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嘞诡怪 第1章 家父张二河

作者:大金饺子 分类:悬疑 更新时间:2024-04-24 17:2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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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严?那是吃饱了饭的人才有的新鲜玩意儿。对张无厄而言,能在钱老爷门外讨到些残羹剩饭就已经是极好。如若不然,也只有割肉与他们换些白米白面回去。

当天,晚七时许,天边已然暗了下来,贼老天呜呜地吹着寒风,卷起一地残枝败叶。张无厄怀里鼓鼓囊囊,苍白的脸上面带喜色,杵着木棍走在路上,一个圆点一个脚印,渐渐消失在钱老爷家门前正摇着尾巴的大黄狗瞳孔里。

“来福~进屋吃鸡腿喽!”

“跟我进屋去,一个米人有什么好看的嘛,进屋陪我玩,一会给你大鸡腿吃哦~”

钱老爷家的大胖小子抓着大狗的项圈就往院内使劲拽。

“小夏!看哥给你带什么回来了!”张无厄吱呀一声推开大门,把捂在怀里的白米白面高举在身前。

“你回来……你腿怎么……”小夏看见张无厄杵着木棍回来,挣扎着要从简陋的床上坐起来。张无厄连忙要去扶她,可惜他还没熟悉杵着木棍走路,一但走急了看起来就会蹦蹦跳跳的,很是搞笑。

小夏没笑,她半倚在床上,看着他右侧消失的小腿,像想到了什么怔怔出神。

张无厄微微转身尽量侧对着小夏说道:“那什么,我去熬粥,你在床上好好休息,这样才能早日康复。”

他别过头,一瘸一拐地杵着木棍到了房间的另一头。

一个简易的灶台,旁边整整齐齐码着一垛不算高的柴火,张不厄往锅中掺了两瓢水,坐在灶前将木棍放在一旁。塞几块柴火到灶台里,拿起灶台边上的火柴点燃了秸秆,塞入灶台。

火光印在脸上,让他有些恍惚。

小夏倚在床边看着蹲坐在灶台前的身影。这天黑得真快啊,好在还有火光,好在能看清他的身影。

他瘦了……

张无厄将煮好的粥盛了一碗出来端到小夏身前:“趁热吃吧,一会儿就凉了。”

“好……”

初春的夜晚还是有些寒冷,他蜷缩在床上,寒冷的夜晚加上右腿的疼痛让他难以入睡。小夏转身侧躺看着额头直冒冷汗的张无厄担心起来,她伸出娇嫩的小手搭在他的额头。

“发烧了!”

他感受到额头传来的冰凉,缓缓睁开双眼:“还没睡呢,妹子……”

“嗯...”

小夏掀开被子露出单薄的身体:“天太冷了,你过来点,一起睡暖和……”

“多少能暖和点……”

屋外的风雨大的吓人,轰鸣声中,雷霆会惩戒罪恶。呼啸的狂风妖异地吟唱,刮得树木吱呀作响。往日弱不禁风的雨滴像开了闸的洪水,在这片干涸的土地上肆意冲刷,只留门前枯树在暴风雨中绝望呻吟。

风雨过后这片单调干涸的土地升起了彩虹。

张无厄门前的枯树下多了个小土堆,一名独脚少年杵着木棍,挎着包裹消失在了这贫瘠之地。

渝洲城。

街上熙熙攘攘的皆是人群,叫卖的,赶路的,闲逛的,偷东西的……

一家饭馆内。

“诶诶诶!你们听说了吗?”

“啥啊?”

“前些日子有一肩挎包裹手持木棍的瘸子,轰的一下!被雷给劈死了!就在城外五里地外离城隍庙不远!”

“真假?!”

“当然是真!”

“实话告诉你们吧!目睹这一幕是我的一位旧识,近些年来时局动荡,到处都是名不聊生,他准备进城投奔我,没想到遇到了这档子事。”

“嘿!!!”

“干嘛呀!一惊一乍的。”

那人手一拍腿,转身对着刚刚吹嘘之人:“我想起来了,兄台你刚刚说的那人可是右腿残疾失了小腿,手里拿着一根木棍?走在路上凭空响雷致死?”

“是极!是极!”

“兄台今后还是莫要再多言语,更莫再与他人提及此事。”

“为何?”

