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你也来了！”凌君玄语气几分惊喜。
“怎么？打扰到你追女人了？”
“……”
凌君玄瞬间被搞得哑口无言，尴尬道：“师姐，你有点分寸，这是别人的地方。”
说着，对着乔心介绍道：“凌孤雁，我师姐。也是我师傅的女儿。”
一听这话，乔心内心这才松了口气。
但眼神却又复杂了起来：“凌义绝的女儿？”
“小妹妹，看来你听说过我家老头子？”凌孤雁笑道。
乔心对她这副玩世不恭的态度，印象不是太好，但毕竟是凌君玄的师姐，她还是很给面子的抱拳道：“听说过……你即是君玄的师姐，那也算我的长辈，但请不要用小妹妹称呼我。我叫乔心。”
“哟哟哟，都喊上君玄啦！”凌孤雁故作发酸的摆了摆手。
凌君玄见她又作妖，有些无可奈何。
苦笑道：“师姐，别打趣我了，你来这是——”
“我母亲埋在道玄宗后山，今天是她的祭日。”凌孤雁沉默了几秒，一边下马一边开口。
听到这话，凌君玄的表情复杂了起来，对着她欲言又止，心里纠结要不要将乔恨情的事说出来。
旁边的乔心默默的看着凌君玄，她很清楚此刻凌君玄的为难。
于是，她先开口道：“你母亲是我师傅的姐姐，她的墓只有我师傅知道！”
“你是她的徒弟？”凌孤雁一愣，几分震惊。
待看到那寒冰剑时，这冷笑道：“难怪这么熟悉！”
“凌义绝是我师傅杀的！你若要报仇，找我即可。”乔心说着，离开了凌君玄身边。？！
凌孤雁有些不明所以，显然她此时听到消息的反应跟当时的凌君玄差不多，根本没想到自己师傅不是自然死亡的。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凌孤雁眼神冷了下来，全身的剑气开始卷起四周风雪。
凌君玄见状立刻开口：“师姐，是非曲直现在说不清楚，咱们先到断情崖，路上我把事情经过说给你听，怎么样？”
“好！”凌孤雁此时收起了玩笑表情，整个人变得很认真也很复杂。
他语气中的安慰和心疼，旁边的乔心是能听出来的。
看着两人，乔心内心只觉得莫名一痛，她对着凌君玄强笑道：“我……我先回去了。”
说着，不等凌君玄开口，闪身飞进了道玄宗山门。
“唉……”看着她的背影，凌君玄叹了口气。
吧嗒！
肩膀吃力，师姐的胳膊已经搭在了上面，这熟悉的动作早在北境那五年不知道多少次了。
此时倒有些莫名的回味。
“小子，别怪我没提醒你，你可是有老婆的男人！”凌孤雁故意道：“喂喂，你该不会想三妻四妾吧？不会吧！不会吧！”
“……”凌君玄被整得有些怕了，苦笑道：“师姐啊，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能不能别在这么开我玩笑了。”
“那不能！我就你一个师弟，你是北境的王。普天之下，只有我能这么调戏你，这种感觉爽爆了！”凌孤雁语气兴奋。
“……”
“哎，快说说！刚才那女的，进行到哪一步了？”
“没有……她其实，很难。刚才也是为了我才跟你那么说的，其实整件事跟她完全没有关系——路上说吧。”
“行。”
凌孤雁点头，将白马拴在了一边，然后两人伴着风雪进了道玄宗。
路上，凌君玄为她解释这一路西行的目的和凌义绝的真正死因。
本来这些其实凌孤雁都不在意的。
但即便是凌君玄，其实也需要一个倾诉的对象的。
人总不能永远孤独，得有个发泄的口子。
很可怜，凌君玄是王。
他的倾诉对象注定不会有太多人，甚至可以说他算是幸运的了，他有个宛如亲人般的师姐，换做其他的王，估计永远只能做孤家寡人。
这是心灵上的孤独，跟身体是两回事。
顾倾月是她的妻子，但说这些只会让她担心。
青鸾和凌山虽然是兄弟但也是下属，需要保持一定的威严。
也只有师姐了。
听完凌君玄的话后，凌孤雁止住了脚步，眼眶微红，却又带着浓浓的复杂。
“呸！”她突然呸了一声骂道：“这个死渣男！活该！”
“……”凌君玄一顿，小声道：“师姐，他可是你爹。”
“我爹怎么了？玩弄纯真少女感情的男人最该被车创死，你说对吧小师弟？”
“……”
凌君玄整个无言，过了几秒反驳：“可师傅他不一定玩弄了啊！他一直很记挂师娘，之后也没再娶了。”
“什么叫玩弄，你有个定义吗？在女人心里，拒绝也是玩弄的一种！懂不懂啊！”凌孤雁瞪眼。
得。我不跟你说了。
一句话直接给凌君玄干沉默了。
两人又往前走了一会儿，他才道：“不管怎么样，你都是师傅的女儿，我尊重并支持的你的所有决定，要报仇我们一起！”
“刚才那清冷的妹子可是那女人的徒弟，我们要杀她师傅，她肯定会出手，你舍得？”
“……”
见他又沉默，凌孤雁正准备开口，凌君玄却看着她认真道：“师姐，你要报仇我肯定帮忙，在这个世界上，你跟师傅是我最亲的人。乔恨情要是真杀了师傅，那你选择动手无可厚非。”
“但乔心是无辜的，我不会让她杀你，也不会让你杀她。上一代的恩怨，就由上一代结束吧，你们要是再卷入其中，我会出手。”
他语气真挚，说出来的话斩钉截铁。
凌孤雁顿了顿，微微一笑：“傻小子……走吧，先去看看什么情况！”
“好。”
凌孤雁一边走，一边又开始喃喃自语：“玩弄女孩子纯真感情，却又不表态是真的该死啊！”
“……”
两人径直穿过太极校场前往后山，路上也遇到了不少道玄宗的弟子长老。
有人想阻拦，但很快被人拦住，显然莫掌教早就猜到了凌君玄会回来，已经下过命令了，不能阻拦。
一路畅通无阻，两人来到了断情崖。
但此时，比起之前的寥无人烟，此刻茅屋门口却站了几个人。
乔恨情坐在石桌上，正倒着茶。
乔心一脸认错般的站在她身后。
在她对面坐着一个雍容华贵的女人，女人身后站着两个劲装中年女人，都是大宗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