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折腾下来，已经快中午了。
六月的天，太阳不能说火辣辣，但在街上这么走一遭，绝对不轻松。
沈薇薇白皙的脸颊泛起红晕，额间已是挂了一层细汗。
这一路走下来，她感觉腿都要废了。
女人通常只有在逛街的时候才会精力充沛，像这样工具人似的被溜了半条街，完全没有轻松可言。
看出两个女孩也有些累了，陈凯便是一边吐槽“热死了……”，一边不顾形象地用手抹一把脸，朝王玲说道：
“妹子你去买几瓶水，渴死球了……”
王玲闻言柳眉一竖，隔着厚厚的镜片虎视陈凯：
“不是，我跟着你跑了半天，怎么还得给你买水？
“而且我比你还大吧？”
小小平A可笑可笑……陈凯不留痕迹地瞥一眼王玲平坦的前胸。
心说你要不是长着一张脸，我特么都分不清正反面，你哪里比我大！
见陈凯不说话，王玲不满地嘟着嘴，气呼呼道：
“你管我叫一声姐，我可以考虑一下……”
陈凯呵了一声，对于年龄问题，他不想过多解释，这又是一个重生者的口误。
自从重生后，他总是以一个三十岁大叔的心态看待周围人，时常忽略了自己其实才他妈的十八岁。
不过就算十八岁又怎样，懂事的女孩才不管你几岁，从来只会娇滴滴地叫“哥哥”。
小丫头明显是不懂事啊，陈凯决定好好教她做人，他指了指周围的店铺，义正辞严道：
“难道你没有发现，我忙活这半天都是在帮你拉生意？
“这些人做广告，你们赚广告费，我呢？我可是一毛钱都没落着，还跟着你跑前跑后，嗓子都冒烟了！”
陈凯手捂前胸，痛心疾首地道：
“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听着陈凯发自肺腑的诉苦，沈薇薇嘴角抽了抽，强忍住吐槽的冲动。
而王玲则是直接愣在原地，隔着厚厚的镜片眨巴着大眼睛，竟是无言以对。
他说的貌似还真有些道理……王玲仔细捋一遍事件的经过，他还真的是在帮自家拉客户。
钱都让李姨赚去了，自己的奖金也稳了，可他落得什么？
他什么都没落着啊！
不对，不对劲……王玲呆愣愣地注视陈凯，百十斤的体魄属实撑不起如此烧脑的剧情。
直觉告诉她这小子明显是无利不起早，可仔细想想，貌似又真的在帮自己，不，在帮她小姨赚钱。
“去去去，赶紧的，给哥买瓶水！”
三个人来到一家必胜客门店，陈凯直接停下脚步，催促道：
“你再不去我可走了，你自己去谈吧。”
“唉，别，我去我去……”王玲拦住作势要离开的陈凯，急忙跑进必胜客。
陈凯和沈薇薇也跟着进入，找位置坐下。
迎上沈薇薇欲言又止的目光，陈凯挑了挑眉，问道：
“你想说什么？”
他当然知道沈薇薇的想法，后者现在更多的应该是纠结，如果她不认同自己的做法，恐怕早就出言阻止了。
陈凯已经准备了一箩筐的说辞，这就是正常的商业推广，不存在忽悠、不存在商业欺诈，更不是昧着着良心赚黑钱。
毕竟自己是帮马爸爸做推广，红包是真金白银，而且确实能够帮步行街拉一波流量。
然而沈薇薇娇俏的睫毛颤了颤，却是问了一个八字不相干的问题：
“你是不是很喜欢看腿？”
唔，咳咳……陈凯干咳一声，差点被口水呛到。
你以为小房东会和你讨论商业模式、营销法则？
大错特错了，她才不会在你专业的领域给你发挥的机会。
她知道讨论这些说不过陈凯，反而会被他绕进去，最后莫名其妙上了他的船……额，貌似现在已经在一条船上。
“我没有，别瞎说……”
陈凯否认三连，摸了摸鼻尖，又捏捏下巴，一双无处安放的手把心虚展示的淋漓尽致。
沈薇薇哼了一声，明媚的眸光里透出狡黠：
“从刚才到现在，你看了我的腿二十一次……现在二十二次了。”
我有吗……陈凯倒吸一口凉气，难道我的眼睛已经有了独立思想？
好好好，谁说资本家的闺女安静内向又温柔的？
她只是比较慢热，在陌生人面前装的像只人畜无害的小羊羔。
可一旦熟络起来，冷不丁也会露出獠牙，给你犀利一击！
陈凯准备好给沈薇薇洗脑的说辞完全用不上，人家根本就不上他的赛道。
看着有些慌张，顾左右而言他的陈凯，沈薇薇得意地扬了扬下颌，看吧看吧，你也有不知所措的时候！
不过三十岁的心态很快就让陈凯稳如老狗，重新恢复镇定，说道：
“我只是有一双善于发现美的眼睛。”
沈薇薇依然盯着陈凯，嘴角挂着得意的笑，已经抓住了机会，哪能轻易错过。
沈薇薇继续痛打落水狗：
“那你是觉得李姨的腿不美喽？”
这丫头不像好人呐……多年的经验告诉陈凯，沈薇薇在给他挖坑。
而且是一个又大又圆的坑。
沈薇薇继续道：
“刚刚你都没看李姨的腿。”
这种问题根本不需要花心思去思考，一个十九岁的小美女，一个三十岁的美少妇，除了都是美，两者完全没有可比性。
美少妇有乱颤的酥胸、有挺翘的蜜桃臀、还有妩媚风情，拍一下屁股她就知道换个姿势。
可你一个十九岁的女大学生有什么，除了腿你有什么？
陈凯干巴巴地道：
“所以我在绞尽脑汁推广的时候，你的关注点都在哪里？”
正在这时，王玲端着两杯冰可乐走了过来。
救星来了……陈凯急忙接过可乐，嘬着吸管喝了起来，直接把沈薇薇的问题抛到一边。
临近中午，这天是越来越热了，王玲的发丝已经一缕一缕地黏连在额前。
即使店里有空调凉风，她也不停地拿小手在面前呼扇呼扇地扇风。
“那个，陈老板……”王玲叫了一声陈凯，看着外面的大太阳蹙眉道：
“要不你们继续，我得回店里设计版面了。”
王玲把相机推给陈凯，“相机可以留给你，你要是需要就自己拍照。”
她这是热得受不了，准备撤回去了，冰可乐她都只买两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