“据传此案已被钦天司受理,案发地方圆一里皆被封锁,处理起来颇为古怪,钦天司都迟迟未能结案。”

“兄台可知为何?”

那人装模作样摸了一把胡子说道:“不知。”

“嘿!你这白胡子老登,敢钓小爷胃口!”

锦衣青年站起身抻了抻衣裳,高傲地扬起头用鼻孔看着老头:“你可知家父是谁?”

“你妈没告诉你?”老头歪头好奇地看着眼前这个傻了吧唧的年轻人。

“家!父!张!二!河!”

“咚!”的一声!

老头不知何时掏出的烟杆,也不知何时挥动的它。等人们反应过来时,烟杆已经重重地落在青年额头,一个肉包也随之鼓了起来。

“哎!哎呦~我的头,我的头啊!”青年吃痛,伸手摸了摸额头手感不错的“新器官”,感受到它硕大的规模,忙用大袖遮掩住脸,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在大袖之间狐疑地打量着面前的老者。

眼见自己看不出对方深浅,青年果断躬身向前。一手遮掩,一手握住老者的手,一枚银锭就这么悄然滑进了白胡老者的大袖:“爷~刚刚是晚辈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您,我在这跟您道个歉,这顿酒钱算我账上,就当是给您赔礼道歉了,还望您能大人有大量原谅晚辈这一次,晚辈自当感激不尽!”

老者摸了摸胡子笑呵呵地看着他,也不动手。

锦衣青年急了,自己这钱也送出去了,台阶也给铺好了,错也认了,这位爷咋就不动呢?难道是自己的姿态还不够低?

青年又往老者的身前挪了挪,小声哀求道:“爷~你是我的亲爷还不成吗?求求您,就收了神通吧,我是靠脸吃饭的啊,这样顶着个包还怎么出去见人啊。”

“哈哈哈哈!”老人一个没忍住,看着头角峥嵘的青年捧腹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果真是头角峥嵘之辈啊!”

“哈哈哈哈!我刚刚看你仰着头的时候就觉得像个啥,原来是像大鹅!”

“哈哈哈哈!”

“抱歉了,年轻人,老夫没有神通,方才只是没收住力。”

锦衣青年不乐意了,刚刚老者出手时在场的无一人看清,怎会是无神通之人,自己额头的包又该如何是好。就这么狼狈回家肯定是不行的,只要踏出了这个门,明儿自己的传言就得在盖过武家大小姐逛青楼那档子事儿,那可就是真出名了。

老者:“把你的手拿开,别遮掩着。”

青年:“啊?”

老者:“拿开,你这般遮掩着我如何为你消除这大包。”

青年:“哦~”

锦衣青年放下手臂,漏出头顶的大包,在场之人噗的一声笑了出来,与青年同行的一位花衣男子笑得最为大声:“哈哈哈哈哈!张兄一定能寿比南山!寿比南山啊!”

白胡老者抬手按在锦衣青年额头上,五指微扣缓缓按压揉动,大包肉眼可见的缩小变黑,像是头顶乌云乃大凶之兆,老者化爪为掌从上至下缓缓刮动,将那额头之中凝聚的黑气化作一滴腥臭难当的液体,自印堂穴透过毛孔渗了出来,自此额头上的包算是彻底消失。

锦衣青年只觉得自己耳清目明,说不出的舒爽,自然也猜到些那腥臭难忍的液体该归为何物,回过头来拱手抱礼:“在下城中张家子弟,谢先生出手相助,晚辈还不知先生名讳,先生可愿告知?”

“哈哈哈,张家小子,老朽并无名讳,就此别过~”

老者话语之间便已是离他越来越远,最后只觉远远的有句话传进自己耳中:“张家小子~切勿再谈论城外之事~”

锦衣青年回头看向缓过酒楼大厅,一切都井然有序,好似并无事发生。

花衣男子向他挥了挥手:“张少,在那发什么呆啊,快过来饮酒作乐!”

“哦哦!来啦!”锦衣青年摇了摇头,提起下摆小步跑去。

花衣男子:“诶!诶!诶!你们听说了吗?城外五里地唔~唔~唔~”

“吃饭呢!别说那些恶心玩意儿啊!小心我削你。”

花衣挣脱张少宽厚的手掌看着他:“知道了,知道了,你今天是怎么了?”

