。既如此,我便陪你走一趟,权当是为你的‘失而复得’庆贺一番。”

前一秒还难过的如丧考妣,下一秒就能想到吃吃喝喝,李麟戟不得不佩服,孙良才情绪转换速度,费半天劲,白安慰他了。

城东的“一品香”酒楼,历来是阳泉县城文人墨客聚集之地,酒香与墨香交织,别有一番韵味。李麟戟与孙良才步入其中,便觉一股浓浓的酒香扑鼻而来,伴随着店内熙熙攘攘的谈笑声,倒也别有一番风情。

此时,楼内已坐了许多学子打扮的客人,三五成群,高谈阔论,谈论的话题多是县试的考试情况。

谈到得意之处,笑声和欢呼声此起彼伏。

看着莫名有些熟悉的场景,李麟戟想到了前世高考结束后学生狂欢情景。

眼前的这些学子,虽然穿着打扮和时代背景都与前世所见不同,但那份热情和活力却是如出一辙。

看来,无论时代如何变迁,年轻人的心都是相通的,考后互相对答案可能是流传已久的传统手艺。

两人找了张靠窗的桌子坐下,点了几壶好酒和几碟精致的小菜。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孙良才的脸色也渐渐红润起来,话匣子也随之打开。

“麟戟兄,你可知我为何如此热衷于科举?”孙良才突然放下酒杯,正色道。

李麟戟微微一愣,随即说道:“难道不是为了光耀门楣,实现胸中抱负?”

孙良才摇了摇头,长叹一声:“固然有此意,但更多的,是为了我那父亲。”

李麟戟闻言,心中一动,知道这其中必有隐情。静静地等待着孙良才的下文。

孙良才继续道:“我父亲,是个商人,一生勤劳节俭,积累了不少家业。

但总被人说是‘铜臭满身’每每提及此事总是夜不能寐....。”

通过孙良才的描述,李麟戟差不多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无外乎,商人的父亲觉得自己地位低,将自己的阶层突破之梦寄托于独子,渴望通过科举让家族跃出“商”之局限。

李麟戟也理解,在古代重农抑商的大环境下,即便家财万贯,商人却常常被社会的偏见所困。士、农、工、商,序列之末的尴尬位置,使得他们即便腰缠万贯,也无法轻易赢得世人的真正敬意与社会地位的实质提升。

李麟戟轻轻拍了拍孙良才的肩膀,表示理解和同情:“良才兄,世态炎凉,杯酒释怀,来,干了这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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