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我来，真的免费吗，我能把他套到倒闭！”
一群如狼似虎的女高中生急吼吼扑了上来，空气里顿时充满青春少女独有的气息。
看到满地的公仔娃娃时她们是激动的，然而看到陈凯后她们又羞涩地安静下来。
前一刻还扬言要把人家套到倒闭，后一刻都化身乖乖女，主打一个大家闺秀、笑不露齿。
陈凯的长相属于是就算毁容了，也能暴打一帮普通男生的级别。
棱角分明的脸型带着几分痞帅，微微上扬的嘴角透着莫名的自信与不羁。
加上接近一米八的大高个，往那儿一站，任哪个女生看了都得眼神拉丝。
不然贵为四中校花的刘芳菲也不会看上他。
这份颜值对于实验高中的学妹来说极具杀伤力，女生们你推我搡，都不好意思当出头鸟。
不管她们打得什么主意，陈凯总归是要接客的，他露出天真无邪的微笑，说道：
“扫码免费套圈。”
这时一直沉默的眼镜男走了过来，略带训斥的口吻说道：
“你们不上课，都跑这里做什么？”
原来是实验高中的老师，听这口气，陈凯就秒懂了。
现在是下午六点多，又是暑假补课期间，学生们出来转转很正常，实验高中就在附近，离得不远。
小女孩妈妈急忙走到眼镜男身边，抱怨的瞪了他一眼。
这位老师习惯于严肃，这次又碰上学生来帮自家闺女，估计也就是表个态，没有真要赶学生走的意思。
女学生们叽叽喳喳，三两句给糊弄了过去，眼镜男只好走到一边不再掺和。
一个梳着马尾辫的女生率先走到陈凯面前，略带夹子音的口吻说道：
“我们帮吴老师的女儿扫码，不知道能不能免费套圈？”
能，那可太能了！陈凯亮出二维码，“认码不认人，只要扫码，就可以免费套一次。”
于是一群女生排着队扫码，然后各自收到金额不等的红包。
最小的有四块多，最大的有十二块多，平均金额大约有六块。
最后当五六个圈塞到小女孩手里时，小女孩高兴得像只小兔子，一蹦一跳跑去套圈了。
“咦，为什么我还有红包呢？”梳马尾辫的女生发出疑问。
陈凯微笑解释：
“我家荔枝生病了，我爸爸为了广结善缘，只要扫码就发红包，一天一次，你明天可以再来。”
女生点头哦了一声，马尾辫在脑后跟着一荡一荡的。
她没有纠结谁是荔枝，而是彻底打开思路，歪着头道：
“那我多注册几个账号，是不是就可以多扫几次，为荔枝多结几分善缘？”
可以这样吗？这个马爸爸可没说啊……陈凯纠结零点几秒之后，果断撇清关系：
“这个怎么说呢，不确定有没有效果，你可以试试，但我们是不提倡的。”
梳马尾辫的女生收起手机，狡黠地笑了笑，“你们这个还怪那啥嘞。”
“怪那啥？”
“还怪封建迷信嘞。”
“啊这……”陈凯心说现在的学妹都鬼精鬼精的，哪像我们当年上学那时候，啥也不懂，单纯的像个白纸。
再仔细一想，好像自己的高二也不过才一年前而已。
这时套圈的小女孩又哇的一声哭了起来，陈凯扭头去看，见吴方华正站在场中央捡起最后一个套圈。
小女孩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这次任妈妈怎么哄都无济于事。
那么多圈扔出去愣是一个都没中，难怪孩子哭的那么伤心。
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陈凯从纸箱里拿出一个小白兔布偶，递到小女孩面前。
“这个送给你。”他说道。
小女孩抹一把眼泪，看看布偶，略微有些嫌弃，“能不能换一个？”
“不能。”陈凯果断拒绝：
“想要自己喜欢的东西，你就得努力去争取，虽然今天的机会用完了，但明天还有。
“明天你可以继续让这些姐姐来帮你扫码。”
多年之后，这个女孩回想起今天的场景，一定会感谢我的……自我感动之余，陈凯还不忘给明天留个钩子，争取一下回头客。
这个女孩帮他拉来这么多顾客，就算没套中，也应该给个安慰奖，这是陈凯送给他布偶的原因。
即使是那些正常的套圈生意，一般在顾客花费超过二十元仍未套中时，卖家也会选择便宜的商品送一件出去。
免得给人造成太大的心理落差，花费那么多钱结果毛都没套中，也就没有下次了。
而且陈凯送的布偶才三块钱成本，只要那些女生中有一个把红包消费出去，他就能回本，亏本的风险极小。
送给女孩玩偶可以让她意识到找人帮忙就会有收获，而不给她更换喜欢的类型又可以给她留个念想。
有了这个念想她就不会满足，明天多半还想来。
就算她爸妈不想来，她也会想办法让爸妈带她来，而且免费的东西，她爸妈没理由拒绝。
哄好了小女孩后，陈凯还没来得及松口气，便见梳马尾辫的女生又走到自己面前。
她夹着肩膀低着头，一副娇滴滴的羞赧模样，“那个，可以加下联系方式吗？”
看来以后得印点名片了……陈凯很干脆地答应下来：
“行，是加微还是QQ，微博互关，还是手机号？”
在这个时代，人与人之间的交流工具多得数不胜数。
前世还听说过一个新闻，有人出轨搞婚外情，居然他妈的用致富宝和情人撩骚，简直丧心病狂。
马尾辫女生愣了一下，眨巴着眼眸道：
“全都要！”
孩子，你的名字叫贪婪……
陈凯于无声处吐槽，该说不说，现在的高中生玩得挺花啊。
最后两人只是加了QQ和微信好友，因为碰巧他们手机上都没有装微博。
陈凯又把二维码截图发给女生，嘱咐道：
“帮我在你朋友圈里推广一下，我家荔枝的病就靠你了。”
女生欣然答应，然后炫耀似的拿着手机给其他女生看，一群人叽叽喳喳地离开了。
陈凯笑眯眯的看着一群活泼的青春背影，用三十岁大叔的心态看来，高中时期虽然课程压力大，但他妈的真是单纯又美好的时代。
可惜老子已经毕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