“没事。”

花衣:“好吧,有事记得跟我说嗷!”

花衣转过头对着其他几名同伴开口道:“那我们来说说城中武家大小姐逛青楼之事吧!”

“此番闲谈早听腻了,换一个吧。”

“莫急~莫急~”

花衣警惕地扫了眼四周,探身凑到同伴中间小声说道:“据说这里面的过程可远不止外边廊坊传的这么简单……”

那武家大小姐武巧儿,自被她的家人从那青楼绑回来之后,武家就再也无一人能睡个好觉。

花衣:“此番事也是我无意之中撞间,你们在此听听可以,万不能当真。”

花衣端起茶水细品一口缓缓开嗓:“那日我与齐兄饮酒后独自乘兴而归,路过武家院墙时隐隐约约听见有人在唱歌,那时的我本以为是自己饮酒过多出现了幻觉,可那歌声甚是凄惨悲凉,让我迈不开脚,忍不住的驻足聆听。”

“我就在那充满故事的歌声中忘了时间的流逝,待我回过神来时已是破晓时分,看见远处过路的樵夫朦胧的身影,我才惊恐的发现自己眼中满是泪水,脸上印着两条火辣辣的泪痕,自己莫不是在此地听了一夜,也哭了一夜!”

“我连忙反回家中,对着镜子洗漱时,才发现自己的双眼已经红肿,加上脸上的两道泪痕,活脱脱的就是个厉鬼相!”

“所以前几日我才不曾出来与你们游玩。”说到这,花衣顺便解释了一下前几日爽约的缘由。

同伴中一名一身短打的精壮男子开口了,此人正是花衣口中的齐兄:“早知那日我就不该放你独自一人离开,你我二人同行,我倒是要看看什么牛鬼蛇神,胆敢装神弄鬼!”

一名睡眼惺忪的男子开口打断了齐兄:“好了~好了~花衣并未有怪你的意思,等会儿天黑了,你我几人一同前去花衣着道的地方看看~”

“花衣你继续讲讲,我最爱听鬼故事了~”

花衣看着睡眼惺忪这货也是无奈的摇摇头,齐兄最讨厌被人打断讲话,这会儿怕是沙包大的拳头已经攥紧。

“那好,我就当讲故事继续跟大家说说我的看法。”花衣手指轻扣桌面:“无为!打起点精神,别在睡着了,容易着凉。”

“好嘛~”

花衣:“话说武家正如他们的姓氏一样,以武发家,在渝洲城,他们是为数不多可以合法豢养家兵的家族,其家主更是我们渝洲城本地人,不过当初的他并不姓武,而姓齐!”

“当时的武家主过得并不好,靠着卖柴过活,后来应召入伍,立了大功,被王上赐姓武,后才带着家眷荣归故里……”

“武家背靠王上,很快在渝洲城站稳了根脚,日子过得那是红红火火,只可惜到现在武家也未能誕下一名男丁传宗接代,不是胎死腹中就是早早夭折。”

“好在武家女子们也个个能力不凡,将这硕大的武家打理得井井有条,其中又以武家的大小姐武巧儿能力最为出众。”

“只可惜在武家彪悍的家风,和武家家主想要传宗接代的执念影响下,开始慢慢跑偏喜欢起了女人,动不动就往青楼跑。”

“武家主也是头疼不已,近些年来他已近慢慢放弃了生个儿子传宗接代的想法,一是不愿再看着那幼小的生命离他而去,二来自己的身体也经不住折腾了,可能是老了吧,人一老就容易变得伤感,他已经打算将家族事宜慢慢交给自己的大女儿打理,结果自己的大女儿从青楼回来后,家里又开始变得不正常。”

此时外面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花衣停下来不再言语,举杯看着几人:“各位,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谁愿与我干了这杯酒,去扒开看看那武家不愿多说的秘密!”

无为趴在桌子上睁开一只眼,懒洋洋地举起杯中酒:“干~”

“干!!!”

