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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打扫,其实不过拿扫帚当宝剑乱舞一通。

房间里被她搞得乌烟瘴气,陈序将绊线上的餐具收集起来,准备还给厨房,顺便解决早饭。

享受了一番女仆的梳洗服侍后,帮厨端来一盘裹着蛋液的油煎面包,中间夹着微焦的上等培根。

万恶的贵族生活腐化着他本就脆弱的意志。

“瞧瞧,睡美人终于起来了。”杰洛特早已穿戴整齐,正在会客厅跟男爵喝茶。

“呵呵,非常幽默。”陈序咬了一口面包问道:“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等芙琳吉拉起来吧。”白狼叹了口气,这就是他一般不和女人共事的原因。

既睡不够,又睡不够。

“既然如此,不如来一把昆特牌?”陈序从甲胄里掏出他那副可怜巴巴的牌组。

男爵表示自己老婆丢了,没心情,白狼倒很乐意:

“有何不可?”

第一把赌注5克朗,双方都不知道对方的牌组质量,下注都比较小心。

交换洗牌后,各自抽取10张手牌,此时可以更换2张原始手牌。

杰洛特没有换牌,明显手气不错,陈序手中则清一色的低点数单位加天气牌。

尝试换了2张,一张[诱饵]加又一张天气牌。

好嘛,10张牌里5张天气牌,牌组里的天气牌都快抽完了,其中4张还是重复的。

陈序没有摆烂,尝试用天气牌兑掉杰洛特的单位牌,但被对方几张间谍直接压死。

第二局,白狼主动将赌注提高一倍,仍旧轻松胜利。

这次陈序甚至把6张天气牌全抽到手了

“啧啧,诶,你这什么运气!”白狼美滋滋地收下金币,看似安慰、实则嘲讽。

气运削弱的影响?陈序忍不住怀疑。

第三局开始,他用余光盯着杰洛特手中的洗牌动作。

牌面飞速闪过,被他高达14点的反应轻松捕捉。

杰洛特只是随意的切牌,各种高点数单位牌就鬼使神差地被压在最底下。若不是清楚白狼的性格,他真以为对方是在出千。

10张初始手牌抽到手,又是一副败相。

“芙琳吉拉?”他突然看向门口。

趁男爵和白狼本能地转头,陈序迅速地将手中的天气牌和牌堆最底下的[诱饵]对调。

【你领悟技能[出老千]Lv.1】

弹、洗、收、发、偷、换、藏有用没用的一股脑涌入脑海。

“怎么还不下来,要不你去催催?”他揉了揉发胀的脑子,装作无事发生道。

杰洛特莫名其妙地盯了他一眼:“不不不,你不懂!相信我,女人越催越慢,赶紧出牌!”

他差不多摸清陈序的牌组了,简直就是垃圾。

这把他手中两张间谍牌,一张间谍额外抽两张牌,几乎是稳赢,这钱来得可比狩魔委托轻松多了。

我不懂?陈序看着那副贪财好色地嘴脸,心中的不爽已经压抑很久了。

本打算靠作弊小赢一局,看来不得不让对方见识一下赌博的危害了。

两张诱饵牌在手,他分明可以把对方的间谍牌收入囊中,却故意消耗一张在无用的普通单位牌上。

“你丫的牌打滴也忒好了!”

男爵都看不下去了,这种笨蛋真的能救自己老婆吗?

此时陈序已经输掉了25枚克朗,[欺骗]发动,通过憋气让脸色涨红,克制眨眼本能,让眼部干涩充血。

他主动将赌注再次翻倍,看起来如同真正的赌徒。

“不如再翻番,40克朗!”杰洛特想让对方知难而退。

此时他对陈序感到失望,他活了90多岁,见过太多因赌博而倾家荡产的家伙。

“你觉得我给不起?100克朗!”陈序一拍桌子,男爵张口欲劝,却被杰洛特打断:

“200我也无所谓,不过问题是你有吗?”

“啪!”陈序摘下格拉姆拍在桌子上:“这把剑维瑟米尔花300克朗跟我买,我都没卖,你能赢就拿走。”

剑身上的繁密的能量回路无时无刻不在释放纯净的白色光芒。

连男爵都忍不住拿起来挥舞了两下:

“你真是昏了头了,怎么能拿这种宝贝去赌?这样吧,我先借你200克朗。”

陈序似乎也面露后悔之色,被白狼敏锐地捕捉到了:

“不行,就这把剑,今天我就给你上一课。”他像是抓住了陈序的软肋:“正好我的收藏里还差一把传说钢剑,这把勉强够格,大不了算你250。”

……我怀疑你在骂我。

赌约成立,陈序拿过杰洛特的牌组开始洗牌。

让一个老千替自己洗牌,还不如直接送钱来得干脆。

陈序没有太过分,留了一张间谍牌给杰洛特,然后是全部三张天气牌和一张英雄,剩下的都是攻城单位。

对方给自己洗的牌里有降雨和灼烧,攻城单位可以一锅端,甚至不用在自己牌组上动手脚。

他已经把对方的出牌顺序、怎么输、第几把输全都安排的明明白白。

杰洛特的表情逐渐从略带嘲讽,到信心满满,到眉头一皱、到面露苦涩,最后面无表情。

他要感谢突变带来的死妈脸特效,否则利维亚的杰洛特的一世英名将毁于一旦。

“很好,你赢了,但你得不到我的认可。”

他指尖不时闪烁着的代表亚克席之印的白芒,看得陈序心惊肉跳:

“要不算了吧,打牌娱乐而已,我说着玩的。”

“不不不,愿赌服输,这是我给你上的第二课。”杰洛特核善地微笑了一下,把脸转向男爵,从牙齿里挤出几个字:

“那个,菲利普,借我点钱。”

一堆金灿灿的诺维格瑞克朗堆在桌子上,陈序忍住把脸埋在里面的欲望,用胳膊扫进自己的口袋。

白狼本来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但见陈序数都没数就把钱装了起来,气倒消了一些:

这小子还算识趣。

但其实凭陈序的脑子,这堆钱就算再翻一倍,他也能仅凭一眼数清。

“要不再来一把?”他小心地问道。

“……”白狼瞪了他一眼,不好直言自己没钱。

好在英气又漂亮的女术士终于款款走下楼梯。

她似乎刚刚沐浴了一番,小脸微红,肌肤更显娇嫩。悄悄掐了一把白狼的屁股,下令道:

“走吧,去浪费我们宝贵的时间,帮这个家暴男找老婆!”

白狼喜欢栽在女人手里,陈序人微言轻,寻妻小分队明显是芙琳吉拉为主导。

她原本的计划是这样的:

既然这个叫普罗的平民知道男爵妻子安娜的位置,那么三个人完全可以直捣黄龙,宰了三个老巫妪,直接把安娜抢回来。

施咒者死去,诅咒不攻自破。

白狼表示不认可,早上他在厨房隔壁发现了一间隐藏密室,里面是安娜为老巫妪设置的神龛,上面摆着一本介绍林中夫人的圣经:

《全知的她》

书中自有作为信徒的夸大和不实成分,但这种地方传说级别的古老信仰也绝非易与之辈。

且这种诅咒是一种死咒,他不确定诅咒是否会随施咒者的消亡而散去,也没有自行解咒的万全把握。

虽然男爵承诺过,无论成功与否都会将希里的情报告知,但猎魔人接受的教育从来都是全力以赴。

最稳妥的方法是和老巫妪谈条件,让施咒者主动解放安娜。

见猎魔人如临大敌,芙琳吉拉面露不悦之色,转而看向“杀伐果断”的陈序:

“你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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