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刺骨寒 第2章 既定黑云局

作者:秦巧钰 分类:短篇 更新时间:2024-04-25 00:48: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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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我面前走过了一群接着一群地婆婆奶奶,她们嘴里嘟囔着什么,我也听不清楚,她们靠近了桥边大约一条长街那边的红梅。大声赞扬着红梅,希望红梅开得更绚烂些,好让她们灰白色的生活多几分有趣的色彩。

可我在晚上在靠近桥边的地方扔垃圾时,却发现那红梅不过是精致的典型的塑料装饰花,甚至未喷任何香水。我心里不禁一冷,或许我本和他们一样?做什么只不过求个好名声,最后让自己好消遣罢了。

如果能满足自己的愿望,可以用任何烂俗甚至下贱的方法。既然你能达到目的,那么背后的真相又有谁在乎呢?

我的爸爸妈妈似乎在最后一次见到我时是麻木的,此前他们看重我乐此不疲地向红梅学习的精神品质,不论真假,将我“寄托”给了“寒风中的红梅”。希望我也能成为如红梅一样的人……

可我脱下眼镜,闭上眼睛,关闭了发现世界的美的窗儿。穿上了树皮,摆出固定的姿势,不情愿地进行光合作用,不自由地恶心摇摆。

想着桥边——桥边摩肩接踵——我……真的对成为红梅充满向往,无尽的——向往!!!即使这并不是我的最初想法——当一个时刻发现美,敢说敢做的自由的人。

我痴痴地等待,过了漫长的冬季,能终结我生命的寒冷的冬季。

渴望刺骨的寒冷、不愿绽放的其他花儿能“衬托”我如“真正”的红梅一般,可逐渐我呆板、少言,忘了如何行走,痴痴地扮演一个苦行僧的角色。

对于我这个年纪毫无用处的努力,只让我直像一个在原地直打转的小船,任凭怎么用力地划桨,不过点点水花、溅湿了脸颊。

矮小的奶奶看到此番情景,不由得在我床边安插几根折断的桃花枝丫。

如何才是一个“正常人”,当我脱下“树皮”,竟然不由得崩溃大哭,恳求能再穿久一点。此时晴空万里,我丝毫未觉察“黑云”包围了我所在的地方,“快逃,现在还不算太迟,快啊!!!”一阵声嘶力竭的声音从桥边暗暗响起。无人听见,就连路边神神叨叨的老婆婆养的小黄狗,也未对此做出些许回应。

“渡鸦渡鸦,渡鸦渡鸦”,一群人似箭一般飞过,他们口中念着相同的话。明显有着某种强烈的目的性,周围都是称赞的话语。忽然,几个落单的人险些撞到我,“他们眼里没有其他人吗?”我心里想。

朝着他们奔赴的方向一直走,我来到了一个巨大的“笼子”,一进这个笼子,我便成为了他们其中的一员,却没有觉察什么异样,忘记了我的奶奶还在那阴暗潮湿的房子里等我回家,她可能一直会伴着昏暗的灯光等下去,也可能向我那年事已高的外公——简单明了地就把我遗忘。

我只是在笼子里兜兜转转,便又过了一年,我记忆里关于这一整年的事很少很少,笼子的主人会在年底打给我一张残破的纸,邀请笼子里的人的亲人参加一个典礼。我父母已经不在,失去庇护的我也只是假装诗意地生活,我痴痴地望着笼子外远方的红绿灯发出的淡淡微光。

“我想叛逃”

即使被视为懦夫

突然从充满梅花香的清醒过来,如一个一觉睡到黄昏的人突然惊醒。尽管心脏如何地不跳动,我也不愿在这方死水里打滚了。努力清醒自己的头脑,试图振作起来。

竭尽全力地把自己封闭起来,我屏住呼吸,不让自己的“假”的变质发霉的梅花香气溢出来。

吸引到只靠识别香味类型识别人的浑身挂满荆棘刺的人。

我试图踏出笼子的大门。

荆棘刺人却说:“你忘记了说口号。”

我顿时手无足措。

不知为何,只是假意义愤填膺地脱口而出“渡鸦渡鸦,渡鸦渡鸦”。

荆棘刺人便打开了大门旁边的小门,说了声

“上岸!上岸!”

声音难听得让我不禁有些发毛,“哈哈哈”他们开始大笑,笑得很疯狂,我未发现此时他们胸前的多了一朵小小的梅花,与他们的荆棘刺显得那么格格不入。

“孩子,为什么要当第一个呢?为什么要当第一个呢?不是想看见你爸爸妈妈吗?就好好成长为梅花吧,安安心心做一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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