几人在武家院外的树林鬼鬼祟祟。

不远处便是武家的院墙了,众人刚刚喝酒时还勇猛过人,现在到了地方倒一个个谦虚上了,你推我让,就是不愿再上前半步。

“嘿!”一声呵斥响彻在众人头顶,吓得他们酒都醒了三分。

众人抬头望去只见一女郎坐在树头翘着个二郎腿:“你们几个干嘛呢?鬼鬼祟祟的躲在别家院外。”

无为的瞌睡被吓醒了大半,气愤不已。

“干你何事!倒是你,一介女流之辈大晚上在人家院外的树上,你想干嘛?”

“我想干嘛?我这是我家!我想干嘛就干嘛!”说完,那女郎身轻似燕从树上一跃而下,稳稳落在众人眼前。

众人这才看清看清她的长相,这不是武家大小姐是谁?剑眉星目,生的比一般男子都要俊美几分。

众人拱手行礼:“见过武小姐。”

武巧儿摆了摆手说道:“你们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大晚上的,在我家院外鬼鬼祟祟干甚。”

花衣从无为身后走出说道:“武小姐,事情是这样的……”

“你们回吧!前些日子是我被脏东西附了身,才搞出了些动静,昨日有高人路过,已经将我体内的邪祟驱除。”

“我能告诉你们的也就这么多了,你们可能要白跑一趟了。”

无为:“我不信~我要听细节~”

武巧儿看着无为这货就头疼,这厮是出了名的好奇宝宝,啥都打听,偏偏还没人动得了他。

“都是些父辈们的腌臜事,你们不会想听的。”

无为:“要听~”

“真想知道?”

无为竖起耳朵:“要听!”

“好吧……那我就说一下那老头干的事情吧……”

武巧儿就地盘腿而坐,与几人慢慢讲来:“事情发生在二十五年前,当时的时局十分动荡,诸侯林立,大大小小的战乱就没停下来过。”

“渝洲城因为地理位置偏远,所以更加混乱,除了齐兄外几位父辈也皆是一方人物,他们盘踞在城中,艰难地维持着当地的秩序,在他们的管辖范围中发生了一件事。”

“当时的朝廷开始大量征兵,不少有志之士纷纷踏上了战场,渝洲城自然也不乏有志之士。”

“事情发生在城内的一处偏僻胡同,这里居住着一户人家,一家人过得很是清贫,男人靠着砍柴为生,女人就在家靠给别人补补衣服多挣些家用。”

“那天男人回来了,他又看见了城外征兵的人,吃完饭,他对着女人说:‘妹子,我要出去闯闯!我得出去闯闯!’女人手抖了一下,锋利的针尖刺破了手指。她将手指放进嘴中吸吮,迟迟不肯抬头。”

“次日,男人如同往常一样离开了家,只是这次女人却没能等到她回来。”

“男人带走了一切,包括她的心,和她这些年来攒下来给他买新衣裳的积蓄。”

“她本是青楼女子,到头来却是被一樵夫赎身。樵夫说会永远对她好,她笑了,笑得很敷衍,但终归是笑了。”

“三年,他们一起生活了三年,为他缝缝补补三年,她从女子变成了妇人。”

“她坐在门前等啊等,一天,两天,一周,两周,一月,两月,她发现一件可怕的事情,她怀孕了,她的肚子已经鼓了起来,她不得不为以后做打算,她不再坐在门口苦等,她开始试着多接些小工来攒点积蓄。”

“两年过去了,她等的那个人终于回来,她抱着‘小乔郎’站在拥挤的人群中,周围好多人啊,他能不能看见我,后边那些人是谁啊,是乔郎的仆人吗?那个女子好生漂亮啊,不过比我年轻时还是差了些许……女人的心里就这么不受控制的东想西想着。”

“乔郎,不,应该叫武大人!他骑着高头大马带着一众家眷略过她直直走了过去,“乔郎方才明明看见我了才对……”女子抱着孩子摇晃的手缓缓停了下来。

她抱着孩子低头挤出人群,慌慌张张地跑回家,她抱着孩子一如既往地坐在门口,天色暗了下来,她便带着孩子又回到被窝。

“睡觉,睡觉,乔郎刚回来肯定有很多事要忙,明天,明天他就回来了。”

一天,两天,一周,两周,她望穿了这座城池,迟迟等不回她的郎,她听说了,新来的这位大人姓武,官可大了,那日跟在后面的都是他带回的家眷。”

她送还补好的最后一件衣服,给孩子写上名字送到以心善著称的姜府后,便消失在了城中,没人再见过这位待人和善的女子。

众人一阵沉默。

看了看齐兄,看了看花衣,又看了看武巧儿。

无为的瞌睡早没了,身后被冷汗打湿一片,他不敢再站在齐云身前,往左移了一步轻轻拍了下花衣的肩膀:“花衣,你姓姜对吧……”

花衣没有开口,四周的空气冰凉的吓人。

好在一旁的张少打破了这死一般的寂静:“武小姐,你先前说的高人去了哪?大概方向知道吗?”

无为开口道:“对对对!那人去了哪?还有邪祟是怎么驱除的。”他现在已经汗流浃背了,只希望能早些找到那位高人。

武巧儿指向远处,众人转头望去,正是几人刚刚吃放的酒楼所在的方位。

齐云开口了,本就不苟言笑的脸上此时能刮下来一层寒霜:“武小姐,那人可是一位手拿烟杆须发皆白的老者?”

“正是。”

齐云止不住的浑身颤抖,他伸出右手,死死抓着花衣的大袖:“花衣,你要帮我~你得帮帮我……”花衣听见齐云颤抖的嗓音转身看去,被齐云的状态吓了一跳。

齐云站在原地止不住的颤抖,眼中含着热泪,脖颈更是憋得通红,青筋暴起。

花衣不敢多想,连忙上前抱住齐云:“齐云!我帮你!我一定会帮你!伤害过你们的,我一个都不会放过!齐云,齐云!你先冷静一下!我们先回家,回家!”

“对...对...对...回家...回家......”

花衣:“对,回家,回我们俩小时候的家。”

“苇河边上,你还记得吗?我们一点一点搭出来的‘房子’。”

“你小时候最喜欢去那了...天天缠着我,拉我到那去,但是你一到那就坐在河边发呆。”

“我每次一问你在想什么?你就说你在想家,你自己的家。”

“我们都不知道你的家在哪?所以我们俩一起搭了个房子,一起搭了个我们俩的家。”

后来,花衣缠着齐云去了苇河,张少带着无为去了城外。

具体之后发生了什么事,城内人不得而知。

只知道武家在那一夜后突然消失,齐云不顾花衣阻拦远游方外,花衣思念成疾状若疯魔,张少和无为不知所踪。

……

王朝末年,边关大乱,王上依旧在宫中夜夜笙歌,守关将领临阵倒戈,将屠刀对准了王城,一时间,民心涣散。

只用半月,战争的车轮在呼尔多的带领下,略过百姓直碾王宫,朱王在舞女们扭动的腰肢后被群臣活剥,王血染透了龙椅。

呼尔多在将士的簇拥下踏入大殿,群臣和舞姬纷纷退至两旁,弓腰行祝福礼。

呼尔多阔步上前,抓起朱王抛向殿外,对着殿外苍穹:“立国号!丰!减赋税!广积粮!!!”

众多大臣:“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时代的钟声回荡在这金陵殿内,久久不曾消散。

两道身影仿若无人地蹲在金陵殿上,右侧之人推了推左边眼睛都不愿睁开那人:“别睡了!”

“你说……他又能坚持多久?”

“无所谓~我们都只是推动文明前进的傀儡~消耗品罢了~”

右侧之人小手一甩,左边那货便多出了一个“犄角”:“少他妈跟我咬文嚼字!说人话!”

左侧之人委屈地抱着头:“历代王朝的更迭大都一样,我能说啥?他是王!也只是王!”

“我要回去跟老师告你状!你又敲我头!”

右侧之人没有回应他的控诉,而是转身对他说道:“我们去一趟那里吧!”

左:“不一样了~回去干嘛~徒增烦恼~”

右:“哈哈哈哈哈!你呀你!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原来你也有怕的事啊!”

左:“放下过去~让他走吧~”

右:“你都未曾拿起,何谈放下?”

他不再理会死气沉沉的他,飞身出了宫向着远处奔去!

“等等我...等等我...就一会儿!花衣...阿奇...我来了!我回来看你们了……”

一根雪白的丝线在他奔跑时缓缓攀上了腰肢,双眼轻阖的男子远远飘在身后。

“钦天司?呵呵~小爷早就不想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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